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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风流铁三角

正文 风流铁三角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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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

    两个男的住在学生宿舍中,经过二十四小时的追踪后,发现他们没有嫌疑了。这两个人正常到校上课,到医院实习,回宿舍休息,没有任何特别的行动。

    另外一个女的叫玛丽,是医学院六年级的学生,主修外科。住在一家家庭寄宿。

    医科六年级是以实习为主了,玛丽在一家大医院中实习,追随着任课教授作助手,休息时间回住处睡觉。

    她是个天才型的学生,任何课程都是过目不忘,很得教授的喜爱,教给她特别多,有时一些小的手术,也就交给她独自处理了,自己只站在一边看着。

    玛丽对手术房的一切都很熟习了,跟护士也相处得很好,这天她忽然向管理外科器械的护士借了一套简单的开刀用具。

    医院的器材本来是不外借的,但她跟管理护士的私交很好,居然得到了私下的通融,而且还带走了一部份的消毒药品,这表示看她将作一次私人的手术。

    医学院的学生经常私下作一些小手术以充实经验,虽为法律所不许,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加以默许了,所以玛丽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别人的猜疑,只是玛丽不知道她已受到了监视。

    她提着手术包离开了医院,已经在私家侦探的跟踪下,也立刻通知了骆希真和美子,所以他们很快就跟到了。

    玛丽来到一栋废弃的大楼中,这是一栋二十层高的大楼,原来是一家旅馆,但是一场大火,烧掉了大部份的建筑,整栋大楼就废弃不用了,业主打算拆除后新建,在还没有施工前,就这样废置着,有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住了进去,而且偷偷地接上了电。

    这当然也是不允许的,可是警察却装着看不见,连电力公司也眼开眼闭,让他们偷电使用,反正时间不会太久,让他们有个栖身之处,总比露宿街头好一点。

    玛丽就佳进了这样一栋危楼。

    骆希真来到此地后叹道:“原来胡绮躲到这儿来了,难怪我们找不到。”

    美子道:“还没见到她,别太早下判断。”

    “我相信差不到那儿去了,除了躲在这个老鼠洞中,否则不会找不到她。”

    他们进入到楼中,里面住的人很复杂,大部份都是乞丐,当然也有一些低级而年老色衰的流莺,而且几乎每个人都有毒瘾,用着奇异的眼光看着他们。

    美子道:“刚才有位女医生进来,是替一位受伤的女孩治病的,她们在那儿。”

    大家都沉默着,而且显出了敌意。

    骆希真很有经验,掏出了一张钞票道:“十英磅可以使谁开口吗”

    好几个人目中都露出了贪婪之色,终于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道:“在后面,第四间屋子里。”

    骆希真把钞票递给她,她抓在手中紧紧地握住,惟恐被人抢了去。

    这时却有四五个人阻住了去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露出一付拼命的样子,美子道:“那个女孩子受了枪伤,不动手术取出子弹会送命的,我们是要去帮助她。”

    一个中年妇人的回答却是:“到地狱去你们不会有好心的,谁要敢闯过去,我就杀了你们。”

    一共不过五个人,凭骆希真与美子的身手是不难将他们制服打进去的,美子也准备动手了。

    可是骆希真却掏了几张钞票道:“同样的代价能使你们让开吗每人十磅,如果有谁拒绝,我们就要硬闯了。”

    钞票的诱惑力量竟是大的,有四个人立刻放弃了立场,抢过一张钞票让开了,只有一个人还站在原地不动,那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瘦得像根电线杆。

    骆希真道:“你是不打算让路了。”

    那老头儿道:“这个地方是我最先住进来的,我要加倍的钱。”

    骆希真笑笑,多给了他一张钞票,他拿了也走开了,美子笑道:“还是你行,我已经准备打架了,不过这些钱付得很冤枉,他们拦不了的。”

    骆希真道:“打倒这些人可算不了英雄,就算是救济一下穷人吧”

    “你怎么知道十英磅就可以打发他们了”

    “因为他们都有毒瘾。我在香港看见过太多的道友,也太了解他们,知道他们没什么道义,一点小钱就可以叫他们出卖任何人,何况是个陌不相识的同居者。”

    走道是阴暗的,来到那间屋子前,门是关着的,美子转动一下门钮,居然一推就开了。

    果然是胡绮,躺在几块木板架成的床上,玛丽正准备给她施行手术。

    看见他们进来,玛丽显得很惊慌,骆希真朝她摆摆手,然后指指床上的胡绮问道:“病人的状况怎么样”

    “很糟,热度很高,呓语不停,神智已陷入昏迷,我一连三天都给她注射消炎针剂,还好她的底子硬,现在已经有轻微的发炎现象,假如不立刻取出子弹,后果将不堪想像。”

    “你打算给她取出子弹吗”

    “站在医生的立场,我认为这是第一要务。”

    “在这种简单的环境下,适合动手术吗”

    “不适合,但是没有办法了,我送她到医院去,她死也不肯答应,在目前的状况下,她的意思才是主要的生存力量,如果把她送进医院,她会立刻死去。”

    骆希真想了一下道:“好那么我们帮助你,立刻给她施行手术,取出子弹。”

    美子立刻道:“骆你负的责任太大,万一有了什么意外,你负不起责任的。”

    骆希真道:“负不起也要负,我相信医生的判断,也了解胡绮的心里的状况,她是一个翱翔天空的鹫鹰,一旦入了牢笼是非死不可的,我们只能尽人事了”

    美子想了一下道:“好吧不能谈法律责任了,我们只有求到无愧于心,而且整个案子都是在法律的程序之外,真要打起官司来,三年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骆希真道:“玛丽小姐,你还需要些什么支援的。”

    “没有了,该用的工具我都带来了,运输血的血浆我都带来了,消炎针、消毒剂、麻醉药,我也相信我的技术可以胜任,只差没有x光仪器”

    “现在去搬来行吗”

    “来不及了,她的状况连一小时都不能拖,因为她发烧得太厉害。”

    “需不需要强心针呢”

    “需要的,我忘记了带这个来。”

    “我们去准备,麻烦你立刻动手术吧”

    幸业士在门口等着,骆希真找到了他,吩咐他立刻去找需要的东西。

    幸业士倒是很通情的人,他跟玛丽作了最简短的谈话后,也了解到情况的特殊,毫无考虑他加入了支援的行列和干电池测量脉搏仪器,那就是为了在无法接通电流的地方作紧急手术用的。

    玛丽的准备也颇为充份,她在三天内,已经继续地带来了不少用具。

    一项简单的而又准备充份的外术手术立即展开了,骆希真和美子充任助手,他们不是专业人员,也没有专业知识,但玛丽指示得很得法,他们也领悟得很快。

    切开了伤口,找到了子弹,胸前的一发还好,那柄手枪的射程不强,只击中在肋骨上,但小腹上的那一枪却较为深入,子弹陷入了肠子里。

    拑出了子弹,还剪掉了两截穿孔的小肠,情形并不很乐观,主要的原因是耽误太久,铅掉留在体内太久,有铅性中毒的现象。

    玛丽缝合了伤口,忧虑地道:“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就是送到医院里,我相信也不会做得更好,现在只有祈祷上帝保佑她了。”

    每个人都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除了祈祷之外,谁都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胡绮的热度一直不退,口中也一直在说着些毫无头绪的话,大部份是在忏悔,忏悔着她的过去。

    在断断续续的自白中,她也说出了她的过去,以及她这种奇特性格的形成因素。

    那要起原于她十三岁那年,她在三藩市读中学,她智慧很高:成绩奇佳,已经跳班读十年级了,班上的学生都比她大,但她仍然是个高材生。

    那所中学却不是很好,学生很坏,尤其是一些年长的黑人学生,常常欺负女生,所谓欺负,是那种性的欺负,胡绮就在那年,被四名黑人学生,架到一所废弃的码头仓房中轮暴,那是她的第一次性经验,充满了痛苦,恐惧。

    事后她们还警告她不得声张,而且还要胁杀害她,这些学生多半是码头工人的子弟,的确很坏,成群结伙地干坏事,也曾经有过杀死被害人的记录。

    一个女学生被两名不良少年强犦了,她揭发了出来,告到警方,将那两名不良少年抓了起来,判入感化院感化,可是没有多久,那个女孩子被人割断了喉管,弃尸在海边,曾经侵犯她的两个人正在感化中,不可能涉嫌,其他的人也都有不在现场证明,因此大家明知道是他们那一伙人干的,却是一点办法没有。

    胡绮受了这种欺侮后,心中很不甘愿,但是她却不敢声张,因为她明白,法律保护不了她。

    她要反击,只有另辟途径。

    她利用她的美丽,她的姿色,跟另外一批不良少年帮派搭上了线,唆使他们跟自己学校的那一帮学生械斗,把曾经强犦她的四个人都处以宫刑,两个人死了,两个人虽然留下了性命,却终身残废了。

    胡绮慢慢地长大了,她一直懂得利用自己女性的魅力去建立她的势力,她成为一个黑社会头子的情妇,也成了个女强人,成了学校中女性的保护者,而且学习搏击之道,组织了女同学,使得那些男生们都怕死了她。

    正因为她在跟男人的交往中,所得到性经验都是痛苦的,所以她讨厌男人,趋向于同性恋。

    她怕寂寞,怕孤独,所以她最喜欢那种通宵达旦的狂欢派对,她自尊极为强烈,所以她最痛恨跟她有亲密关系的女孩子对她不忠特别是跟她在要好的时候,又去交别的男人。

    她自己也是个不定性的人,很少跟一个女孩处得久的,最多一两年,她就开始厌倦,所以她这种不正常的占有欲并不会造成对方太多的影响。

    但就是余金花的事件上,使她失去了理智,她认为余金花绝情寡义。

    第一、余金花欠她的情,余金花自己认识了一个小拆白,被拍下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那个男的拿了照片要找她勒索,是她为余金花摆平了。

    第二、胡绮追求女孩子,多半是主动的,只有余金花,是属于被动的,余金花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余金花跟她紧缠不休,硬把她邀到家中去居住,等到余金花跟李志强认识开始约会时,却又嫌她碍事,不但要跟她断绝来往,而且还要驱逐她离开香港,说胡绮留在香港,被人翻出她们的不正常关系,会影向到她的名誉,所以她要胡绮走路,不但如此,她还威胁胡绮,说胡绮如果不走,她就要揭开黑色郁金香组织的秘密,让警察来对付胡绮。因而引发了胡绮的杀机。

    这些断断绩绩的呓语说得很凌乱,但幸好美子都加以录音,而且很快地整理好了,作成了一份笔录。

    她是个有经验的刑警,知道以胡绮的健康状况,不知道是否能再清醒过来,必须把她的生平以及亲口供认的事情记录下来,才能作为李志强脱罪的证据,也好使全案有个完全的交代。

    雷蒙也被找来了,他倒是胡绮最忠心的朋友,看到胡绮的状况后,他自己找来了一位很好的外科医生,医生检查了胡绮的伤势,也承认玛丽的处理很得当,在这所危楼中,除了卫生的条件较差,不过胡绮所能享受到的医疗待遇,并不比在医院中差。

    胡绮的伤势严重,是她自己耽误了,她中枪之后,逃到这儿,一直到四十八小时后,才通知了玛丽,那时弹头的铅毒已强深入到血液中,而且失血过多,也影向到她本身的抗炎能力。

    玛丽只是一名实习医生,还不够资格为人治疗,那位医生倒很通情,他愿意接手医治,负起责任,总算免除了玛丽的法律困扰,否则追究起责任来,她可能会被取销实习医生的资格。六年的医学院就白白地浪费了,那位医生也是看了她的手术表现后,对她十分赞赏,因而才毅然地代为负起责任。

    胡绮在持续昏迷了七十二小时后,终于清醒过来了,雷蒙守在她的床边,眼睛红红的,她伸出了一只手,抚着雷蒙的头发,笑笑道:“雷蒙,抱歉,我带给你太多的麻烦,这次又使你深陷难拔了吧”

    雷蒙哽咽地道:“爱丽思,别这么说,朋友就是要在困难时互相帮忙的。”

    胡绮又软弱地一笑:“雷蒙,人家都说男人与女人之间除了爱情之外,不可能有第二种爱情,我想我们可以推翻这种说法了,我们之间是一种纯情的友谊。”

    “是的,我们一直是好朋友,知己的好朋友。”

    胡绮道:“做为一个女人,我是失败了,因为我没做好任何一件女人该做的事,但是我并不遗憾,因为我毕竟交到了几个很好的朋友,你是最好的一个。”

    雷蒙的眼泪流了下来,胡绮软弱地道:“傻孩子,别哭,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当我有一天要死去时,我希望有一大堆朋友含笑为我送别,这一天来到了,你可别哭哭啼啼的为我失望,擦干眼泪露出笑容来,我还有不少的事要向你交代的。”

    “不爱丽思,你不会死的。”

    胡绮凄然一笑:“我也不想死,可是我无法活下去,活着,我必须到监狱中去过我的一生,那样子活着,我不如死了的好。”

    “爱丽思,别灰心,我可以为你请最好的律师”

    “没有用的,没有一个律师能使我不入狱,因为我的确是犯了罪,特别是我杀了陈小姐,那虽是我的不得已,却是我最内咎的事,因为她是黑色郁金香中最忠实的成员,此处缺一段,校对者按

    都没有隐私,你可以代我作成一份报告,证明是我认罪的供词,交给香港警方”

    美子忙把那份口供拿了出来道:“胡绮,你的供词我都打好了,那是根据你在昏迷中的自言自语记录的,相信它的准备确性不会有问题,我念一遍给你听”

    胡绮一笑道:“不必了,我签字好了,然后可以请雷蒙为你补充或作更正,我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我感到生命在渐渐地离去我要作一些更重要的事情交代”

    美子把供词的最后一页放在她的手头,也交给她一支笔,她居然能很安详地会上了自己的名字,看看那一叠厚厚的记录,她不禁笑了道:“想不到我的一生竟是如此的多姿多釆,居然有这么多的记录。假如这是出自我昏迷时的呓语,那一定会十分真实”

    签完名后,交给了雷蒙道:“你看一遍,如果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你就加上去,雷蒙,我对这份自白的要求是真实,不需要为我隐瞒什么,我也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更不需要作任何的辩解,完了就签上你的名字作个见证。”

    最后,她的眼光转向了骆希真,目光开始变得炽热,兴奋地道:“骆希真,你能握住我的手吗”

    骆希真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胡绮把他的手背靠住了自己的脸颊,然后道:“我是个快死的人了,希望你的未婚妻美子小姐不会吃醋。”

    美子在旁道:“我不是他的未婚妻,我们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而已。”

    胡绮道:“朋友你们只是朋友”

    “是的,也许我们此你和雷蒙之间多一点爱的成分,我爱他,他也有点爱我,但我们只是朋友而不是爱人。”

    “既然你们互相爱着,为什么不是夫妻呢”

    “因为我们都不能把对方放在第一位,我更爱我的工作,他也爱他的武馆,所以我们只有各爱各的。”

    “就这样一生下去。”

    “也许有一天,我们其中一个想通了,觉得可以接受对方的生活了,我们就会找了去”

    “你们都不会另外找婚姻的对象吗”

    “我自己是肯定不会的,他却很难说,因为他是个独子,上有老父,中国人对绵延后代是很重视的,也许他会娶另外一个女人,但我们仍然会是好朋友。”

    胡绮叹了一口气道:“多么美丽的友谊,这一向是我追求的爱情方式,只可惜我遇不到一个如此洒脱的人。”

    她又紧握了一下骆希真的手,满足地道:“这才是一只有力的手,我最崇拜强者,骆希真,也许你不知道,我一直是你的崇拜者,远在我杀人之前,我就崇拜你,我看过你每一场参加的技击比赛,也从报上看到你追击赤鲸组歹徒的事迹,我好羡慕你,好希望跟你一起比肩战斗。”

    骆希真苦笑道:“你若真参加了,就会发现那是很无聊的事情,充满了危险,随时都有死亡的威胁。”

    “我才不怕呢,我一生中都在追求这种刺激。”

    “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是不该有这种古怪的兴趣的。”

    美子道:“而且,你也走错了路,你该去参加国际警探的,以你的条件,你可以成为一个很优秀的成员,然后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利用你的所长去打击罪恶了。”

    “我考虑过,在旧金山,国际警探组织也邀请过我,最后我拒绝了,我虽然喜欢刺激,但是我也无法接受约束,我喜欢眼法律挑战”

    她叹了口气,别人也叹了口气,这是个无法继续的话题,胡绮顿了一顿又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们换个题目吧,骆希真,正因为我崇拜你,所以我不愿意与你作对,在香港,我知道有你介入后,就逃了出来,为的就是躲开你,那知你还是追来了”

    骆希真没有说话,胡绮道:“你也许不相信,认为我在说谎,因为我曾经买动了职业杀手来对付你,那是不得已,我必须保护自己,一个女人有些地方是很自私的,是你逼得我太紧了,我实在很抱歉。”

    骆希真道:“不必抱歉了,他们没有杀死我,反倒是他们自己受了重伤”

    “我知道,那时我也想证实一下,你是否真像报上记载的那样英勇过人,所以你通过了考验,逃过了追杀,我心中反而有说不出的高兴。”

    骆希真道:“胡绮你实在是个怪人。”

    “我好高兴听你如此称呼我,后来我劫走了老虎庞民的车子和文件,在公海上击毁你们的游艇,只是想把祸闯得大一点,使我的生命结束得轰动一点,我已经厌倦了逃亡,想起快结束这件事情了。”

    “那些文件你还是还给吉蒂吧她父亲对这件事十分认真,你也许不在乎了,但他会动怒朗民和雷蒙,他们没有你这么大的本事,受不起后果。”

    “可以,文件在雷蒙别墅中的壁画后面,就在那幅高更名作的后面,请他拿出来还给吉蒂,文件的内容没有泄漏过,叫他们不要为难雷蒙了。”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的。”

    胡绮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对我的一生感到很满足,只有一个希望,黑色郁金香是个很有意义的组织,那是我们女人为了保护自己,抵抗罪恶的手段,骆希真,我希望你能够继续支持她们。”

    骆希真道:“对这个组织,我十分尊敬,但是对某些手段,我却不赞同。”

    “我知道,你反对杀人,但是没办法,有些坏蛋太坏了,杀不容赦,而且很多案子是不适合交给警方的,事情公开出来,对当事人仍然会造成大伤害,那是不适合交给警方处理的案子。”

    骆希真无法不同意这句话,黑色郁金香除了保护一个女人不受勒索外,还要保护她的名誉,对于后者,警方显然是无能为力的

    要靠法律将歹徒绳之以法,就必须将内情公开来以确定其罪名,歹徒固然伏法了,那些女子的名誉也完了。

    胡绮的声音转为微弱。她的回光反照时间快过去了。

    “骆希真,我最希望的死亡就是能在你身旁,握着你的手而死去,感谢上帝,他没有叫我失望”

    这是她在人间最后的一句话,她那美丽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采,慢慢地垂下眼帘。停止了呼吸医生听了一下她的心脏,试试她的脉搏后,替她合上了眼睑,拉起了白布,盖上了她的脸

    骆希真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胡绮的身体尚有微温,但生命已离开了她的躯体。

    骆希真走出了危楼,面对着伦敦灰暗的天空,长长地吐了口气,却拂不开心头的沉重。

    胡绮爱丽思死了,她所做的一切虽无法抹杀,但她所负的法律责任,都因一死而消失了。

    这个结果是不是骆希真所希望的呢,他却很难说出来,杀死胡绮的是两颗子弹,开枪的人是吉蒂,这似乎都与骆希真没关系,何况他还从金刚的手中把她给救下来,但骆希真自己却有一种刽子手的感觉,是他把胡绮逼上了绝路的。

    胡绮杀了人,但缉凶应该是警方的事,他是为了什么而对这个女郎紧迫不舍呢。

    胡绮的某些行为是邪恶的,但是跟许多恶人比起来,她又差得太远了,为什么要对一个女孩子穷追不舍呢骆希真自己也说不上来。

    胡绮的遗体就葬在伦敦,由于美子、雷蒙,和老虎庞民等各方面的关系,对她的死亡未经渲染,甚至于没有一个新闻记者知道。

    葬礼参加的人很多,连老虎庞民自己也来了,他是要来收回自己的文件的。

    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沉重,他们对这个死去的女郎,都有着一份尊敬,连打过她的金刚也都虔诚地献上了一束鲜花,最伤心的是雷蒙和吉蒂,哭得像两个孩子。

    雷蒙为的是失去了一个最值得记念的朋友。

    吉蒂则因为是她使胡绮丧失了生命

    每个人送的鲜花都是一束黑色的郁金香,棺木在最后埋入坑中时,花朵几乎填满了坑洞。

    吉蒂是个很重感情的女郎,她恋恋不舍地送骆希真和美子到机场,为他们套上了一个花圈。

    那倒是两个鲜红的玫瑰花圈。

    她吻着骆希真,吻得很热情,然后才以十分遗憾的声音道:“多么可惜,我们仍然没有zuo爱”

    美子在一旁笑道:“有机会的,你可以到香港去渡假,我要回到岗位去工作,他的时间就全属于你的了。”

    一剑小天下ocr 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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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骆希真和美子又再度分手了,她要回到她的工作,东京的国际警探给她一段时间的公假,也给她很多的方便,使她能协助骆希真到别的国家去缉捕胡绮。

    那是对骆希真的一种报答,事情办完了,结果也还算圆满,事情的发展引人无限感慨,甚至于影向了他们渡假的心情,所以事情一结束,他们没有多作逗留,直接搭飞机来到香港,美子没有出关,又转机飞回东京销假去了。

    骆希真带了张胡绮临死前的自白书,上面招认了她杀害余金花与陈玲的经过和动机除了她自己的签名之外,还有雷蒙和医生,私家侦探毕莱士的签名证实这封自白书的确是出于胡绮自己的供述。

    胡绮死了,她所犯的罪也跟着消除了,她的自白书也使香港的警方结了案,使涉嫌的李志强得到了完全的清白,所以当他把自白书交给李志强时,得到的感激是可以想像的,骆希真却苦笑道:

    “你不必急着说谢谢,带你看到了帐单后,能够不昏倒,再表示高兴也还来得及”

    李志强笑道:

    “我不会昏倒的,这件案子能够洗刷掉我的嫌疑,还我清白,即使叫我破产,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我还可以赚回来,更何况余金花的父亲还提供了十万元美金的缉凶奖金,津贴我的支出,我相信那至少可以弥补我三分之一的开支了”

    骆希真笑笑道:“你倒是计算得十分精确,我估计了一下全部的开支,差不多刚好是三十万美金”

    卓平在旁叮了一口气道:“你出国差不多是一个月,花掉了三十万美金,你可真能花费”

    李志强道:“我向幸业士打过一封电报,请他估计了他们的花费,倒的确是花费了这么多的钱,因为他们雇用了不少人,还加上在追缉行动中的许多财物的损失,阿真也没有浪费,每一元钱都是该化的。”

    卓平道:“那你就得贴上二十万元美金了,阿强,这等于是你一年的总收入呢,看来你又要多等一年才能娶老婆了,因为你预备的结婚费用,也正好是这个数字。”

    李志强叹了口气:“余金花死了,我预定的结婚对象落了空,等我物色到第二个对象,不知道是那一天的事,所以这倒耽误不了我的事。”

    “你如果有了下一个对象,马上结婚也没有关系,所有的费用都有人出了,不需要你负担任何费用。”

    “那一定是千代美子代垫的,我一定要还给她,阿真,你不必客气,大家的交情归交情,伹帐一定要清楚”

    卓平也道:“对的,阿真,亲兄弟,明算帐,这是我们一向的原则,有的时候,我请你们帮忙,也要计算酬劳,就是这个道理,至于用到美子的钱,就更没道理了。”

    骆希真道:“不是美子垫付的,东京国际警探准许美子实报实销,负担了十万美金,老虎庞民提供了十万美金作为寻回文件的报酬,本来我是打算要你也负担三分之一的,既然有余家提供的奖金,你就不必自掏腰包了。”

    李志强道:“东京国际警探是为了酬庸你对他们的帮助才负担那笔开支的,那该是你的钱,还有老虎庞尼提供的奖金也该是你的,是你找回了他的文件。”

    骆希真黯然地摇头道:“我之所以要追出国去,是为了陈玲,这个女孩子的死是我把她拖进去的,我对她有一种责任,使她死得瞑目的责任,因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你们明白吗”

    卓平和李志强都点点头,他们都了解这种心情,陈玲是骆希真的朋友,虽然是很短时间的相聚,但他们却是十分相知的朋友。

    骆希真又叹了一口气:“所以这一次出国之行是我自己要去的,因此我也不能从中取得任何的报酬,这也是我的原则”

    两个人又点点头,他们是多年相知的老友,不但了解也相互尊重彼此的原则,因此当骆希真如此说的时候,他们知道不必费什么唇舌来跟他辩解了。

    骆希真再度长叹了一声:“阿强,假如你感到内咎,就买束鲜花在陈玲的坟上吧,整个事件中,只有她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李志强或许是表示自己真正的内咎,他买去的不是一束鲜花,而是一大篮的鲜花,那一篮鲜花可以盖满了整个长方形的墓顶。

    三个男人在坟前默默地低头垂立,心中在默祷着那一缕芳魂能够早日安息。

    那是骆希真回来的第三天上午,骆希真要到陈玲的坟上向她报告案子的终结,李志强是义不容辞地陪着他来的,卓平则是基于两人的友情陪着来的。

    他实在很忙,所以默祷完毕后,他就道:“你们可以在这儿多耽一下,我要回到写字楼去了。”

    李志强道:“你不是答应了,今天陪我们一天,中午到铜锣湾吃海鲜的吗”

    “中午我还是可以赶到,现在却必须去处理一下事务,接见几个客户”

    “是很重要的客户吗”

    “那要从那一个角度看了,他们是我家中佣妇陈嫂的儿子陈大虎带来的,有件法律上的事情想找我磋商。”

    “陈大虎不是大鹏湾的渔民吗他们会有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他们世居在大鹏湾,有十几户在海边的山坡下搭了简单的木屋居住,土地是香港政府的公产。他们虽没有产权,却也已经居住了一两百年了,现在有人要赶他们离开。”

    “是什么人要赶他们走路呢”

    “金少成,金氏企业的大老板,他说已经取得了香港政府的承租权,承租下了那片土地。”

    李志强愕然地道:“金少成,那个精密电子工业的大亨,他要一块荒僻的渔村干什么”

    “他说,计划在那儿建立一所研究中心,专门从事研究发展的工作。”

    “把研究中心设在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倒是颇为理想,研究中心的地形要隐秘,易于警戒,现在的产业间谍太厉害,可以说是无孔不入了,那儿的地方够大,有水源供应,可以防止闲杂人等接近”

    李志强道:“但是也不能把人家赶走呀”

    卓平道:“是的,再者,他们祖居该地百多年了,祖坟也葬在附近,这一搬出去,连祖坟也要被挖走了,所以渔民们的反应并不太热切,他们委托我去跟对方交涉。”

    “是要求多一点补偿吗”

    卓平摇摇头道:“这批渔民们都很纯朴,他们很满足现有的生活,他们要求是维持现状,不要赶他们走。”

    “这个要求可能被接受吗”

    “很难,虽然地方很大,双方是可以并存的,但是对方要求的隔绝闲人,而且独占那片港湾,所以不迁移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为他们多争取一点补偿,甚至于要求为他们解决工作的问题。”

    “阿方,这种案子并不须要你亲自出马的,在你的事务所中,每个助手都能把事情做得很好。”

    “是的,可是陈大虎他们只信任我,不是因为我是律师,而是因为他们把我当作朋友,不会被人买通来帮助对方,他们已经委请过两个律师来代表了,结果都被对方买通了,反过来助他们撤离。”

    “对方曾经买通过律师吗”

    “有的,那两个律师都收到了对方的一笔巨款,结果反而站在金氏企业那方面去了。”

    “可是你也没有办法帮助他们呀,最多只能帮助他们多取得些补偿,对方充分的理由,可以强行要他们撤离的。”

    “我想还是可以举出些理由,和对方谈谈的”

    “那你还是无法帮助他们太多呀。”

    “不过大虎告诉我,他们又找到了一些有力的证据,可以拒绝对方的强迫迁离,今天他们就要提供那些证据给我看,所以我非去不可”

    “那你就快去吧,金氏企业看到是你这位大律师出马,恐怕会很头大了,因为他们知道你是个钱买不到的人。”卓平笑着走了。

    他们两个人在墓园里悲吊片刻,也就到铜锣湾去了。

    那家小餐馆的主人也是他们的朋友,是他们一起长大的朋友,每次他们都到泉生饭店去聚餐。

    杜泉生也一定为他们留下最好的房间,而且叫自己的老婆亲自下厨去调治,而泉嫂的海鲜调理是世界第一流的水准。

    有几家著名的大饭店,曾经想以最高的代价请她去主厨,但泉大嫂都拒绝了。

    替人当伙计总不如自己做老板强,何况他们的餐馆也是天天客满,生意好到极点。

    杜泉生看见他们十分高兴,因为他们好久没来了。

    弄了一大堆好吃的海鲜,甚至于开了瓶私藏的美酒来招待他们。

    只是一直等到过了中午一点半钟,还是没看到卓平前来,这是很少有的事,卓平最守时,最重约会,即使是为了十分重要的事无法抽身,也一定会有电话来通知,像今天这种情形是从来没有的。

    于是李志强拨了个电话到了卓平的事务所,才知道卓平在十一点钟左右就离开了,跟他一起走的是陈大虎,到那儿去则没说明。

    他们又拨电话到卓平的家里找到陈嫂,一问之下,知道卓平和陈大虎也没有回来过。

    这就显得很不平常,因为卓平无论如何都不会失约的,更不会毫无连络就去辨别的事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李志强还是没找到卓平,才意识到事态的不寻常,卓平的私生活很严谨,他也许会逢场作戏,但绝不会在外逗留竟夜。

    一定是有什么事故发生了。

    李志强和骆希真赶到了那渔村,询问之下,才知道陈大虎也是一夜没回去,这是更为反常的现象。

    陈大虎今年三十岁,刚结婚两个月,新娘也是个渔家女,叫阿月,两口子十分恩爱,陈大虎几个钟点看不见她都会感到不安,这一次居然是整整三十几个小时都没有回来,那个小新娘阿月也十分着急。

    李志强是私家侦探,他开始要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件事,首先是打电话到警局,询问昨天十一点钟之后,有没有车祸或其他事件。

    车祸有两件,浅水湾的海摊上发现了两具无名尸体,不过发生车祸的人都与卓平不符。

    他们也怀着紧张的心情,到停尸所去看了两名男尸,警方已经做过了初步的检验,而且由指纹查出了这两个人是在码头混混的地痞,一个叫水蛇,一个叫黑鳗。</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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