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92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随即一转头,红着眼眶,咬咬牙,“松手,我自己来!”她相信父妃,相信他说过的每一个字!不就是废一只手嘛,只要命还在,她就一定能东山再起。带着恨意,抢过对面下人手中的斧子,闭上眼睛,狠狠地朝着自己的手剁去。

    “等等,右手。滴骨认亲,用右手才最有效。”司马谨阻止了东皇彩衣的动作,再做说明。

    直到此时,东皇彩衣才明白,为何他一直在兜圈子,最终的目的,原来是这,这只手啊,曾经划伤了百里安然的脸。呵呵,司马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啊啊啊啊啊!”随着惨叫一声,溅了一脸的鲜血。胸前的衣服,被染上大片血迹,面目狰狞,不远处的地上,一只断手正在流着大量的鲜血。

    东皇彩衣的额头上布满汗珠,脸色白削,恐怖得吓人,立即有太医上前为她止血。

    司马谨眉眼未眨,拿到水中仔细清洗着断手,直到断骨处血迹干净,“凰上,现在可以了。”

    拿来利刃,再次割破手指,滴到骨头上,一晃眼,大半时间已经过去,血滴依然在骨头的上方,并未有渗透丝毫。

    东皇凌羽故作有难言之隐,“这,这,母凰,是不是,是不是还要再等会儿啊?”

    东皇彩衣强撑着自己,此时她有着过人的意志力,嘴唇干涩起了皮,慢慢挪步到东凰凰上面前跪下。

    “母凰,彩衣没有任何话说。可是,哪怕彩衣真不是母凰的亲生女儿,彩衣的心里,也一直是把您当做母亲。母凰,彩衣不求其他,只求常伴母凰身边,能够陪伴您一辈子,为我东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正文第144章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东皇彩衣知道,目前她就算是再狡辩,再证明,也改变不了东皇凌羽和司马谨,想让大家看到的事实,那么,如何把对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这才是她目前的当务之急。

    “二妹,你可真是时刻为母凰着想啊。可是,看见你这张脸,凰姐担心母凰会想起你这不守空房的父妃的罪行,还有,你不是我皇家之人。”东皇凌羽眼皮都懒得抬动一下,奚落道。

    “母凰,这些年,彩衣的心里一直都只知道母凰,至于什么其他人,彩衣不认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彩衣只要知道,在彩衣的心里,母凰是我母凰就行。”额头上的汗珠子滚落,东皇彩衣也顾虑不上,俯低身姿,跪在东凰凰上面前。

    东凰凰上撇了眼站在一旁的司马谨,“现在,你也是大西的四王妃了,至于要如何处置你,四王爷可有什么说法?”

    像是早就想好了措辞一般,“回凰上话,虽然衣衣是本王的王妃,可是,她首先得是东凰的子民,其次才是我大西的四王妃。再者,不管凰上现在还愿不愿意认她,至少,这些年来,衣衣一直喊着的人都是凰上您一人,所以,您理所应当有权处置,本王无话可说。”

    谦虚的态度,没有一点维护。东凰凰上心中了然,怕是这门亲事结不成了,那么没有利益的婚姻,她东皇彩衣现在在她的眼里跟废人一个差不了多少。

    “来人呐,将方唐和彩衣关在一起,待本凰想好如何处置时,再做抉择。”毕竟,方唐的身份不一般,她还不能杀了他。

    入夜,月桂树下,清冷的月光下洒在那人的乌发上,俊美的容颜让对面的人呼吸一滞。

    “没想到,四王爷竟是如此绝情,毕竟二妹和您可有夫妻之情呢!如此这般,倒是让人更加绝望。她那般娇纵高傲的性子,现在,估计正悔青了肠子呢。”

    “彼此彼此。大公主还是她的亲姐姐呢,不也做了背后推一把的事情,若是没有大公主您的帮助,想来,本王也不会如此顺利。”薄凉的话语,不带一丝温度。

    “听说,你在找南疆皇室之人,青妃是你头一个目标吧?”带着试探的语气,想要看看司马谨的目的何在。

    也不隐瞒,“是。”

    “可是有什么事情,若是用得着本宫帮忙的地方,本宫必定会竭力助你!”

    司马谨睨了东皇凌羽一眼,“东凰的凰上也不是那么无脑的一个人,刚刚本王略施小计,想必她不久便能识破。这滴骨认亲,只有年久松散的骨架,才有可能与血融合,刚断的骨头是不可能的。不知道有句话,大公主是否听过?”

    “什么?”司马谨说的话,她当然知道,若不是母凰因为一时气急,失了冷静,否则也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swisen.com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若是待凰上明白过来,大公主试想一下,可还有您的容身之地,东皇彩衣不会翻身咬你一口吗?”

    “哼,你放心,本宫断然不会让她有反咬本宫一口的机会,斩草除根,手下不留情,这些年,本宫也学了不少。”东皇凌羽冷笑一声,藏在袖中的双手握紧。东皇彩衣,本宫不会跟你这个机会!

    结束了这场谈话,司马谨来到东皇彩衣关押的地方。只见她失神地坐在凳子上,双目无神,没有焦点。断了一只手的手臂,又开始往外沁血,染红了纱布。丝毫不觉,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听到声响,视线渐渐回拢聚焦,表情变得狰狞,失血过多的脸色更是显得恐怖,起脚朝司马谨冲来,“司马谨!为什么?为什么?!本宫自认没有亏待你,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出卖我?甚至和东皇凌羽联手?!”

    “为什么啊?衣衣,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本王可也是为了你好,否则怎么还会过来看你。”没有半分愧疚,跨进屋中,走至方唐的床前。

    “你要干什么?!”东皇彩衣赶紧挡在他的身前,顺着司马谨的目光,回到自己父妃的身上,忽然领悟,“你是为了解药?”

    摇摇头,步子又转回桌边,“不,本王只是很不喜欢被别人威胁的感觉。东皇彩衣,你可知,上一个敢威胁本王的人的下场?”玩味的笑容,那么刺眼,让东皇彩衣愣神。

    “司马谨,我和你是夫妻,我们有共同的利益,难道不是吗?和东皇凌羽合作,她能够给你什么?”

    “不能。”

    “那又为何?”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没有永远的利益,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至于你,我只不过是失去了一时的助力罢了。东皇彩衣,你该不会真觉得本王除了你,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既如此,何不铲除。东皇凌羽和本王的目的相同,那么联手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相信,否则,百里淳怎么会死?你不就是为了他手中的兵权吗?”东皇彩衣摇着头,她不相信自己判断失误。

    “呵呵,忘了告诉你,这也只是我精密布局中的一个环节而已。只是,为了让你更好地相信罢了。本王说过,讨厌被威胁,谁也不能!东皇彩衣,别逼我动手,你是自己拿出解药呢?还是再等会儿。”

    “你!解药我不会给你的!哈哈,你不是机关算尽吗?怎么,司马谨,你不会从其他的地方弄到解药?!”以为自己是布局人,殊不知,早已成为了别人的棋中子,瓮中鳖。

    “你们在说什么?”由于二人的激烈争吵,刚刚昏死过去的方唐缓缓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东皇彩衣的断手,又是沉重的打击。东皇彩衣忙扶住他,“父妃莫伤心,彩衣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你这傻孩子。”为了自己,他没有哭泣,可是,看见女儿,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血肉,怎叫他不心疼。“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连累了你啊!”

    “父妃,真的,你别伤心,伤了身子就不好了。”手上的疼痛,一直被她刻意忽略,此时再提起,又是钻心的痛。

    “青妃。”司马谨站在一边,朝着床上的人打着招呼。

    抬眼,发怒,“你不是彩衣的夫君吗?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看来,她也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只是暂时利益共同体而已。至于婚姻啊,现在就更是没有了。”

    “你,这种终身大事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吗?难道彩衣不是八抬大轿抬回去的吗?咳咳,咳咳。”方唐怒斥着,顾不上自己的身子。眼泪模糊了视线,可是,他也要为他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这,确实是八抬大轿。可是,所有的礼节并没有完成。当初,她进我府门的时候,是从侧门换成一,她还算不得我司马谨的妻子呢。”要说恶劣,没有人比他更加恶劣。

    此话一出,方唐又是一阵咳嗽,心痛地剜了眼东皇彩衣,“你,你说说你,什么时候都是比旁人聪慧许多,怎么,怎么就如此糊涂。”

    东皇彩衣也是愣在一地,她当时坐在轿子里,盖着盖头,大西和东凰的风俗不一样,她还以为,以为这也只是婚礼的一个过程,没想到,他从那时起就开始布局了,心中无限悲凉,低下头,默不作声。

    方唐强撑着自己的身子,下了床,找来自己先前偷偷藏起来的药物,给东皇彩衣细心地包扎手手臂。

    “青妃,又何须多做这无用功。”

    东皇彩衣身子一僵,“什么无用功?”方唐问道。

    “衣衣知道的,今日,若是本王没有拿到想要拿到的东西,本王,会好好陪你们玩一场游戏的。”迷人的微笑,来自恶魔。

    “小衣,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不要一错再错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活着重要,你明白吗?”

    “呵呵,父妃,那先前,你又为何不想活,想要自杀?在父妃的心中,母凰的不信任,不怜惜,不爱,绝情,你伤心欲绝。那为何孩儿不能?在孩儿的心中,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

    “小衣。”方唐满含无奈,可是却又不知该从何处劝起,毕竟,他从来都没有给小衣做好一个父妃该有的榜样,反而是她处处维护自己。

    没有理会东皇彩衣,反而是看向一边不知道事情,干着急的方唐,“青妃可是南疆皇室之人?”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除了凰上,再无别人。当初,为了能够跟她在一起,他主动放弃了皇室尊贵的身份,没想到,却落得如今的下场。

    “只要知道您是南疆之人,再顺藤摸瓜,想要知道实情的并不难。青妃,南疆皇室中,可有一种毒,是分为子母毒的,解毒必须下药之人的血液?”

    “你又怎会知道?”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你只需告诉本王,有还是没有。”

    “有。那是我南疆的镇国之宝,只是从不外泄。”

    “衣衣曾经告诉过本王,想要借此毒,其实除了饮下下药之人的血液,另外还有一种解药可是?”

    “呵呵,原来,你娶小衣,是为了此药。小衣,你!”

    “青妃无需伤肝动火呢,我们成亲,可不止这样。说得简单明了一点,互惠互利罢了。若是,让您误会了,您的女儿是因为对本王一往情深,那可就不好了。”一点念想都不留给东皇彩衣,直接打破了方唐的猜测。

    “那为何你又突然反水?想要解药,难道你不应该要维护小衣吗?你觉得你这样,我还会把药给你吗?”方唐反问司马谨。

    “没有关系,你不给,也得给。”猛地,司马谨突然捏住东皇彩衣的下巴,无视她的挣扎,撬开她的嘴唇,一只细细小小的黑色虫子便爬进了东皇彩衣的喉咙里,没入不见。放开她,使劲咳嗽,也不见出来。

    眼角咳出泪花,司马谨动作太快,方唐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司马谨,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不打紧,我只要解药。这和子母毒差不多,只不过,这是,蛊。”转头面向方唐,“青妃,现在,解药可有?”

    “咳咳,父妃不必担心我,不要给他。”东皇彩衣恨死了司马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扒了他的皮,喝他的血。

    手指弹开手中一个羊脂玉的小瓶子,里面散发出阵阵清香。不一会儿,东皇彩衣腹内翻涌,疼痛地在地上打滚儿,“青妃,现在呢?”

    方唐看见东皇彩衣痛苦的样子,也急着跟着跪下去,“有,有。”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他从南疆皇室唯一带出来的东西,这是他母亲临行前偷偷塞给自己的,给他留作念想。

    盖上瓶盖,修长的手指刚要触碰到药瓶,东皇彩衣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从地上闪电般地扑了过来,夺过解药,癫狂地大笑起来。

    “我东皇彩衣自认聪明,计谋手段,从来都只有别人吃亏的份儿,哪怕是她东皇凌羽,都不如我!不如我!可是啊,人都是有软点的。父妃!我恨你,你可知道,我恨你!要不是你总是这样软弱,我又怎么会一步一步走得如此辛苦!”

    “从小,我被别人瞧不起,被下人欺负。你也总是叫我要忍让。凭什么,我是堂堂公主,我为何要让他们?!你总是整天以泪洗面,一点也不会去争取一下,你可知道,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别人的眼里又是什么?在母凰的眼里,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很你!明明是一国的皇子,如今却要与家人断绝关系,活成现在的境地,也拖累了我。可是,谁叫你是我的父妃,我从小唯一的依靠。这次,要不是你发生这种事情,还不解释的话,又怎么可能等到我回来,又怎么会被他们顺水推舟地大做文章!”

    “父妃,可是,我却不能恨你,不能!我可以算计任何人,可以对任何人狠,甚至是我自己,但是我对你,做不到。父妃,走到今天,这一切,我认了。可是,哈哈,司马谨,就算是我死,我也得拉个人替我垫背是不是。”

    说时迟,那时快,东皇彩衣握住手中的解药瓶子,用力往地上一摔,“啪”,四分五裂。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这还不够,东皇彩衣又是一脚踩了上去,碾碎再碾碎。

    “你!”狠狠推开东皇彩衣,失神,又似乎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的解药,这是他费尽心思才得来的,转眼间,竟然就这样灰飞烟灭。抬脚,利落地踹向东皇彩衣,一口鲜血吐出。

    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似乎要捏碎一般,“东皇彩衣,生不如死的感觉,你可以尝尝!”

    再次打开瓶盖,东皇彩衣方才吐过血的身子,更是不堪一击,打滚的时候,碰到断臂,鲜血再次涌出。

    方唐心疼地跪到司马谨面前,“求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

    “解药,可还有?”抱着一丝不甘,冷厉的眼神看向方唐。

    “没有了,没有了。”方唐摇摇头,拉住司马谨的袍子,“这,这是仅有的一瓶。制作解药的人,早已西游。所以,世上再无解药了。王爷,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小衣只是脾气倔强,不服输。现在,她又有伤在身,求王爷不要再折磨她了。”

    拽开袍子,似乎嫌脏,眼神中难掩失望还有痛心,加快脚步向外走去,“好好尝尝蚀骨钻心的滋味。”出了大门,眼神瞟向暗处,不可察觉地点点头。嘴唇微动,“东皇彩衣,不好意思,为了你这些时日的费心,那暗处的桩子,本王都替你拔了,别等着你的人回来救你了!”

    “司马谨!”屋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吼叫声,再无人听见。

    过了没有多久,这处房子便由于年久失修,天干物燥,不小心引起了干火,越烧越旺,最后,等到大火扑灭的时候,现场只留下两具烧焦的尸体,一男一女。

    东凰凰上对此事,大为震怒,但是人已死,再无从追究。东皇凌羽顺利当上自己的太凰女。司马谨启程返回大西,只是,志在必得的解药到头来什么也没有,离城这些时日,对于某个人,倒是格外思念。

    撩起帘子,“明玉,你说,你觉得你大姐会嫁与本王吗?”问完这句话,司马谨忽然又失笑了,他何时也这般的不自信了,东皇彩衣的诅咒,果然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摇摇头,缩回手,没有去等百里明玉的答案。

    百里明玉一双深邃的眸子,望着马车内部的方向,一抹忧愁几不可见,又快速隐入消失。

    “你祖父的事情,想必家里也早就落实了。明日,你到庄子里报道吧,管家会帮你安排好一切的。”闭起双眼,靠在靠背上面假寐。扭扭脖子,舒缓一下快要僵硬的肌肉。

    “是,王爷。”百里明玉在车外低声应答。回想起司马谨刚刚问自己的问题,看他的神情,大姐的毒。。。百里明玉的心思又是一沉,他一定要找到下药之人。他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保护家人吗?若是做不到,他还努力什么。

    百里府,安然正安静地躺在躺椅上看书,半夏和奶娘坐在对面绣着手中的花样子。丹芎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好久,安然没有见过她这样笑过了。

    “小姐,外面正在唱一出好戏,小姐可要出去看看?”语气中带着促狭,似乎乐得其见。

    奶娘放下手中的花样子,拿着细针在头发上擦了一下,然后看向安然,“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语气严肃,让安然的小心脏紧张地扑通扑通跳了两下,咽了口唾沫,和丹芎对视一眼,然后打着哈哈,“娘,没有的事儿,这又从何说起啊。”

    “从何说起?从你瞒着我受伤的事说起,从你瞒着我将军,将军去了的事情说起。你还想要有什么?”

    “呃,不想了,不想了。”安然赶紧摇摇头,奶娘这几日,都恨不得多长两双眼睛盯在她的身上,她是寸步难行,任何事情都要跟她报备一下。从那天她突发奇想回来一趟,发现了事实真相后,就对安然是跟前跟后,被好一通说教,就差拎着耳朵念经了。

    “娘,刚刚听丹芎说,外面正有精彩的好戏,不如,我们就一起出去看看呗?”讨好着奶娘,赶紧转移话题。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书放入书架复制本书地址,传给QQ/MSN上的好友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