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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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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就是流了点血而已,幸好没有撞成傻子,还好还好。”

    “你,你这逆女!如今,竟然也敢动手打你凰姐了,果真性格跟那贱人一样!”听到东皇凌羽的惨痛叫声,东凰凰上一个甩手,一巴掌呼在东皇彩衣的脸上。

    “凰上,衣衣现在是我大西的四王妃,还请凰上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衣衣的任性。”司马谨假模假样的替东皇彩衣求情。

    “看来,本凰还是小瞧了你啊!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嫁了,看来是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大的靠山啊!”尤其是那个大字,东凰凰上咬牙切齿。

    “不,母凰,彩衣没有,彩衣没有。”拽住凰上的衣角,东皇彩衣早已泪流满面。

    “四王爷,二妹虽然是你的妻子,可是,她也是我母凰的女儿啊,母凰不管对她有什么要求都是应该的!除非。”

    “除非什么?”东凰凰上看向东皇凌羽,质问她未说完的话。

    “除非,二妹妹不是母凰您的女儿,否则,她又怎么敢这样肆无忌惮?!”说了半天,终于把这个圈子给兜到了这里,东皇凌羽面色上带着惶恐,可是心里却是十分得意。

    “你说什么?”东凰凰上果然急了,然后一呆,“来人,把记录的日子拿来!”

    东皇彩衣诧异间,看到东皇凌羽和司马谨的表情,心思打转,这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二人的圈套之中。她的人都安排在了别处,此时要他们回来,也必定赶不及。司马谨,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过河拆桥,可是,东皇凌羽也不是那么好应对的!

    司马谨,你的演技,可真不错!差点,就要让我信以为真了!

    现在才想起后悔,东皇彩衣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她不是第一天认识司马谨,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还是忍不住相信了他。

    专门负责记录的人,迈着小短腿,一路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抱着记录本上呈给东凰凰上。翻到方唐怀孕的日子,以及被临幸的日子。不一会儿,凰上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难看,记录本摔在东皇彩衣的面前,大声怒吼,“去,把那个贱人给本凰带过来!”

    见黑了脸色的凰上,东皇彩衣直觉不好,抖着双手,跪坐在记录本的旁边,拿起来翻看着,可是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只是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大,直到父妃出现的那一刻,把她淹没。

    方唐一袭浅色素雅的袍子,一头乌发极其简单的用丝带束着,一双灵秀的眸子清澈无波。只是面色发暗,红肿的眼泡,双目之下是淡淡的黑影,有些干枯消瘦的身形,让人心生不忍。

    东皇彩衣一见来人,便再也忍不住般扑了过去,抱住他,“父妃。”

    声音梗塞,吸了一下鼻子,方唐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轻柔地在东皇彩衣的后背上拍着,“没事了,没事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听说,你嫁人了?小衣,他可有跟你一起过来?小衣选的人必定也是极好的。”

    东皇彩衣不忍将成亲的真相告诉方唐,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够了!本凰叫你来不是让你们尽显父女亲情的!贱人,你竟敢骗本凰,这记录本上的记录一笔一笔都很清楚,本凰当初却受了你的假言蒙蔽。说!彩衣到底是不是本凰的女儿?!”东凰凰上粗鲁地一把扯过方唐,逼迫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方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讽刺着,“凰上难道自己不清楚吗?有没有做那事,凰上不知道?”

    “你!贱人!”

    有些枯槁的身子,歪歪斜斜地站着,刚刚被凰上用力拉扯,现下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这些日子,他被幽禁,吃穿用度方面全部被克扣,可是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只身在外的东皇彩衣。

    盼啊盼啊,他既希望她能够赶紧回来,可是,却又希望她永远都别回来了,永远地离开这个地方。

    “啪!”东凰凰上动怒地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方唐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五个指头印记清晰可见,不消一会儿,那处便肿了起来。

    “父妃!”东皇彩衣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泪眼婆娑,“母凰,父妃到底犯了何错,以至于让母凰如此生气?”

    “你还有脸问我!你问问这个不要脸的贱人,问问他到底做了何事!方唐,你怎么不把你那些龌龊的事情说给她听听,好让她也知道,她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东凰凰上一点也不怜惜,只是一味地发着心里的火气。

    “方唐有何不敢说的,做了便是做了,没做便是没做。”脸上的伤痛,不及眼眸里的半分伤心。他有他的高傲,他也有他的倔强。

    “父妃。”东皇彩衣对着方唐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和东凰凰上继续对着干。揉着东皇彩衣的头发,又变成了怜爱慈祥的样子,“小衣,父妃曾说过,这辈子,不愿意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可是,父妃也从来没有做到过,这次,父妃想为自己活一次,小衣会支持父妃吗?”

    望向女儿的眼眸,里面的不解和慌乱无措,让方唐心中不忍,可是,他的小衣长大了,如今都嫁人了,想来往日那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的紧张,应该不会再有了吧。

    “小衣,在你走后的两天,你母凰发现我和另一个女人有书信往来,你母凰认为我不自怜自爱,自尊自重,我勾引了那人,所以才会被幽禁,事情就是这样。”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件事情,期待着得到来自女儿的信任。

    “父妃?!”东皇彩衣陷在有一个震惊中,难怪母凰会如此生气,任何一个人也绝对容忍不了自己的另一半在眼皮底下和别人有染。可是,若是别人她便信了,那个人可是她的父妃啊,她骄傲,孤高,从来不屑和别人争宠的父妃啊。

    小时候,他们总是被别人欺负,她一直不明白,为何同是母凰的女儿,别人可以得到母凰的关心和器重,而她,只能躲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从那时起,她就在心底里发誓,总有一天,她也要母凰关注自己。这也是她之所以选择司马谨的原因,因为,他们拥有同样的经历。

    终于,凭着她步步小心经营,筹谋划策,她办到了。

    连带着父妃重新得到恩宠,她以为,那个时候应该是父妃最快乐的日子。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见任何笑容,甚至比往之更加沉闷。父妃告诉她,以前母凰不来的时候,他或许还能抱着一丝希望,陷在往日的情分里幻想着,她或许还没忘了自己。

    可是,出来后,那么多莺莺燕燕围绕在她身旁,一波又一波,一茬又一茬,他才知道,往日不过终是白日梦罢了,在凰上的眼里,再过些日子,他是谁,或许都不记得了吧。这样的带着目的的宠爱,他一点也不稀罕,有之,比无之,更让人觉得恶心。

    “你还好意思说出口,方唐,本凰竟是不知道,如今,你的脸皮竟是厚到如此地步。当着你女儿还有这小子的面,说出这种话来!”东凰凰上气得拔起侍卫手中的剑就要冲过来,“本凰今日不杀了你,难消心头之恨!”

    “不要!母凰,父妃一定是被冤枉的,母凰,您一定要明察啊!父妃的性子,您哪里不清楚,这样的事情,他根本做不出来!”东皇彩衣忙挡在方唐面前,替他求情。

    “哼,本凰要是知道,当初就不该娶他!”

    听及此,方唐的脸色再次暗了暗,推开面前的东皇彩衣,泪珠子终是控制不住滚落下来,望着面前站着的人,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的人,喃喃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凰上,高高在上的凰上,可还记得这首诗,怕是您早忘了吧。可是,我还记得。这是我们的定情诗,您当初说,虽然我们不能比翼齐飞,可是却心灵相通,所以才会给我们的女儿取名彩衣。”

    “可是,凰上啊,这深深的皇宫,幽幽的小道儿,隔断了我多少的思念,也阻断了我多少的情意。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凰上,逢场过戏,我也会,可是,我不稀罕。我从来都觉得,凰上的心里是有我的,可是,多么可笑,多么无知,经历了这么多,竟然还是如此天真。”

    “幸好,那人解救了我,是她让我知道,这个世上,还能有一个人能够如此呵护我,保护我,处处以我为中心。我的一个笑容,能够让她开心好几天。我的一个蹙眉,也能让她一直挂记,凰上,这才是感情,这才是喜欢。”

    “所以,我可怜你!即使高高在上又如何,一辈子,却没有谁是真正爱你的!除了地位,权利,您如此贫瘠!凰上,我替您可怜你!”说到最后,方唐像是不怕死一般,又往前靠了一步。

    “您嫉妒了?看见我和别人有关系的时候,您嫉妒了。可是,您却不爱我,您只是占有欲在作祟罢了。凰上,您杀了我吧,好让我到地狱去,和她一块儿作伴儿!”

    “父妃,不要!不要!父妃,你在说什么?这只是您在和母凰生气罢了,您气母凰不相信你,母凰,父妃是故意说这些话的,您不要和父妃生气。”东皇彩衣心里着急,拉着方唐的手,小心提防着东凰凰上。

    东凰凰上在方唐念那首诗的时候,脸色顿变,可是越到后面,越来越差,脸色铁青,浑身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贱人!贱人!你要下去和她作伴,做梦!本凰要终身囚禁你,孤独终老!”

    “母凰,不值得跟他生气,身子重要。”东皇凌羽站在一旁瞧够了这出她特意安排的好戏,出来安慰东凰凰上,“母凰,不要忘了,我们让他过来的目的。皇室血统,不容混淆!”厉色闪过,捡起地上的记录本。

    “母凰,根据这上面的记录,和二妹的生辰俱是对上,母凰为何还如此生气?”翻了几页,看了一遍,东皇凌羽心中有些不解,其实,她只是想让东皇彩衣失宠罢了,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还牵扯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余光扫到站在一边自在的司马谨,东凰凰上这才冷静下来,这么大的丑事,竟然当着他的面暴露出来。可是,转念一想,东皇彩衣极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儿,那么这门亲事,估计司马谨也不会那么在意。

    “东皇凌羽,你想要挑拨离间是吗?既然记录上不错,那就证明我是母凰的亲生女儿,你这样,到底是何用心?”

    “何用心?二妹不必着急,摆出证据来,谣言必会不攻自破,这也是处理这件事情,最快最有效的办法,不是吗?”若是忽略嘴角的那抹嘲讽,东皇彩衣或许还当她是真心在帮自己。

    “够了,都不用再说了!”东凰凰上打断二人的针锋相对,看向一边静默的方唐,“你自己告诉本凰,彩衣到底是不是本凰的女儿,本凰要你一句实话!”

    那人身材瘦弱,一副病态,弱不禁风的样子,看在东凰凰上的眼里,别有一番风情。想起往事,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正如东皇彩衣所言,方唐那性子,这种事情,他向来是不愿意的,她也一直以为,他不够在乎自己,因为从来没有看见他为自己争风吃醋过。

    所以,她故意冷落他,没想到,却也让二人渐行渐远。以至于这次,更是做出这种事情来!

    “呵,方唐说什么还重要吗?重要的,不过是凰上您心里的是否相信,是否愿意相信。方唐多说无用,凰上您愿意如何便如何。”自始至终,他都不愿意说一句软话。

    孤高的神情,刺痛了东凰凰上的双目,“来人,滴血认亲!”残忍的话语,再次深深地刺痛了方唐的一颗心,鲜血淋漓。

    “凰上,请慢。不是司马谨故意要打扰一下,而是,滴血认亲,实在不是上上之策。”一直把玩着手中的玉戒指,在此时插了一句话进来。慢腾腾地走上前去,“凰上,据我所知,这滴血认亲存在破绽颇多,所以,不宜。”

    “滴血认亲,自古有之,又怎会有破绽?!”东凰凰上只当他在为东皇彩衣拖延时间,恼怒道,“司马谨,你虽然不是受宠皇子,可是本凰依旧敬你是大西王爷,给足了你面子,本凰的家务事,不劳你操心!”

    方唐看向司马谨,直到此时,他才看清他,这人便是小衣挑选的夫婿吗?可是,看他的样子,方唐在心中悲伤的笑着,看来,他的女儿和他一样,都是眼瞎心盲,选择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他本还以为,小衣不会那么傻,到头来,却还是走了自己的路。

    不,或许也不是,权利和认可,对小衣来说,太过重要,那么选择此人,又是为何?方唐有些不明白,走至司马谨面前,看着他,“你便是小衣的夫君?”

    “是。”司马谨也不否认,但是却也没有多大的表情。

    “你,你。”方唐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说,如何问,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听衣衣说,您是南疆人?”司马谨不咸不淡地问了一个问题,东皇彩衣的身子却如都筛糠一般,紧张得很。

    “是,怎么了?”方唐蹙着眉,他并不是太想提及这件事情。

    “没有,只是南疆人善于用毒,也应该对于这些事情都有所了解的。青妃难道不知道,这血液只要是滴入水中,不管是否亲生,都会融合在一起的吗?”眼神若有似无地瞟向东凰凰上。

    刚刚还起了怜惜之心的东凰凰上果真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说什么?!”

    “我说,不管是否亲生,两滴血液只要滴到水里,过不了一会儿,就会融合。当然,更别提是用药了。”利落地拔下子头上挽着青丝的簪子,放入水中,簪头肉眼可见地迅速变黑了。

    “你!好,好,呵,本凰道你是为何如此镇定,原来在这里等着呢!”东凰凰上气急,一个踹脚的动作,方唐摔倒在地上,嘴唇磕到牙齿,咬破了皮,顿时红肿了起来。忍住痛意,不可置信地看向司马谨,“为何?”

    “司马谨!”东皇彩衣扑过来,一双手直挠司马谨的面门,被他迅速躲开,反钳制住东皇彩衣的手,从外看去像是搂抱在一起,“衣衣,我这是在帮你,你为何还要如此对待本王,本王可会伤心的。”

    “司马谨!你到底想干什么?!”东皇彩衣低吼道,引狼入室,她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不干什么,衣衣,要是本王现在不点破,等会儿你凰姐自然不会让你们qgsongguo关的,到时候,她指不定还会怎么说怎么做呢,本王现在的作为,你们看去似乎有些不妥,可是本王实实在在是在帮你呢!你非但不谢,还要如此对待本王,衣衣,可有想过,欠了本王是人情,该如何还啊?”

    司马谨平静无波的眸子,顿时风起云涌,似乎还带着一丝嗜血的意味。东皇彩衣浑身的汗毛竖起,只因她在司马谨的眼里看到了恨意还有不可饶恕。

    “司马谨,你要的,我帮你。”此时此刻,东皇彩衣除此别无他法。

    冷笑一声,“衣衣,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怎可如此分得清。”说着,带着温度的手指拂过东皇彩衣的眼皮,却让她凉到了心底。

    松开东皇彩衣的手,迅速在自己的手上划破,滴入碗中。然后,静看着自己的血开始扩散开来,与水混合,然后逐渐向东凰凰上的血靠拢,最终淡淡地混在一起。

    “凰上,亲眼所见,事实证明,司马谨并没有胡说。”

    “你!那本凰该如何证明?”着急的想要求到事实真相,东凰凰上也顾不得其他,忙问着司马谨。

    “自古以来,一是滴血认亲,一是滴骨认亲。滴血不行,凰上还可以试试滴骨认亲的方式。”司马谨慢悠悠地说着,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在说什么残忍的话。

    “衣衣,青妃是你父妃,想来你也是不愿意他出任何事情的。衣衣,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行了,不如,咱们断一只手,再将凰上的血滴在上面,若是融合了,便证明了你的清白,青妃也不必再受委屈。”

    盯着东皇彩衣的眼睛,司马谨步步逼近,不让她有丝毫的退路。东皇彩衣直摇头,“司马谨,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

    “来人,摁住她!”

    “凰上!”眼见着东皇彩衣就要面临被剁手,青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东皇彩衣护在身后,“凰上,你有什么怨言,只管冲我就好。小衣还是个孩子,这不行,不能!小衣,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凰上!”

    “晚了!”东凰凰上没有一丝退让。

    “凰上,您可还记得,当时您说,不愿我那么早怀孕生孩子,所以便没有让我服用子母河的水。可是,我自己偷偷服用了。事后,你便出征,为了能有一个和你共同的孩子,我怕万一,便让人又烧了很多的汤汁,这才怀上了彩衣。凰上,难道,这些您都忘记了吗?”

    “呵,正是本凰记得。所以,本凰这么多年来,才会一直被你们蒙骗至今。当初,你说你悄悄服用了,可是,又有谁知道,你是真的服用了?还有,事后我出征,你在宫内,指不定和谁有染,或许是那个你的姘头,你不是爱她吗?你不是真情吗?为了她生个孩子,也是本凰不知道的!”

    “你!哈哈,从来,你从来都没肯相信我半分。哈哈,哈哈!”伤心欲绝,方唐一时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昏死过去。

    “父妃,父妃!”被人拉扯着,东皇彩衣根本不能查看方唐的情势,只能担心地大声喊他,希望他能够挺过来。

    随即一转头,红着眼眶,咬咬牙,“松手,我自己来!”她相信父妃,相信他说过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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