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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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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木片上的水发出“嗤嗤”的响声,打破了安然的胡思乱想。用随身携带的喝水的小竹筒接了一点热水,放在一边晾凉了,等会儿再给司马谨喂下去。剩下的竹片上的水,全部用来给司马谨擦身子用。

    衣片放进热水里,安然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再沥干。脱掉司马谨的上衣,仔细地擦拭着。健硕的胸肌,因为常年练武的原因,比较发达。要是放在平时,安然说不定还想着上去摸上两把,吃两块豆腐,可是现在什么样的心情都没有。

    下半身的擦拭,明显比上半身要困难许多,安然只觉得呼吸困难。闭着眼睛,胡乱擦了两把,便直接把他的外衣给盖上。

    上半夜还算安稳,司马谨吃了东西,喝了水,就这么睡着。安然坐在一边不停地打着哈欠,却还是时不时地惊醒过来。一醒过来就要摸摸司马谨的脉搏,只有确定了它还在跳动着,安然才能安心。如此反复着,安然也不觉得累。

    下半夜,司马谨胸口上的血是止住了,但是浑身却发起烫来,似乎发着高烧。安然又出去了一趟,弄了些水回来。只不过,被吓得双腿直打着哆嗦。如果不是靠着强大的意念支撑着,估计也早就昏厥过去。

    空旷的四野,乌漆麻黑的,还不时地夹杂着山风的呼吼声,像是怪兽一般。比起怪兽来,安然更怕自己的凭空乱想,脑海中时不时地蹦出中国古代片里的僵尸,或者鬼怪。走着走着,便一瘸一拐地跑了起来,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一样。手中的水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倒是没有洒出多少。

    一遍又一遍地给司马谨擦着身子,希望热水通过温度的散发带走司马谨身上的火气。破晓,司马谨身子倒是不烫了,却又发起低烧来,整个人冷得直打哆嗦。

    安然忙了一晚上,干草堆都不知道烧了有多少。

    似乎是感觉到身边的热源,司马谨往安然的身边靠了靠,脸颊凑到安然的脖颈间,薄薄的呼吸,喷洒在安然的身上。无力多想其他旖旎的事情,安然终是控制不住地疲劳睡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洞口的大石头缝隙照射进来,安然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睡在司马谨的怀里,可能是压到了伤口,布条上面已经渗出丝丝红血。意识本来还处于迷糊之中,一下子被吓醒,赶紧起身想要给司马谨重新解开包扎。

    “女人,一大清早的,你就这样惑本王真的好么?”沙哑的声音,像破锣嗓子。抬头,正好对上司马谨闪着光芒的眼睛。

    呆愣了半晌,嘴巴一撇,捂着嘴巴,竟然开始嚎啕大哭起来。看着安然的样子,知道她或许是被吓到了,司马谨心里发急,想要起身,却无奈身上有伤,又重重地跌落下去。伤口崩裂开来,原本只有一小片的地方,又被染红。

    “嘶,别哭了。”

    安然哭得太伤心,司马谨说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听清楚。

    “然儿,别哭了。”司马谨一咬牙,用另一边没有受伤的胳膊肘支撑起自己的半边身子,“别哭了,再哭可就真的变丑了,本来就不好看。”

    “司马谨!你混蛋!呜呜,你混蛋!”双肩颤抖着,控诉着司马谨的恶行。从昨天到现在,她是有多提心吊胆,最害怕的就是怕他一睡不醒。现在看见他终于醒过来了,那条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泪闸一下子就打开了。

    “是,是,我混蛋。别哭了,好不好?”

    “我哭是我的权利,你凭什么命令我!我愿意哭,我就哭。”

    第一次看见如此无理耍赖的安然,司马谨眉毛一挑,“是,哭是你的权利。可是,看着你哭,本王却不能为你擦掉眼泪。所以,然儿,以后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哭泣?”无奈中带着深深的宠溺。

    “谁要你擦泪!”安然自己胡乱地在脸颊上抹了两把,可是眼泪还是越擦越多。

    “过来。”

    以为司马谨要干什么,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抽了一下鼻子,没好气地说道,“干嘛?!”

    “呜。”安然睁大眼睛,看着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脸孔,司马谨温柔地为她吻去泪水。“以后,只准在本王面前哭,听到了吗?”

    “没有!”故意唱着反调,就是不想让他那么快如愿。

    “啊,啊,好痛!好痛!”司马谨忽然皱着脸,躺平身子,一手捂着伤口的地方。

    “你,你别动,我帮你止血。”被司马谨的表情吓到,这才想起刚刚看到他伤口崩裂开来的事情。忙跑到一边,将剩下的金狗毛蕨拿过来,“你别担心,这个止血作用很快的。”说着,安然就想要去解开司马谨伤口处的布条。

    司马谨捂着自己的伤口处,就是不肯让安然碰一下。“你都不宠我了,我不要你看我!”嘟着嘴巴,跟安然赌气。

    “什么?你说什么?”安然以为是不是自己没有休息好,所以出现幻听了。这么跟他完全不搭的表情,是想要干嘛?

    手上还拿着药草,继续劝道,“我帮你先解开布条,换一下。”

    “不要!”司马谨依然倔强地拒绝,躲开安然的手,头撇向另外一边。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布条上刚刚已经干涸的血迹再次被染红一遍。

    “你想干嘛?”不清楚司马谨的意思,安然只好耐着性子问了一遍。安然在心里,不停地跟自己强调着,他是伤员,他是伤员,不能跟他计较。

    “你都不答应我刚刚的要求,所以,我也不想理你。”好有理由的理由,安然很想给他一耳光,让司马谨清醒清醒。

    “什么要求?”问完之后,安然就后悔了,这是让他有得寸进尺的机会了。

    “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哭。”

    因为,你哭泣的样子,很让人心疼,想要把你搂进怀里,好好地呵护着。司马谨如是想着,只要想到那个画面,他就觉得难以呼吸,他承认,他就是吃醋了。

    他司马谨的妻子,即使痛着,也要由他自己来安慰。

    “我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哭?让别人看到我出丑的样子吗?”白了司马谨一眼,这种蠢事也就只有他才看见了。

    “所以说,本王不是别人喽!”听到安然的话,司马谨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嘴角掩饰不住的笑容,直接转头在安然的脸上大力啵了一口。

    “那现在能配合我换药了吗?”真心怀疑司马谨是不是不止伤到了心脏的地方,还伤到了脑子。

    故意忽略心头的悸动,放轻手上的力道,有些地方的皮肉已经黏在了布条上面。

    过程中,司马谨虽然一声未吭,但是安然还是从他颤抖的身体看出了他在强忍着痛意。

    “我轻一点,你忍一忍。”不忍看他痛苦的神色,想要尽快结束手上的动作,却又害怕。

    胸脯起伏着,呼出一口气,像是把痛意也吐了出来。盯着安然的脸庞,“然儿,本王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止痛。就是不知道然儿愿不愿意?”

    “什么?”

    话还未说完,司马谨便侧过头去,封住安然的嘴唇。舌头大胆而又放肆地追逐着让他着迷的丁香小舌。

    看着近在咫尺的司马谨,那根根长睫毛都能看得清晰分明。司马谨眼里的笑意,锁住安然的目光,“傻瓜。”

    这一刻,安然想要放纵自己,主动回吻过去。

    当然,没有忘记自己要办的事情,手上的动作加快,一吻结束,司马谨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

    额头相抵,回味着刚刚的甜美,“女人,你吃本王豆腐,你要对本王负责!”

    顺着司马谨的目光看去,安然这才羞恐地发现不对。赶紧抓起司马谨身上已经掉落到半腰上的外衣。可是外衣刚到手,安然便吓得闭上了眼睛,“司,司,司马谨,你,你快把衣服穿好。”

    对于已经暴露在外的身体,司马谨毫不在意。眉毛一挑,悠哉悠哉的,低低地笑着,“然儿,你不把衣服给本王,本王怎么穿呢?!哦,天呐,然儿,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的主动!要是本王还不回应你的话,是不是就太不应该了?”

    “你,你别胡说!”耳朵臊红起来,就连脖子上的皮肤也染上了一层红晕。安然捂住司马谨的嘴巴,阻止他继续无下限的挑逗。

    饶是安然平日里耍惯了流氓,可是段数却输司马谨一大截儿。“司马谨,你,你别胡闹。”

    “咳咳,然儿,本王这可不是胡闹。本王的初吻也被你要了,你说,你是不是该对本王负责?!”

    “你还要我怎样负责?人都嫁给你了,你还想要怎样负责?”不理会司马谨,安然只觉得再跟他说下去,她会忍不住揍他。司马谨的确有让人嫌的本事!

    “安然,你还欠本王一个洞房花烛夜!”明明是句调笑的话,司马谨却忽然想起东皇彩衣说的那件事情。如果,真的可以,他愿意。仔细地盯着安然的脸瞧了瞧,气色上不是太好,还有一边肿了起来,“脸上怎么回事?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司马谨的思维跳跃,让安然一下子有点跟不上。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摇摇头,“没事,估计蹭到的。我身体挺好的呀,吃嘛嘛香!”

    隐瞒了自己最近呕吐头晕的状况,司马谨现在身体不是太好,更何况,她也不希望他为她担心。话语中带着挑衅,想要转移开司马谨的注意力。

    “蹭到脸?蹭到脸,脸上为什么会有五个手指印?”司马谨的目光中欲喷出火来,“是东皇彩衣干的吗?”看来第一次的教训还不够,这次竟然如此胆大。心中暗恨自己如此大意,将安然置于这种境地。

    虽然她不说,但是他明白。刚刚哭得那么伤心,估计昨晚是真的被吓到了。两个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落下来,她又是如何将昏迷中的自己带到山洞,找药草,找果腹的果子,照顾自己。一个女孩儿,在漆黑的山中行走,得提起多大的勇气。

    心疼地将安然的手握在手中,掌心的异样,让司马谨忍不住低头看去。五个手指关节肿大,像是生了冻疮。怕司马谨再看出什么来,安然赶紧抽出自己的手,挪了挪嘴唇,“我没事,真的!”像是怕司马谨不相信自己,还甩了甩手,“你看,真的没事。”

    没再说话,顾不得身上的伤口,一把将安然抱住,“傻瓜,以后在我面前,无须如此逞强。对不起,这次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伤了。”怜惜地吻着安然的头发,“对不起。”

    司马谨的道歉,暖了安然的心。手臂搂着司马谨的胳膊,把自己的脸贴上去,“夫妻之间不用说这句话。夫君!”

    “你叫我什么?”对于安然的称呼,司马谨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就这么叫出口。他还以为,这个称呼,他还要等好久。

    “夫君啊,难道,不是吗?”眨着眼睛,见司马谨难得的呆愣,安然一个倾身,在他的脸颊上盖了章章,傲娇着,“哼,这里已经被我亲过了,你的身子也被我看光了,难道,你还想做别人的夫君?”

    “再喊一声好不好?本王没有听清楚。”期待地看着安然,心里漾着甜蜜的气息。今天的安然有点不一样,不过,他喜欢。

    “没有听清楚啊?没听清楚,那就算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再讲一遍好不好?嗯,再讲一遍。”司马谨开始诱哄着安然。

    “夫君,夫君,夫君。”连喊了三声,看到司马谨的笑脸,昨日的恐怖经历似乎都不算什么事了。

    “夫君,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夫君,以后,我们便是夫妻了,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隐瞒,可以吗?你要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夫有千斤担,妻挑五百斤。”

    安然抱住司马谨的脑袋,盯着他的眼神,“我的要求,真的很简单,你能做到吗?”

    司马谨动了动嘴唇,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她这个保证,毕竟有些事真的还是不能告诉她。但是,“我愿意,爱妃。”哪怕是这一刻的温馨,司马谨也不忍心去破坏。安然看到司马谨眼神躲闪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了。

    心沉了一下,没有去怀疑,也不愿去怀疑,她希望司马谨难言出口的话,是真的在为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着想。

    “本王心悦你,然儿。”给不了安然再多的承诺,但是司马谨依然记得安然对他上次脱口而出的话有多介怀,今日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心底里想要说的话都说出来。风说得对,女人啊,有些时候还是应该让她适当地心疼一下好了。

    安然弯弯眉眼,“司马谨,这,算是补偿吗?”

    “不是补偿,本王,一直心悦你。”受了伤的司马谨,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

    “嗯,知道了。司马谨,你羞不羞的啊,一直讲,一直讲!不过,我好喜欢听。”臭不要脸的毛病果然容易传染。作为奖励,安然吻了吻司马谨,坏笑着,“那就赶快好起来吧。”

    “安然,你在挑衅本王!”司马谨作势要来抓安然,被安然迅速躲开,瞅着司马谨一副行动受限的模样,大有小人得志的嚣张。

    二人打闹着,气氛空前的轻松活跃。只是,这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刻意装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又或许是二人都想要给对方,在这种环境下最安慰的状态吧。

    司马谨虽然清醒了过来,可是毕竟流血太多,身体吃不消,过了一会儿,吃了一些东西后便又沉沉睡去。看着司马谨发干起皮的嘴唇,安然用布条沾湿水,轻轻地给他擦拭着。昨晚就有考虑到,继续在这儿等着的话,肯定是不行的。现在是白天,安然打算出去找找路。

    刚一起身,司马谨便睁开了眼睛,警惕地看向安然,“你去哪里?”右手紧紧抓着她,就怕她离开。这大山里,到处都充满了危机,他不放心让她一人出去冒险。

    “没有,我只是想去洞口看看,也不知道风他们有没有往这边找来?王爷难道都没有随身携带可以联络的东西吗?”电视里面不都是盖子一拔,然后便有像是烟花一样的东西升上天空的吗?

    “我们虽然现在藏身山洞中,可是并不安全。东皇彩衣肯定会派人守在崖边。我们要是现在发消息出去,肯定会被他们劫到。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司马谨咳嗽了一声,嗓子有点干涩。

    “那。。。”

    安然刚开口,就被司马谨打断,揉了揉安然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了,我没事的。这点小伤还伤不了我的。昨日,风应该就会发现我们失踪了,肯定会沿着踪迹寻来的,给他一点时间。”知道安然在担心什么,司马谨给她保证道。

    “还小伤!昨天差点就,就!”那个字,她说不出口。安然嘟囔着,知道司马谨能够这么快醒来,除了血被及时止住,还有得益于他从小就练武的原因。

    可是,他又不是铁打的,得不到最好的医治,还是会不行的啊。以后,说不定还会留下病根。安然心里焦急着,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考虑过自己身上的伤,也是需要尽快得到治疗的。

    “本王再休息一阵儿,就可以迅速恢复了。”掩饰不住脸上的疲态,司马谨的眼皮发重,刚刚一直在强撑着跟安然说话,就是怕她害怕,现在,已然是到了极限。

    安然拍了两下司马谨的手背,知道他岔开话题的意思,“你放心,我在这儿,你好好睡。修养好了,才能有力气照顾我。”

    “嗯,还能有力气洞房花烛!”记着安然刚刚说他现在不行的仇,司马谨咬牙切齿。

    “是,所以,赶快休息吧。”想着把司马谨哄睡着,自己才好趁机出去找路,否则他肯定担心。

    “不许自己偷偷离开,听到没有!”知道安然还在打着小九九,司马谨再次划重点,强调了一遍,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底衣抛给安然,“你先穿着这身,我穿外套就好。这山洞里面比较阴凉,寒气入体就不好了。还有,你陪着本王睡!”

    “好。”第一次,那么乖乖听话,没有反驳。司马谨觉得诧异,可是身体的极限不让他多想,只好搂着安然入眠。

    不消一会儿,耳边就传来司马谨低低的有节奏的浅呼声。动了动,拿掉肩头的大手,退出司马谨的怀抱,一步一步地往洞口走去。从司马谨醒来,她就一直在强装着脚踝没事,脸上和手上的伤都在表面不好掩饰,脚踝上的,她就尽量不让他发现。

    小心翼翼地拿掉挡在洞口的石头,外面天已经大亮,阳光照射进来,洞内的情况也看得更加清晰一些。司马谨脸色惨白,少了些许平日里的威严霸道,多了几丝柔和。安然再次感叹,司马家的男人,果然长得都很好看。

    掩藏好自己的足迹,沿着小树林走着,安然身上披着自己用长长的草编织而成的保护衣。早晨的大山内,空气清新。只是现在,安然还没有空去仔细观赏这野外的风景。大道她不敢走,司马谨的敌人不少,谁也不能排除这会儿有人上来横插一杠。

    一边走着,一边在树木或者小石头上面留下特殊的记号。安然怕自己要是找不到出路返回的时候,又找不着回去的路。身体精疲力尽,安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反正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般,变得不像自己的了。

    烈日迎头,安然抬起头来看天,一阵头晕眼花,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前倾,脸摔倒水坑里面,泥巴糊了一脸。就在安然意识快要涣散的时候,一身熟悉的白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声音中带着焦急,“安然小姐,王妃,王妃!”来人急忙将安然扶了起来,那样的狼狈令来人看了不忍。后脑勺发疼,头皮里像是有针在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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