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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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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不停地在心中祈求着赶紧到铺子门口,在终于看见十里铺子招牌的时候,安然便赶紧拉停了马,率先下地。看见安然的急不可耐,司马谨收起玩味的笑容,拽住就想往前蹦跶的人,“脚又不想要了?”

    认错地嘟着嘴,小眼神偷瞄着眼前的男人,“我,忘了。”

    “那,下次直接就剁了吧。应该就不会忘了。”司马谨轻飘飘地看着面前毫无认错之心的人。

    猛地抬起头,撞进司马谨认真的眼神,看样子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安然赶紧摇晃着他,“我真的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再也没有下次。”怕司马谨不相信,便竖起两个指头对天发誓,“我下次要是再敢往,就变成乌龟王八蛋。”

    “噗。你啊,就连这,也不忘记要自己长寿,是吧?”点了下面前耍宝的人,牵起安然的手,尽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去。

    落在司马谨后面,看着司马谨的肩头,其实,这样的日子,挺好的。好想和他就这样一直牵着手走下去。只不过,一想到自己总有一天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离开面前的男人,她便心痛,她对这里,是真的有越来越多的舍不得,有越来越多的人和事放不下了。

    “怎么了?在想什么?”本来习惯了安然的叽叽喳喳,可是突然安静了下来,司马谨还有点不适应。

    “没有,我在想,你不是暂时还不想暴露吗?今天陪我来这里,恐怕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无妨。本王的产业,可不是只有这里有。他们就算是想查,也只能查到本王想让他们知道的这些。若是一处都没有,也说不过去,他们不会相信。那还不如,就让目前的这几家产业暴露出来,毕竟,这都是夫人的。”

    “夫君,我这算是在包养你吗?你现在可是在傍着我过日子。”抱住司马谨的脸,安然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其他地方还有产业?嗯,看来,夫君你是背着我藏了不少私房钱呢,说!打算去勾搭哪个小娘子!”

    “勾搭你,可好?小娘子!”配合着安然的话,司马谨回应她。

    “呦呦,我说谁呢?!这,这简直就是在虐,虐狗吗?!撒狗粮!”这个新词儿,柳蜜儿还是跟安然学的,活以致用啊。本来还在想着会是谁,没想到出来一看,竟然是安然和司马谨这两个人。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害得她白担心一场!

    “就是要亮瞎你的狗眼!汪!”歪着脑袋,在司马谨的侧脸上吻了一口,清清嗓子,“咳咳,各位,这位是我夫君。”

    “知道啦!知道啦!你夫君!不会有人跟你抢的!”柳蜜儿白了一眼炫夫狂魔的安然。不过,打心眼儿里替她感到高兴。虽然不知道这次经历,在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总归是解开了心结,不是吗?

    “抢也抢不走。”再一次打击柳蜜儿。

    “娘子,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司马谨摸摸鼻子,当场拆安然的台。

    “司马谨,我是你妻子,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安然觉得自己一定是嫁了一个假丈夫。

    “她不是你姐姐吗?怎么会是外人。蜜姐。”司马谨朝着柳蜜儿,第一次,那么郑重地,以安然的口吻称呼柳蜜儿。安然和柳蜜儿均是一愣。

    “傻瓜,你有了娘家,以后本王要是欺负你了,你不是还有人帮你。”

    “司马谨,你还想着欺负我怎么着?”心里,被司马谨的话感动,却还是口是心非。只不过嘴角上扬,整个人都快挂靠在司马谨身上了。

    “得啦,我可算是知道了,承了这一声。妹妹,姐姐是要对你终身负责了是吗?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差事?”柳蜜儿心里羡慕着,自己这辈子得不到的幸福,能够发生在安然身上,足够了。

    “小姐,蜜姐。”丁香从内阁急匆匆地走了出来,额头上全是汗,衣服感觉也被人拉扯过。她没有料到安然会在当场,想要开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眼神不安地四处飘动着。

    可是,这样明显的动作,哪能瞒得过安然,“发生什么事了?”

    “哦,也没什么,小事,我们自己也能处理。安然,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好,要不然,就先跟王爷回去吧,王爷也事物繁忙的。”柳蜜儿不自在地拢了一下头发,双眼看着自己的脚尖,拒绝和安然进行视线交流。

    “蜜姐,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安然问得直白,看丁香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希望自己在这里。

    “丁香,蜜姐呢?怎么还没进来?”上次因为跟安然打赌输了的男子还在,因为没有看见有人进去,便也出来寻找。可是,当他看见安然的时候,脚步一顿,便又迅速转回身,走了进去。

    “说吧,天大的事,有本王撑着。”知道安然心里的急切,司马谨搂着她,示意她不要急躁。看着对面的柳蜜儿道,“你不说出来,她心里也会一直堵着不舒服,还不如说出来,一起解决。”

    “这,这,其实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算了,还是告诉你们吧。里面有两个病人,他们现在非得拉着我们,求我们替她们治疗。”

    说起此事,柳蜜儿也是一阵头痛,“最主要的是,其中一个病人现在已经快不行了,而且,她家里人说,我们要是不替她们治疗的话,就把这家店砸了。我这儿,也是不想让你再跟在后面操心了,你和王爷。。。所以便对她们说了,不准将这件事情告诉你。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哼,还能有比本王更横的人?本王倒是想瞧瞧,他想怎么砸!”司马谨冷哼一声,好整以暇地坐到一边的凳子上,“求人办事,娘子,看来还是你比较在行!”

    瞥见司马谨意味不明的目光,安然不想去过分解读他的意思。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看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解决,“怎样的病人?为何不送去看大夫,要来我们这里?我们也仅仅是做些美容美肤上面的事情,怎么能和专业的大夫相提并论。”

    “娘子,你这是瞧不起你自己的医术,还是瞧不起阎鬼那老头儿传给你的医本?”悠闲地喝了口凉茶,只要不是牵扯到安然,不管是谁,他向来不在乎。

    “你闭嘴!”瞪了眼总是插话的某人,安然有些不耐烦。蜜姐和丁香都快急死了,尤其是丁香,那么沉稳的人,现在脸上也已经出现了一丝丝不安和慌乱。

    “她,她把水蛭吞到肚子里面去了!本想效法小姐先前治疗美容的法子,可是谁知道竟然误吞了进去。现在水蛭在她的腹内,恐怕,恐怕来不及了。”第一次见到有这种人,简直就是脑子坏了,哪有人为了美貌,弄得自己连命都没了的。

    丁香急得跺脚,可是却也束手无策。“那些大夫都拒绝给她看病,然后她家里人便找到了我们这里,说是因为我们的宣传,所以她才会这样,要我们要么治疗,要么赔偿。为了不影响生意,只好先把她们让进内室。”

    “水蛭?”安然也是吃了一惊,就连她自己也是仅仅用了一次,还是在万分小心的情况下使用的。这人是有多想不开?!

    “没有办法吗?”司马谨看安然一脸郁闷的样子,“没有办法便算了,这件事情还是交由衙门处理比较好。”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便会放出风声,说我们仗势欺人。而且,店铺好不容易经营下来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见死不救,下次再也不会有人上门。”柳蜜儿说出心中的担忧,她就知道不能让是王爷知道。

    “不就一间铺子嘛,关了便关了,本王也不是损失不起!”不想让安然再去过多的操心,这些东西在他的眼里,完全就是小打小闹。只是,“安然,这件事情跟你无关,不准多想。”明白安然心里的自责,强势地拒绝让她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对司马谨笑笑,“我哪有那么圣母,又不是我要她吞下去的,我才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自责。只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不救她,我于心不忍。”脸上出现落寞之色,转过头去面对丁香,“这样吧,你去取浸蓝水来!”

    “浸蓝水?”

    “蓝水,就是染布用的水。以前我在古本里面看到有这样一段话:昔有人因醉酒饮田中水,误吞水蛭,胸腹胀痛,面黄,遍医不效。后又因宿店误饮浸蓝水,大泄数行,平明视之,水蛭无数,其病顿愈。”

    “这个方法,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所以,也仅仅是试一下。浸蓝水,辛,苦,无毒。主治,除热,解毒,杀虫。所以,现在只能祈求一下,这个办法有效。”

    “是,奴婢这就去染布坊,不管有没有效,毕竟,我们都出力了。”丁香急急向外走去,小姐的话向来不错,这样一说,那人应该就还有救。

    “我们先进去看看。”安然不想这件事影响到她,毕竟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开张的铺子,虽然有司马谨这棵大树,可是她不想做只寄生虫。知道司马谨是心疼自己,又走到他的身边,腻歪着,小声在他耳边道,“夫君,你看看啊,我这是在帮你提前积累人脉。”

    “哦?如何解?”司马谨一挑眉头,等着安然给他解释。

    “你看啊,这百姓是水,君王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是这个道理。等着,我先来宣传宣传。”

    “等等,你这样明明是做好事,宣传了话,也不怕有心人说道。”扯过安然的手,“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本王还轮不到一个女人来帮忙。”

    “切,你不知道要多少女人帮过忙了!”说完这句话,忽见司马谨的脸色就黑了下来,安然赶紧赔罪,“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意思就是,你信我就好了。你说吧,你信不信?!”大有一副,你不信我就跟你干架的模式。

    捏了一下安然的脸颊,“信。”他能说什么?!说不吗?

    “蜜姐,你先去找些人进来,就说店内今日打折,搞活动。”

    “啊,真的要这样吗?”

    “当然,这种事情,人言亦言。哼,就算事后不成,谅他也无话可说。让他们都从内室出来,躲在里面,让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以为是我们干了什么丧良心的事情呢!”

    “呃,好。”

    摸了摸脸颊,内心感叹,安然变了,变得不再是当初那个心思单纯的女子了。只不过,这一切都是生活教会她们的,刻骨铭心,摆脱不掉。只是,现在,她有王爷护着,卷进那漩涡之中,若是还是当初的只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话,是活不久的,这样,也挺好的。

    在小侍卫和蜜姐的搀扶下,从内室走出来几个人,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一个粗汉子,然后还有两个妇人。皆是一身粗布麻衣,看上去家庭条件不是太好。

    老婆婆一看见安然,便跪了下来,吓得安然忙往旁边躲了一下,“你,你不用跪我。”被自己年纪大的人跪拜,安然怕自己折寿。本来就活不长了,她才不想这么快就死翘翘。

    “大小姐啊,大小姐,活菩萨,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媳妇吧。求求你了!”双手合在一起,不停地朝着安然拜着。脸上表情激动,显然是刚刚哭过。

    安然心中不忍,转过眼神,却发现站在一边的丈夫无动于衷,“你为何不求我?难道他不是你的娘子?”

    听到安然的话,老婆婆立马转过身去,劈头盖脸地就指着身边的男人骂着,“你个不孝子,是不是觉得彩儿去了,你就能够逍遥快活了?是不是就能把外面的那个贱女人娶回来了?老娘告诉你,你别做梦了!就你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她怎么会看上你!”

    “整天吃喝嫖赌,样样来。老娘要不是有彩儿在身边照顾着,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看见你老娘我?!你个畜生!从小就教你,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你看看你,整天在外面交些个不三不四的狗东西,连自己都变得越来越不是人了!”

    “那个女人,我打听过了,她未婚生子,现在还带着孩子,活不下去了,你要不是拿着彩儿平日里挣的几个钱儿,你觉得她能瞧上你!勾引谁不是勾引,你以为就凭你这样子,她咋还能瞧上你?!那个女人,先前就不干不净的,那个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老人越骂越气愤,一边叫作彩儿的妇女捂着肚子,疼痛地难以直起腰来,一边还要顾忌到婆婆的情绪,气若游丝,“婆婆,别说了。不要说了。”摇摇头,她现在算是对这个男人看透了。

    “彩儿啊,我可怜的彩儿,你放心,这混账东西不要你,娘要你。以后,咱们娘儿俩过,你改嫁,娘就不信,还嫁不到一个好人家!”老人蹲下身子,扶住彩儿,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男人被当着众人的面责骂了一通,可能面子上觉得有点挂不住,老娘不能撒气,但是面前的这几个娘儿们,总是可以的!眼珠子一转,盯上安然。

    “你就是这间铺子的主事儿?老子就说嘛,怎么能有这种有病的法子,原来是你这个娘儿们搞出来的!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说吧,该怎么赔我们!”

    按下司马谨要发作的手,乐呵呵地笑着,却是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你想怎么赔?”

    “别笑了,瞧你这张脸,这么长的刀疤在上面,这么丑,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胆量开这家美容店的!还不如趁早关门歇业的好!”男人随地吐了一口唾沫,态度十分嚣张。指着安然的脸,“所以,你就是嫉妒天下其他比你长得好看的人,你是想要毁了别人!赔钱,不赔钱的话,老子就告你!”

    “你告谁?!你告谁?!啊,你倒是说说,你个畜生!”老婆婆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站起身,一巴掌朝男人的头上呼过去,“你婆娘在这儿都这副样子了,你还想着坑别人银子,你是多没良心啊!我当初把你生下来的时候怎么不把你淹死的!”

    老人一边骂着,一边唾沫横飞。男人躲开老人的巴掌,嘟嘟囔囔的,“又不是我让她吃这种的东西的,娘,你怎么能什么事情都怪到我的头上。”揉揉自己被打痛的地方,开始推卸责任,眼神时不时地在店内的东西上面瞟两眼,露出不怀好意的目光。

    “哦,是吗?那你妻子为何会吃这种东西?”司马谨隐忍着自己,要不是安然不让,真恨不得立马劈了面前这男人。

    “那,那还不是她听信别人的话,说是有一个丑女人脸上生疮,因为用这东西给治好了,所以才想着也试试。”

    “你妻子脸上可没有什么脓疮。”安然看向他,他的答案还是没有回答到点子上。

    “我们大老爷们儿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的!”男人怒瞪着安然,摆着一副臭架子。

    “哪里是这样啊,还不都是这个畜生,成天说彩儿小肚子上面有肉,说就应该用这东西吸吸肚子里面的血,这样才能平坦一些。我当时是不知道他说的这种混账话的,否则死也要拦着啊。哦呦,我的彩儿啊,你怎么能那么傻?”

    “娘,我,我只是不希望他总是出去。我,我愿意自己吃点苦头的。”

    “那你现在可是尝够了?为了这样的男人,值得吗?”安然蹲到妇人的面前,抬起她的脸,“你长得也不算太差,应该还没有孩子吧,为何要在他这棵大树上吊死?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帮你变得美丽,你能够离开他吗?”

    “你说什么呢!你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吗?你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男人说着,就挥着拳头想要上前揍安然。

    司马谨眼神一闪,男人的手臂立马骨折,吊在了身体一边,嗷嗷地叫唤着。司马谨脚下再次发力,狠狠地将男人踹到在地,“你也就只有在家耀武耀威的,在你的妻子面前飞扬跋扈。你可知道,她是谁?谁给你的狗胆儿,还敢动她?”

    “我,我管她是谁!谁让她离散我们夫妻的?啊啊,啊啊,痛!你们跟我去官府!我要让知府大人来评评理!”男人捂着自己的手臂,“娘,我们走吧,这种地方,哪能有什么救命的法子,那些大夫都说了没用,没用!回去吧!”

    那个被叫作彩儿的妇女听到他的话一愣,本来之前看他痛苦的样子,还心生不忍,可是现在却也是觉得寒心。“娘,要不,你回去吧。我,我就算是死,也是死在外面的好。”

    “你当然是死在外面的好,还省的老子花钱!”男人骂骂咧咧的,不敢再对安然不敬,却又对自己的妻子开始踢打起来。

    “你能安静点吗?”看着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安然眼下也是凌厉起来。

    “先是因为你的妻子误食了水蛭,你要赖在店里,不给治疗,还要求赔偿。请问,我们哪里来的责任与义务?二来,你对店主人指手画脚,评头论足,语言上多是极尽讽刺和侮辱。我家夫君都没有嫌弃我丑,你又凭什么?还是说,凭你的这副尊荣?!三来,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养的一条小狗,你想怎么打骂就怎么打骂的!”

    “一个男人,没有其他的本事,家里家外全靠妻子一人撑着。照顾老人,忙活家务,甚至还要想办法赚银子,供给你这个吃喝嫖赌样样来的男人!现在,你竟然又为了外面的女人,说是让她死在外面,省的你花银子,请问,你的人性还在吗?”

    安然一边说着,一边靠近男人。被安然的话刺激着,男人立马忘记了先前的教训,又想来打人。这次,没有轮到司马谨出手,安然直接将握起的拳头,朝着男人撒开,一堆粉末迅速在男人的脸上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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