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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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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没有防备,被踹上的那一瞬间,痛得整个人缩成一团。安然赶紧跑过去抱住司马谨,一手托着他的颈部,一手颤抖地捂住司马谨的伤口,只是,或许他真的下了死手,伤口的血捂不住,从指缝间流出来。

    “司马谨,司马谨你别吓我好不好?!司马谨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司马谨!你凭什么为我死,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的命,不要你来换。”安然声线中带着颤抖,一时间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手上想要用力捂住那个血窟窿,可是却又害怕弄痛了他。

    “吵死了,女人!本王累了,想要好好休息。”安然的声音在司马谨的耳朵里响里,知道她的害怕,强迫着自己睁开眼睛。

    “司马谨,你不可以休息,不可以。”安然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

    一直那么高高在上的人,一直都是那么的自信,风度翩翩的人,突然变成了这样,安然不适应这种转变。“司马谨,你不要睡好不好?我不跟你闹了,不闹了,好不好?司马谨,我求求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要是睡了,我就去找别的男人。司马谨。。。”

    说到最后,安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哭喊着。眼泪滴落到司马谨的脸上,晕开。东皇彩衣看着闭上眼睛,呼吸微弱的司马谨,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走上前去,蹲下身,手指在司马谨的侧脸上滑过,“原来,你也有在乎的东西。司马谨,这个人,你可真是藏得深。”

    “你不要碰他!”挥开东皇彩衣的手,“你的触碰,会让他觉得恶心!”

    “恶心?呵呵,百里安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如果,没有你,他想来不会走得这么艰难。你知道吗,当初就差一点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却为了你放弃了。”

    东皇彩衣凑到安然的耳边,嘴角弯弯,“有句话,我觉得此时更适合告诉你。”安然泪眼朦胧,早已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一心里只有眼前了无生气的男人。

    “当初他跟你断绝关系,说出那些绝情的话,都是我逼的。因为,我告诉他,如果他再继续跟你有什么纠葛,我会随时派人杀了你。他可以保护你一时,但却保护不了你一世。”

    把自己的黑发撩至耳后,“怎么,现在,这里痛吗?知道了真相的你,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如何?”

    东皇彩衣抚摸着自己心脏的地方,“痛吗?你的兵权,也是他特地安排的呢。你祖父的死,其实跟他没有关系。他一开始的目的,只是为了你百里府能够顺理成章地淡出大西皇上的视线而已。”

    东皇彩衣的话,就像锤子一样,一锤一锤地敲在安然的心上。泪水就像决了堤,没一会儿便沾湿了司马谨的衣襟。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要隐藏得这么深,一直忍受着她误会他,自己还伤了他。手慢慢抚摸上司马谨的脸,那样的憔悴,却足够让自己心碎。

    “哈哈,哈哈,我让他不准把事实真相告诉你,看着你误会他,看着他有苦往肚子里咽,你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有多爽!”东皇彩衣越说越疯狂,“我说过,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允许别人拥有,哪怕是毁了他!”

    “现在,轮到你了。我说过,会让你们黄泉路上作伴,不要太感谢我。”拍打着自己手上并未看见的灰尘,缓缓站起身。动了动手指,便有听令的黑衣人上前强行将二人分开。

    担心着司马谨身上的伤势,抬起泪眼,瞪着东皇彩衣,“东皇彩衣,我可怜你!”

    “你说什么?!”东皇彩衣凤眸一眯,危险地捏起安然的下巴,“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还可怜我!你最应该可怜的是你自己和有眼无珠的司马谨,错把鱼目当珍珠!”

    “呵呵,得不到爱情的女人,又得不到渴望的亲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正是因为你做了这么多的恶,所以你才会落得今天的众叛亲离!东皇彩衣,你,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被安然的话刺激着,东皇彩衣一巴掌呼在安然的脸上,然后在她的腹部狠狠一击,拉着安然的往地上一摔,脚踩上安然的手指,用力撵着,“你这个贱人,凭什么这么说我!”

    “啊。”手指像被火烧一样,东皇彩衣还在加大脚上的力道,安然紧紧皱着眉头,索性闭上嘴巴,上下牙齿合拢着,不想让东皇彩衣听到自己痛苦的声音。

    “哼,来人将他们给本宫扔下去!呵呵,百里安然,本宫要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去死!还有一直爱着你,为你死的司马谨。最好,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野兽撕碎!”

    像是娃娃一样,被人从地上拉起来,押到悬崖边上。一开始的恐惧,早已被对司马谨的担心填满,深不见底的悬崖,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怕了。司马谨依然闭着眼睛陷入深度昏迷的状态中,胸前的大片衣服早已被染红。

    黑衣人松开手,二人像是断翅的飞鸟,徐徐下落。

    直到再也看不见二人的身影,东皇彩衣才缓了缓自己僵硬的身体,闭上眼睛,喃喃自语,“再见,司马谨。”

    丹芎被闪电搂抱在怀中,徐徐的风迎面吹来,让她刚刚还燥热的身体得到了一丝缓解,但也仅仅是缓解而已。燥热过后,身体里好像有数千只小虫在爬,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丹芎感觉到羞耻。

    情不自禁的喘息泄出口,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嘤咛一声,闪电身子僵硬了一下。心中暗暗咒骂了一句,该死!这还真是下三流的手段,竟然对一个女孩子使用这种能够使人乱性的药。

    只不过,背后那人的目标本该是安然,是想让她在大婚的现场出丑吗?要是主人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恐怕那人会被挫骨扬灰。闪电低头看了下丹芎,白皙的面颊上透着诱人的粉嫩,掐一下似乎就能冒出水来。

    丹芎难受地摩挲着自己的双腿,可是身体里的那股火似乎还是没能找到释放的出口。双眼朦胧着,大口呼吸着野外的新鲜空气,身体被挑起的陌生,让丹芎感到害怕,无措。

    出尘,不染俗气的脸庞,加上不舍防备流露出来的妖媚,明明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却在丹芎的身上得到最好的体现。

    闪电看着怀中的人儿,喉咙口一阵发紧,腹下一股热流直窜脑门,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手上抱着的像是烫人的山芋一般。他向来定力惊人,今日为何会有这般反应?还是说因为抱着她,也近距离接触了那药?

    直到一处空旷无人的密林里,闪电才停下来。第一件事,便是想要把已经像八爪鱼般黏在自己身上的丹芎拉开。一离开闪电的身体,丹芎便难受地哼哼了两声。闪电平息自己的气息,仔细探着她的脉搏。

    再次低咒一声,这种媚药后劲极大,除非做那种事情,否则只会让身体充血,最终爆体而亡。闪电沉默着,丹芎呼着热气,似乎感觉到了异样,“我,我怎么了?你直,直说无妨。”

    “媚药。”看见丹芎一瞬间的呆愣,闪电不太忍心,可是下一秒似乎已经受不了折磨一般,丹芎主动爬向闪电,下嘴唇已经被她咬出血来,“求你,我不用你负责!”虽然身体不受控制,可是这一刻丹芎的脑袋格外冷静,她现在还不能死,不能!

    这下,轮到闪电愣住了。虽然丹芎说出来的话,是现在唯一的选择。可是,话语中的丝丝无奈和哀伤,也灼痛了男人的心。

    “你会后悔的。我尽快带你离开这里去找解药。”

    “不用了。”摇摇头,丹芎明白,若是有解药,他不会停在这里。这样的男人,虽然不是自己设想中的那样,可是,他没有乘人之危,品德上说的过去。更何况,她不需要他负责,只是,自己以后就真的与情爱无关了。她的那个小家的梦,破灭了。永远都不可能再有了。

    见男人还是没有动作,丹芎双手颤微着去解自己的衣领纽扣,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总是不得法。嘴唇苍白,额头上开始滴着汗,放弃解开纽扣,直接改成撕扯,可是还是没有用。丹芎急得哭出声来,梨花带雨,不知是因为身体难受的原因,还是为自己的遭遇觉得委屈。

    “够了!”闪电吼了一声,赤目看向丹芎,这样性格的女人,他是第一次见到。足够果断,对自己也足够狠。知道什么时候,最该做出什么有利的选择。可是,他还是不忍心,大掌覆上丹芎修长的手指,感觉到她的不安,还有掌下滑嫩的肌肤,让他不禁恍惚了心神。

    冷冰冰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虽然还是不苟言笑,但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温柔,“我叫闪电,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主子的命令他不得不听,可是,这一刻是他自己的选择。

    丹芎愣了一下,脸蛋上还挂着泪珠,身子抖得厉害,闭上眼睛,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在这水天一色之间,二人心思复杂,最终都屈服在最原始的下。

    悬崖下,安然是被野兽的嘶吼声吼醒的。动了一下,身上的骨头嘎嘎作响。安然痛得揪起脸来,借着明朗的月光,看清自己的现状。万幸的是,摔下来的时候,挂在一处从崖壁上伸出来的树杈上,司马谨趴在她的身上。

    安然吃力地用肿得老高的手指,把盖在司马谨脸上的头发拨到一边去,情绪不稳,然后一把抱住司马谨的脖颈,脸颊贴了上去。司马谨脸上的温度已经变得极低,安然的心在颤抖。此时的她连骂人的情绪都没有。

    喘着气,把头往后撇过去,想要看一下他们离地面还有多高,耳边却传来树杈嘎吱嘎吱的声响。细小的树杈承受着二人的重量,不堪重负。安然吓得不敢动,可是却也知道不能这样继续拖下去,否则司马谨即使没有被bishou刺死,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亡的。

    安然一边搂着司马谨的腰身,一边转着自己的脑袋,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将司马谨和自己绑在一处。可是崖壁上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其他什么也没找到。山间的夜风比较大,衣服在下滑的时候,勾在了崖壁上,破了些大洞,安然感觉到些许的凉意。

    手颤颤巍巍地向衣服下摆伸出,单手用力将它们撕成一条一条的,在二人的腰间和咯吱窝处捆绑上。做完这一切,安然只觉得自己半条命快没了,两条白皙的大腿暴露在冷空气中,汗毛竖了起来,安然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最后再用三根布条绞在一起,挂在树杈上。双手抓住布条的另一端,这样即使摔下去,也能减少一些伤害。闭上眼睛,大口呼吸了几口气,搂着司马谨一翻身,纵身向下跃去。

    树杈终于光荣牺牲,随着安然惨呼一声,滚落到地面。二人翻滚了几圈儿,安然尽量让自己垫在司马谨的身下,最后撞击到一块石头,身上绑在一起的布条被磨破,司马谨滚落到旁边。

    安然趴在地面,下巴狠狠地撞上。安然觉得,幸好她不是整容的,否则现在下巴就不是她自己的了。牙齿咬到嘴唇,磕出一大片血来,被磕到的地方迅速肿得老高。腹下是一块凸起的石头,肚子上的皮被划破,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胡乱地用手擦了擦,想要赶快爬起来去看司马谨。

    脚上钻心的疼痛,从神经末端直达安然的大脑,让她直不起身来。咬着牙齿,一瘸一拐地来到司马谨身边。目光所及,是一片柔软的草地,安然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手指在司马谨的鼻尖探了探,呼吸虽微弱,但是让安然吊着的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

    累极,躺到司马谨的身边,断断续续地喘着,似乎呼吸不够,眼角终于泛起泪意。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她迅速擦掉,手上的泥巴沾上脸颊,一张俏脸也变成了黑炭。四野无人,这大晚上的,若是他们继续呆在这荒郊野外,只有被野兽撕吞下腹的结果。

    好不容易活下来了,怎么着也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将司马谨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另一只手搂在他的腰间,安然屁股朝后,使出吃奶的劲儿,才将他拽起来。一边朝前一步一步地走着,一边寻找着可以休息的山洞。

    杂草丛生的小道那是兽道,比较稀疏,道路宽敞的则是人行道。安然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地方,将司马谨安置好,安然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衣袖擦了擦脸。将自己的双手在司马谨的衣服上面蹭了蹭,野外没有办法消毒,只好这样了。

    小心翼翼地揭开司马谨伤口处的衣服,bishou锋利,那么大的血窟窿,还真朝自己下死手啊!平日里瞧着那样腹黑的一人,怎么今日竟这般实诚。气他这般伤了自己,更是气因为自己让司马谨受了伤。

    不管东皇彩衣后来说的那些话,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就今日这般作为,她已经不生气了。想要治疗伤口,必须要先行止血才行。身上没有带金疮药,也不知道司马谨身上有没有。双手在他的怀中摸了摸,什么也没有摸到,有些气馁。

    头朝外,看了看洞外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现在让她上哪儿去找药啊?不过,一瞬间她又回忆起刚刚在走来的路上好像有看见金狗毛蕨,那东西止血应该管用的。想到这里,安然便迅速行动起来。

    拖着半残废的腿,先在司马谨的身边堆起一个小火堆,这样以防他身体的温度降到很低。随后又在洞口用大大小小的石头将洞口堵好,以免有野兽进出。虽然即使有她在身边,野兽来了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是,做了总比没做要好。她还要出去找点水和野果回来。

    拿着一根树枝在手上,走路的时候可以用棍子挑一挑,以免有什么毒蛇毒虫,遇到稍微小一点的野兽,说不定还能稍微抵挡一阵。依着记忆往回走,时间到没有耗费太久,迅速地弄好一些金狗毛蕨,将它们捆在腰间,然后又去找水源。

    安然侧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夜间的山里,除了夜风就是小虫的鸣叫声。如果不是因为此时的情况不允许,她还真的想要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夜景。听到哗哗,那便是有水的地方了。顺着声音,向前而去,一般有水源的地方,附近都会有植物。

    没有走多久,果然借着月光,抬头竟然让她惊奇地发现了野生龙眼。这下好了,不仅可以填饱肚子,还可以让司马谨顺便补一补血了。将衣服做成一个布兜状,迅速地挪动身体采摘着龙眼,还顺带了一些其他的可食用野果子。

    回来的路上,安然一直目不斜视,耳边虽有野兽的嘶吼,但是听着声音,应该还有上一段距离。双腿打着颤,尽量不弄出什么动静来。一直走到洞口,安然才浑身虚脱,倒坐在地上。兜子里的果子,掉落出来,顺着地面,滚啊滚啊,打着转转。

    从洞里传来弱弱的火光,安然扒开挡在洞口的石头,司马谨还是那样躺着,了无生气。把金狗毛蕨敷在司马谨的身上,然后考虑了一下,最终选择司马谨身上的衣服,毕竟质量过关。用牙齿撕咬着,扯成长条状,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过程中,或许是触到了司马谨的伤口,他的眉头皱得老高,抓住安然的手死紧,身体本能地往后躲了两下,发出哼哼声,像个小孩子。安然手指摩挲着他的脸庞,想起上午娶亲时他的自信风发,小小用力地拍了两下他的脸颊,像是泄愤一般。

    “司马谨,你快点醒来好不好?再不醒的话,我可就揍你了!或者,把你扒光了,扔到外面去暴晒!让你的手下看见你的,看你以后还拿什么来树立威信!”面对安然的威胁,司马谨没有丝毫动静。

    搂着司马谨的脖子,眉毛忍不住揪起,像两条毛毛虫。要是再不醒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吧,如果风找不到他们,那又该如何?

    怀中沉重的心情走到一边,在快要燃烧殆尽的火堆中又添了一把柴火。又在柴火的周身用小石头堆砌起来,上面架着自己捡来的树木片,一点一点地往里面倒着水,想要烧开一点,给司马谨擦擦身子,然后再喂一点水。

    看着正噼里啪啦发出声音的干草,安然的眼皮发重,一阵阵困意袭来,一天的疲惫让她腰酸背痛。白天没有注意到的伤口,此时全部都在拼命叫嚣着。安然撑着眼睛,她还不能睡去,在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想要打醒自己。耳光清脆又响亮,在空旷的洞中回荡着。

    本来脸上就有蹭到地面上留下的伤口,现在更加肿了。把洗干净的龙眼,慢慢剥开,凑到司马谨的嘴边,跟他打着商量,“司马谨,你张张嘴好不好?我们吃一点东西,这样才有力气,好不好?”

    可是,躺着的男人依旧没有给个回应,“那我喂你好不好?”

    去掉核仁,慢慢放进自己的嘴巴里面嚼碎了,想要用手给接着喂给司马谨。可是龙眼的水分比较足,全在安然的嘴里。没有办法,只好慢慢地凑过去,快速将龙眼送入司马谨的口中,连带着它的水分。

    直到看着司马谨喉结滚动,将龙眼咽下,安然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个骗子,就是想骗我吻你对不对!”

    安然轻松地自言自语着,手却紧紧抓着司马谨的衣服,刚刚还强作镇定的表情,忽然就垮塌了下来。她害怕,害怕司马谨就这样一直睡过去,这样的结果,她没有想过,她也不敢想。接续着刚才的动作,直到司马谨成功咽下五个龙眼,安然这才放弃继续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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