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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一枝独绣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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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起谢琛的事儿来,那还真是有的说。

    他从离开自家的绣庄和铺子以后,亲手栽培起来的徒弟明里暗里转头就被挖走,后来商圈里要搞什么经营联合,说是要坐着与其他几家分利,连陪伴多年的掌柜都没禁住这样的诱惑,后来的发展怎样也无从得知。

    只知道谢琛就在盐城这边落了脚,正式成为了飞袖绣坊不定期的教导老师。

    “那就让谢师父在这儿住下来吧。”苏袖眨巴眨巴眼睛,用渴求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去置办套宅子,就让谢师父在这儿养老,给他的薪酬也不能少,反正就是想尽办法要把谢师父留在这儿。”

    “可以。”仲承松搂着苏袖又在绣堂门口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对苏袖说:“还记得前几天老夫人捎来的信儿,说是一位老友托她代为照顾一个徒弟。那名女徒弟,精通粤绣。”

    都是夫妻了,哪儿还能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苏袖的眼眸瞬间睁亮,领会了自家男人的用意:“你是想把她请过来,跟谢师父一块儿为绣坊的丫头们教授吗?”

    “再加上有你在,明年皇宫钟绣堂的选拔,势必如虎添翼。”

    这件事真是越琢磨越有盼头,苏袖喜滋滋地捏着男人的耳朵说:“你去拿笔和纸来,我给师父写封信,让她介绍那位绣娘来我们盐城。”

    要真是这样,不仅丫头们受益良多,连谢师父也能有歇息的机会。

    自从谢师父来到了盐城之后,都没怎么出去走走,有一次还生了一场大病,卧床了好些天。

    好在那些丫头们还算是有点良心,个个都抽出空来一起去看望谢琛,还都带上了好些补身子的东西,就连苏袖都不曾有过这个殊荣呢!

    在经过了大大小小这么些事后,仲承松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无微不至地想得更加周到,也像是压根就没有改变过似的,从容地应对着所有的事。

    仲承松听过苏袖的话之后,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我已经给老夫人去信了,你就不用操心这些了。”

    “啊?”苏袖对此始料未及,虽然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眼底却满满都是赞赏。

    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么好呢!

    自从白濯斐成亲那天出了这么大的意外之后,医馆有一段时间连个上门寻医求诊的人都没有。就算是苏眠生以州府大人的名义帮了他们一把,也只有极少数的穷人过来试试看,大多数人对那日发生的事都历历在目,对济世医馆可谓是敬而远之了。

    更有甚者把情形夸大,一传十十传百,吓得人们彻底把济世医馆当做了魔鬼一般的存在。

    直到盐城爆发了一场疫病,有人吃了一条打捞上来有点古怪的鱼之后,这场疫病就在盐城传染开了。

    许多的大夫都被请到了那户人家的家里,他们全家都感染了这场奇怪的疫病。结果那些大夫们把药试了个遍,都没治出个结果来,反而连自己也传染了这些疫病。

    这场疫病扩散之快超出了苏眠生的想象,等到手底下的人把这个消息报上来的时候,苏眠生才意识到事情已经失控。

    于是,他这才请出了白濯斐和索螟骨夫妇来解决这次的事。

    圣手不愧是圣手,初出手试了几种办法就颇见成效,后来遏制住这场引起恐慌的瘟疫也才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算是令盐城里的百姓都有些惭愧。

    要是再晚些时候,平民百姓住的这片宅区恐怕就要被官府隔离开了。

    白濯斐夫妇二人顺利解决了这场疫病,不但没有受官府的褒奖,反而又窝回了医馆里面去过逍遥的二人世界了。

    只有苏眠生知道,他们夫妇俩是被仲承松和苏袖刺激到了,这几天待在医馆爱巢里努力造人,希望生个三胞胎来气死他们。

    真不知道仲承松是哪里得罪了这个难缠的家伙。

    值得一提的另一件事,就是在苏袖醒来之后,小天师宣布自己将会在苏袖生产后才会离开。按照燕云国的国礼,他应该为身为燕云国公主的苏袖即将诞下的孩子祈福。

    而有些戏剧性的是,在得到了仲承松的求助之后,新琤蕴也在小天师之后来到了盐城,一并住在了盐城里。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这些人一点要挪窝的意思都没有,眼看着就要到年底,整个盐城都变得忙碌和热闹起来。

    “过年这种节日,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哎~”

    在仲家的宅院里,新琤蕴躺在一把椅子上,看着上面的来信,眯起了眼睛。

    正是夜晚时候,晚风夹杂着沁骨的冰冷席卷而来,吹得人脸色发红,可新琤蕴却半点都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仲承松走过来,见他的手里捏着一张纸,便随手拉了一把凳子坐了下来。

    “谁的信?”

    “老三的。”

    直到现在,也就只有仲承松和新琤蕴敢叫当今的皇帝老三,也许是他们已经不在朝堂,所以都看得比较开,也不用担心古承柏会对他们两个做什么。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一样,新琤蕴突然笑了出来,在空气里哈出一团白气,说:“说不定我们两个命中注定不会留在皇家,光从大哥和我轻易地改了姓氏,就可见一斑了。”

    一个姓仲,一个姓新,跟国姓差了十万八千里,也许就是因为这样,那座庄严肃穆的皇宫里才没有了他们的位置呢。

    仲承松听了他的嘲笑之后,好半晌没说话,一开口就扎了心:“父皇怎么样了?这次他没跟你一起来?”

    为了苏袖的事,新琤蕴走得急,身边连一个暗卫都没有带,一个人就匆匆忙忙地来到了盐城。等银龙卫发现主子人已经不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听到这话之后,新琤蕴斜了一眼身侧站着的漠北,只见这个家伙眼观鼻、鼻观口,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他哼笑一声,对仲承松道:“我本不想带他来,年底皇家祭祖,他该回去沾沾祖宗的龙气。不过听说大嫂出了事,就马不停蹄地跟我一起来了。还有老三……”

    未竟的话突然停下,新琤蕴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仲承松,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

    仲承松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巡视了许久,有点莫名其妙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新琤蕴把身子往前一靠,挑高了眉梢问他:“当初我跟先皇索要未果的一本书是哪本,大哥可还记得?”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了?仲承松不解地回望他:“你跟先皇要的书可不止一本,你是指的哪一本?”

    接下来新琤蕴便没有再说话了,而是拢紧了身上的大氅,悠悠起身进了屋子里头。

    隐隐约约能听见他嘴里哼唱着的小调,一下子就勾起了仲承松的儿时回忆。

    那是端慧皇后在哄他们的时候,最喜欢哼的一曲小调,从小以来,也就只有他们兄弟两个听过,等老三被接到了端慧皇后宫里的时候,她已经身患重病,缠绵病榻了。

    仲承松一时愣神,后来忍不住摸着鼻尖笑了出来。

    他还是头一次露出这样的微笑,让漠北看得直傻眼,忍不住在暗地里想:两位主子是在打什么哑谜呢!

    临过年,绣坊的姑娘们都送回了姑苏城,她们也有自己的家人,偶有几个被老夫人收留的孤丁,也想回去跟其她的姐妹们团聚。索性苏袖就一起把她们送走,让她们过了元宵节再来。

    布庄更是早早的关了门,唐管事和其他几个伙计踏上了回乡的旅程。

    因为有小天师和新琤蕴几人在,所以今年的年货多置办了些,还好有秀玉婶知道家里缺什么,就让肃寒他们跑腿采买,几天的时间就搞定了。

    除夕当晚,大家伙儿围在一起守岁,听着外面响起的鞭炮声,各自对新的一年有了期许。

    而就在年后没几天,苏袖的肚子总算是有了动静。

    这天按照盐城的惯例,是要迎喜神,顺便在码头举行祭祀仪式的。仲承松带着新琤蕴去看热闹,身边还跟着肃寒和老鹰几个年轻人。

    因为仲承松开春要去海上跟着那些渔民们一起出海,苏眠生知道新琤蕴的本事,也就邀请他来为盐城的百姓祈福。

    新琤蕴本来没想着来,可想着为了大哥以后能在盐城这地方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就答应了这件事。

    在家里闲来无事的苏袖,打算给小天师做双厚实的鞋子,这样跟着二娃他们出去玩的时候就不怕冷了。

    对,小天师到底也是孩子心性,没多久就跟二娃他们打成了一片。

    结果针线不小心掉地上的时候,苏袖想着蹲一下身子就能捡起来,没料到肚子里传来一阵闷痛,当即就坐在了地上。

    出门疯回来的小天师像是冲了天的小炮仗一样,咻咻地赶回来,一瞧见苏袖蹲在了地上,当即愣住了。

    “快!快去叫那个大夫来!”小天师挥舞着手里的小拂尘,把身后的白鹤赶出去,就进屋里去搀扶苏袖。

    “公主!公主你这是……要生了吗?”

    小天师睁大了圆碌碌的眼睛,巴巴地看着苏袖,后者痛的额头上沁出了许多汗,还没来得及点头,猛地一阵痛就让她跪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公主!”

    一枝独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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