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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风流铁三角

正文 风流铁三角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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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制裁他们,因为他们是所谓的实力派,我们也没有办法去制裁他们。就是对鸠造,我也只能在私底下承认他涉嫌,却无法提供证据,我也不知道他帮我们做些什么。”

    访问告一段落,此行可以说是毫无收获,但至少确定了一件事,鸠造是最大的涉嫌者。

    他的座车在原宿的一家旅馆门口被找到了,但鸠造议员却不在那儿,车子是他的儿子,鸠造国正在用着,他正跟一批原族在旅社中昏天黑地地胡搞着。

    警方人员也去请问过鸠造议员,他更妙了,美子被绑的那一天,他和几个议员在打中国式的麻将,雀战通宵,有充分不在现场的证明,他的座车被他的儿子借用了,用去做了些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他的儿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成了所谓的原族,那是日本的嬉皮士的别称,他们大部份在原宿的公园中活动,所以才被称为原族。

    这一批叛经离道的青年们,醉生梦死,奇装异服,吸大麻烟,搞同性恋以及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那是被人称为迷失的一代,这些青年们大部份都有着良好的家世,也受过良好的教育,但是家长们却忙于事业,没有给他们适当的照料,他们就用这种方式来追求自己的生活。

    鸠造议员整个撇清了自己的嫌疑,还亲自询问了他的儿子国正,国正迷迷糊糊的,他承认到过那家温泉旅馆,是跟几个朋友一起去的,可是他喝醉了,醉得人事不知,连如何离开的都不知道,反正醒来后,他们已在原宿的旅馆里,一直鬼混到现在。

    问他是那些朋友,他倒是举了两个出来,但究竟有几个人同去,他已记不清了。

    那两个朋友是跟他一起在原宿找到的,总算有一个家伙还记得有个叫池田的家伙也参加过他们,他们也供出了池田是在原宿一带混的,负责卖大麻烟给他们以后就不知了行踪,他们也和国正一样,喝醉了酒,如何离开箱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绑架了一个人。

    线索很吻合,嫌疑最大的该是池田了,但是这个叫池田的家伙却失了踪,警方早就在找这个人了。

    骆希真虽然明知鸠造议员说的话不尽实在,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所提供的不在现场证明十分完美,但是跟他一起打牌的那几个人全是国会议员,而且这些人多少跟赤鲸组有关系的,他们也可能提供伪证,可是再也提不出证据了。

    鸠造议员可恶在他并不是推说完全不知道,他辗转地把池田挤了出来,出脱了他自己。

    稻子的被捕,已经咬出了池田,他们再把箭头指向了池田,加重了池田的嫌疑。

    骆希真事后对山下长官叹了口气道:“看来池田是会当作牺牲了,很可能不久后就会发现池田的尸体。”

    山下长官苦笑道:“我们想到有这可能,所以一直没有提出池田的名字。”

    “但是稻子已经咬出了池田,那是瞒不了人的,所以国正的朋友们也巧妙地牵出了池田这个人,这表示了他们有意思放弃池田这个人了这对我们都是个机会。”

    “我不明白这个机会何在”

    “他们计划放弃池田,池田却不甘心被牺牲的,目前他也许还不知道讯息,但知道了,他就要开始逃避了。”

    山下点点头道:“这倒不错,但是要怎么样才能使他知道呢”

    “透过一切的方式,公开的或地下的,放出风声,就说警方已接获密报,指证他是绑票案的主持人,有意要他顶罪,而且即将狙杀他,叫他提高警觉,即速向警方投案,警方会保护他的生命安全,否则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来不是加速他的死之吗”

    “也许是可能的,但是警方不妨一试,如果能在对方展开行动前把消息传出去,就可以多个机会。”

    山下长官考虑了一下才道:“这种做法是反传统的,一般的习惯上,警方对于重要的涉嫌人,都是尽量地保密,从没有公开的,但我不得不承认,骆希真所提的方法是很好的策略,我同意一试。”

    骆希真笑笑道:“因为池田是从对方口中提出的,他们也是根据警方的习惯而作的措施,等警方大力地找这个人时,他的尸体出现了,线索就断了,所以我们必须以反常的手段来进行,警方可以把这个消息通知赤鲸熊太郎本人,请他协助,他虽然找不到池田,但却有很快的方法,把消息传达出去的。”

    “是的,我亲自跟熊太郎连系,说明状况,看他的意思,似乎也很希望把鸠造那批人排除掉,一定会帮忙的。”

    他是个办事效率很高的人,当着骆希真的面,就用电话跟熊太郎连络了,如果不是他本人出面,想找熊太郎还很不容易,因为熊太郎要躲避麻烦,已经杜绝了对外的连系,不接任何的电话了,但是山下长官的电话,他却不能不接,而且在两分钟内就接通了他本人。

    了解状况后,熊太郎同意以最快和最隐密的方式传出消息去,他不能保证找到池田,却相信可以避开一些有关的人,把消息传到池田的耳朵中。

    可见他虽然不太管事,但是对一些人,还是能掌握的,他也私下地透露,池田藏匿的地方,最大的可能还是在原宿一带,那是他活动的大本营,因为那儿是大麻烟最畅销的地区。

    大麻是违禁品,但警方对这一类物品的取缔还没有十分的积极,因为大麻对人体造成的伤害并不十分的明显和激烈,它能使人进入迷幻的状态,但不会上瘾。

    池田在大麻的供应圈子里是权威,而且自成一个系统,他虽然也兼供应海洛英,只是附带的业务,因此,他在原宿那边,有着很良好的掩护。

    至于是怎么样的掩护,熊太郎却提不出来了。

    这个资料的提供,对警方已经十分重要了,山下长官立刻下令所属,以各种方式,打进原宿的各阶层去。

    骆希真不愿闲着,他也利用了自己的关系进行着侦查,他的侦查路线是十分直接的,原宿有一家武道馆,馆主叫岩下真平,是个很有名的武师,在合气道与空手道方面颇有成就,曾经带领过学生到香港去参加过国际技击此赛,他的学生败在骆希真的手下,得到了第二名,他本人则因为身份和颜面,没有报名参加比赛,但是他却私下去找骆希真切磋了一下,结果是平手。

    打成平手固然是他的技艺有独到之处,但骆希真多少也给他留了点分寸,他自己是明白的,所以他对骆希真的技艺是十分推崇的。两人虽无深交却十分地相惜。

    骆希真报名求见,立刻受到他热烈的欢迎,握住了他的手,热烈地摇撼着:“骆君,在报上看到你的消息,我正在奇怪,你怎么不来看我,我也找过你,却一直不知道你的下落。”

    “我这次虽是为渡假而来,却一直是带着麻烦,所以我不便跟好朋友连络,怕把麻烦带给你们。”

    “骆君这话太见外了,你我之间,还谈得这些吗”

    骆希真笑道:“但我知道阁下是最可信赖的朋友,在困难时来找你,一定不会受到拒绝的。”

    “当然没问题,骆君需要那一方面的帮助,打架要人手,我这儿有的是,不过你已有国际警探做后援,他们的力量此我强得多了。”

    “不是打架,是我一个人,一个叫池田的人。”

    “骆君池田是个很普通的姓,日本有着几千几万个池田,你必须还要提出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这个池田似乎很有名,尤其是在原宿区,一提池田,人人都知道。”

    “喔就是那个池田。”

    “是的,就是那个池田。”

    他没有多作介绍,但岩下似乎已经知道那个人了,骆希真很直接地把事情的发生,以及他涉嫌的地方一说,然后道:“我们要找这个人,实在是为了救他,否则他一定会莫明其妙地被暗杀掉。”

    岩下沉思片刻道:“他是个毒贩,我是开武馆的,跟这种人从不来往,而我的学生们跟他也没有来往的。”

    “我知道,不过我也知道你是这个地区最受尊敬的人,你的学生在这个地区很多,他们的工作范围很广,消息很灵通,所以你若肯帮忙,很有可能找到他。”

    岩下仍在考虑,骆希真又道:“岩下君,我们都不是黑社会,但是我们都是以道义为做人的根本。”

    “是的,池田这个人是社会的渣滓,但他没有侵犯到我,我不能帮警方去把他找出来。”

    “岩下君,情况不一样,假如你帮警方抓他,是有违道义的,但是现在都是在救他,我相信你也明白的这是对大家都好的事。”

    岩下想了一下道:“好我陪你去试试看,这次不是帮助你,也是帮助我自己,因为赤鲸组把武器大量输入,不但增加了大家生命的威胁,也使我武道大受伤害,手指一引就能杀人,谁还肯习武来强身自卫,我对军火贩子特别的深恶痛绝”

    他只让骆希真换了套衣服,使他看起来更像日本人,然后就带了骆希真出门而去,在原宿的公园里转了一下,已经遇到了好几个他的学生,每人对他都十分恭敬,可见他在这个地方是十分吃得开的。

    他的学生跟池田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能找到关系的人物,只不过问了五六个人,他已经问出了池田栖身的地方,竟是住在一家公寓的楼上。

    东京的公寓是很拥挤,尤其是这一栋公寓,几乎是原族的大本营,里面住的几乎是清一色的嬉皮,留着长头发,大胡子,穿着奇装异服,男男女女地杂居在一起。

    池田居住的那一间公寓是在三楼上,他们两个不动声色地找了上去,恰好看见有三个大汉先一步上去敲门,而且手中执着手枪,颇见得来意不善。

    池田的屋子里显然正在开派对,音乐声很嘈杂,这三个人敲门很用力,里面才问了一声,一个家伙已不耐烦,猛地一脚,把门踢开了。

    里面右着几十个人,一股大麻的味道飘出,乌烟瘴气,有人对他们破门的行为显然不满,五六个人上来厉声喝问,几个女的则尖声怪叫。

    那个大汉拿着枪管一挥,击在两个人的腮帮子上,把他们打倒了,厉声道:“不相干的人滚开,我们找池田。”

    其余两个人也都亮出了手枪,一付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大家都吓住了,池田在地面上也是个人物,而且他也有着枪,同时也认识这三个家伙的,他也掏出了枪叫道:“小治,你这是干什么。”

    那个叫小治的家伙道:“没什么,我们老大要找你。”

    “龙大郎找我干什么,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不知道,他只叫我们把你带去。”

    池田破口骂道:“八格野鹿,龙大郎跟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他要找我,也用不着这个样子。”

    “他是要我们好好来请你去一趟,可是你这里这些家伙太讨厌、太噜苏,所以只好来个干脆的。”

    池田皱眉道:“好了好了龙大郎找我没好事,无非是要钱罢了,走走我见了他再算帐去。”

    大概他房间里的嬉皮士都是他的客户,他也不愿意他们受到伤害,更相信自己的后台,那个龙大郎不敢对他怎么样,准备跟他走一趟了。

    他收起了枪,跟着那三个人出了门,还向屋里的人嘱咐了一阵,叫大家尽情地玩,他很快就回来。

    那三个人也没有缴他的枪,左右夹着他,一起来到楼梯口,骆希真和岩下都躲在那儿,两个人突起发动,一人对付一个,出手就把对方击倒了下来,岩下还叫道:“池田,这三个家伙要杀死你”

    剩下的那个家伙果然开了枪,砰的一向,击中了池田。

    池田倒了下来,可是他在中枪之后,仍然能举枪反击,砰的一声,对方的眉心间开了一朵血花,可见他的枪法很准,而且他的枪火力也很大。

    他中枪的部位在胸前,已经有鲜血流出,但受伤的情形并不严重,他又把枪口对准了岩下。

    岩下怒声地骂道:“八格野鹿,你这家伙真是忘恩负义,我们刚才救了你的命,你却用枪对着我。”

    池田咬咬牙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知道你们绝不是我的朋友”

    岩下哼了一声道:“何以见得呢”

    池田冷笑一声道:“因为我这一辈子都是在跟警探作对,绝不会有一个警探朋友。”

    岩下道:“我们不是警探。”

    池田冷笑一声道:“除了警探之外,没有人会来救我,而警探救我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帮助我,而是要抓我。”

    岩下哼了一声道:“池田你在这一带混,应该认识我,我叫岩下真平,是岩下武道馆的馆主,这位骆希真君是香港来的名武师,我们都不是警探。”

    池田仔细地看了一下,大概他对岩下真平的印象颇为深刻,失声叫道:“啊你是真平师。”

    “你既然认识我,就不该再用枪对着我了。”

    池田顿了一顿才道:“真平师,我对你是十分景仰的,三年前我曾经想投到门下学武,但是被拒绝了。”

    岩下真平沉声道:“我对择徒的条件很苛刻,尤其注重品德,我也不记得你曾要求入门,很可能你在报名时就被我的学生否认了。”

    池田低下头道:“可能是吧,我在原宿的声名狠藉,被拒于门外是应该的,今日救命之情,我十分感激,但是先生却不必叫我去投案,我不想进监狱。”

    岩下道:“我不管这种事,但是骆君有个女朋友,被人抓走了,我们已经查出是你参与其事。”

    池田想了一下道:“有这回事,那个女的叫千代美子,是国际警探的属员。”

    “我不认识她,但是骆君却是我的好朋友,他来向我求助,要求救出他的女友。”

    池田又想了一下道:“为了报答先生的救命之恩,我可以说出人质所在的地方。”

    岩下道:“谢谢你,你也该说出主使的人”

    池田摇头道:“那可不行,盗亦有道,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我在道上混的,我不能有违道义。”

    “你对他有道义,他却要杀你灭口,这次就是为了绑架案子牵上了你,他怕你被捕而牵出他,才派人来杀你。”

    “我知道,那三个家伙说是龙太郎的人,但龙太郎的手下我会认识,我早已了解到他们会对我不利了。”

    “这么说来,你早有了自保之道。”

    “那倒没有,可是我别无选择,我若不跟他们走,他们也不会放过我,那样他们就会乱伤人了,我故意装着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跟他们到僻静的地方,原是想出其不意,先发制人,跟他们拼一下的。”

    “对方有三个人,你拼得过吗”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就是拼不过,也不会误伤到无辜了,所以我对先生的相救之情,仍是十分感激。”

    “你倒是个很讲义气的人。”

    “我是的,在我这个圈子里混,道义是很重要的。”

    “只可惜你所依赖的人却不太讲义气,绑架美子小姐是他的授意,出了事,他却想牺牲你。”

    池田咬咬牙道:“他会后悔的,我的外号叫原宿之虎,这头虎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想自己去找他算帐”

    池田冷笑道:“我不会放过他的。”

    骆希真道:“你斗得过他吗他不但是赤鲸组的首脑,而且这是国会议员,财雄势大。”

    池田微怔道:“你们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骆希真道:“是的,我们不但知道他是谁,也掌握了他不少犯罪的证据,立刻要对付他了,所以你不必去找他报复,还是把一切都告诉我们,由我们去对付他”

    池田冷笑道:“你们对付得了他吗”

    “我们可以请求国际警探的支援。”

    池田摇摇头道:“对不起,我不跟警探打交道,否则我以后就无法再在道上混了。”

    “你以后还打算混下去”

    池田作了一个苦笑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除了混之外,我别无求生的技能。”

    岩下真平叱道:“胡说混黑道也算是求生技能”

    池田凄凉地一笑道:“真平师,我知道这话你听不进去,但我从十三岁就开始混了,一直混得很不错,我一个月的收入抵得上一个公务员一年的收入,而且还不扣所得税,这栋公寓是我买下来的,有五百方尺,包括全套豪华的设备,对一个日本人而言,这是一个难以实现的梦幻,所以我无法再去接受平凡的生活了。”

    岩下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是事实,在东京的日本居民,置产是件难以想像的事,一对在公家机构服务的公务员,在毕生辛苦服务三十年后,省吃俭用,最多只能在公寓中置下一个几十方尺的小单位。只有走偏门的人,才有资格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

    因此他也知道不必再对池田说什么了,只是道:“美子小姐被藏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里,跟那些嬉皮们在一起,不知道在那一个房间里,你们去一找就能找到的。”

    “就关在这个地方”

    “没有关它,这不是囚人的地方,她是完全自由的。”

    骆希真道:“怎么可能,她若是完全自由,怎么会不跟我们连络,她已经失踪几天了”

    “她的身体是绝对自由的,只是她的神智不太清楚,我每天给她注射一针迷幻药,使她的神智昏迷。”

    骆希真叫道:“该死,你怎么能这样子虐待她。”

    池田笑笑道:“骆君,别忘了她是被绑架的肉票,我这样对待她已经很客气了,不绑不捆,行动自由,有吃有喝,有人陪她玩”

    “可是你使她神智迷失”

    “那只是帮助她生活得愉快而已,骆君,你别担心有人会侵犯她,我可以保证没这种事,这些人都是久年的大麻烟吸食者,也多半是性无能者,你别看他们男男女女,脱光了衣服在一起,很少会发生什么事。”

    “很少会发生,但不是绝不会发生。”

    “对别人不敢说,但美子小姐却绝对不会,因为她几乎一直都在昏睡中,这儿并不缺女人,那些人兴致来时,随时都能抓到一个,却不会找一个睡美人,会说会动的女人都很难引起他们的兴趣,更没人会去找一个不动的女人。”

    一剑小天下ocr 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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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骆希真迫不及待地向门口冲去,岩下也叹了口气,向池田道:“你走吧,我不是警探,只要救出人质就行了,不会来抓你,不过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真平师我不必考虑,黑道中人做事情讲究用自己的方法,我要早点离开,那个要杀我的人还在等消息,现在还有机会找到他。”

    岩下真平从身边摸出一个小药瓶丢过去道:“你自己保重,瓶中的药专治各种外伤和止血,很有效用。”

    池田接在手中,谢了一声,就冲下楼去了。

    岩下真平把两个受伤昏倒的大汉绑了起来,再进屋子里去,那些嬉皮们还是昏天黑地的闹着,有的男女相拥成一团,随着音乐对舞着,有的抱在一起,只是静静妙躺着,池田说的不错,这些人对性都己失去了兴趣,有几个男女是赤裸相拥的,可是他们也只是互相对抱着而已。

    对他们的闯入,有人漠不关心,有人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世界中了。

    屋中的光线很暗,骆希真正在一个个地找着,但这一批人的头发都很长,有的还有胡子,尚可分出男女,有的则根本男女不分。

    岩下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拍的一声,把电灯打开了,室中立刻发出一阵抗议的呼声,有的人仍然不动,也有人要上来关灯。

    岩下火大了,不分男女,见人就给他们一个巴掌,怒声叱道:“滚滚出去,你们这一批人类的渣滓”

    很多女的开了灯,发生了痛呼,有的则依旧木然,岩下的怒火未熄,拳打脚踢,引起一阵大乱。

    骆希真终于找到了千代美子,她脱光了衣服,蜷在一个角上,昏昏地睡着。

    骆希真上去拉她,她只疲弱地道:“走开走开别来打扰我。”

    骆希真急忙道:“美子美子,我是骆骆希真。”

    美子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微弱地道:“走开你别骗人,你不是骆,我刚才还跟我的骆在一起。”

    她又要沉入她的梦中世界了

    岩下过来问道:“她是美子小姐”

    骆希真点点头:“是的,但不知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岩下叹了口气道:“她一定很爱你,所以在梦中的世界里,还是跟你在一起,你要使她清醒一下。”

    “怎么清醒呢”

    “最好是找医生来,不然就把她放到冷水里去浸一浸,不过她的体力很弱,恐怕吃不消。”

    骆希真道:“没关系,她是个受过训练的警探,体能很好,应该吃得消的。”

    “那你就抱她进浴室去浸一下吧,先放一池热水,浸上五分钟后,再用冷水一冲。很快就能清醒了如果你能为她按摩一下就更有劲”

    这一套骆希真都知道的,那是一般用来治疗疲乏的方法,骆希真只是不知道也能使迷幻药患者清醒而已

    他把美子抱进了浴室,放了一盆热水,把美子泡了进去,美子似乎很舒服,在盆中居然睡着了,直到冷水淋在她身上时,她才突然地清醒过来,乍然看见了骆希真,那一刹那的惊喜是难以言论的。

    随即,她像个小女孩似的,扑进了骆希真的怀中哭泣了起来,骆希真拍着她的背,安慰她道:“好美子,好女孩,一切都过去了,感谢上天,你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美子却哽咽地道:“骆这几天,我一直都在迷迷糊糊中,闭上眼睛就看见你,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大群希奇古怪的人,所以我只有不睁眼了。”

    “原族可不是怪人,他们只是形状与服装奇特而已,你对他们应该不会陌生的。”

    “原族你是说我在代代木的原宿。”

    “不在公园里,在公园附近的一家公寓里,现在公园里倒是不常见他们了,他们的活动转入了地下。”

    “我怎么会跟这些人在一起的”

    “你对所发生的事都毫无记忆吗”

    美子用手揉着太阳岤,显然她的头还在痛,不过她终于有了记忆:“我记得那天在温泉旅馆中等着表演,有个叫稻子的女人敲窗要跟我谈话,我们谈了几句有关表演的事,然后就失去记忆了。”

    “那个稻子是被赤鲸组的人买通了,他们用迷药把你迷昏了过去,以后呢你不再记得了吗”

    “以后我想想看,我好像到过一间大房子里,一个头上戴了鸟面具的人向我问话。”

    “那就是鸟,文件中提到过很多次的鸟,就是他。”

    “就是那头鸟,我记得他的声音很熟,好像常听过似的,你知道这个人吗”

    “我不知道,不过据一切的迹象显示,这个人似乎是国会的上议员鸠造。”

    美子一拍脑袋道:“对了就是他,最近几次,鸠造议员在电视上公开发表演讲,公开攻击总理大臣的财务政策,说得很有道理,我的印象很深刻,对了鸠造议员的左手上戴了一个鸠首的白金戒指,那个戴鸟鸪面具的人也戴着这样一个戒子,无怪我看起来很熟悉,只是无法把这两个人联想在一起,鸠造议员会是赤鲸组的党魁吗”

    “他不是党魁,赤鲸组的党魁已经公开地站出来了,他只是一个傀儡而巳,赤鲸组在暗中被一批有力者把持着,鸠造就是其中之一。”

    “他就是一再要谋杀我的人,也是赤鲸组中,违法作恶的魁首”

    “也许还有别的人,但是鸠造无异是相当重要的一个”

    “真是难以想像,他有那么高的地位。”

    “他的地位是靠金钱培养起来的,也是利用那些作孳钱把他捧上了台,你们日本的金权政治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骆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是政客,也不懂政治,何况不单是日本有金权政治,几乎每一个国家都有类似的情形,钱在每一个地方都是受尊敬的。”

    骆希真也忍不住笑了,他拍拍她的背笑道:“外面还有位岩下真平在等着呢,你假如恢复清醒了,就出去谢谢他吧,能够找到你,全靠他的帮助。”

    “岩下真平,他是我的老师,教过我们徒手搏击”

    “是吗这家伙还对我说,他从不跟警方来往呢”

    “真平师是个很可敬的人,他的地位很清高,他的确不肯答应教授的,经过山下长官一再地恳求,他才答应教授一个月,刚好就排到了我们那一期,得以蒙受他一个月的教授,实在得益非浅,他的搏击理论注重以静制动,那是六年前的事,恐怕他自己都忘了。”

    骆希真道:“我跟他认识是在三年之前,我们是打出来的交情,他到香港去参加此赛”

    “我知道有这回事,他的学生得到了个人组第二名,大家感到很遗憾,怪他自己不肯下场比赛,否则一定可以得到第一名的。”

    骆希真笑笑,没有说话。美子的体能很不错,已经恢复了大半,穿好衣服出来,外面的岩下已经把满屋子的人都打跑了,却把两名凶徒和一名死者拉了进来,美子连忙向他行礼招呼致谢,岩下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扎了条小辫子的女孩,我对你的印象很深刻,认为你是个很难得的人才,可惜加入了国际警探,无法全力致力于技击,否则必成大器。”

    “是谢谢先生夸奖。”

    岩下又笑了笑:“我把这里的人都赶走了,他们都是些不知情的糊涂虫,警方也问不出什么口供,最多增加一点池田的罪名而巳,但池田的罪名已经够多了。”

    “是的,先生的措施很对,对于那些原族,警方也不会对他们如何的,尤其是他们的家长,还有不少是知名之士,真想不到他们的子女何以会如此。”

    岩下轻叹一声道:“日子过得太好了,才会有这种病态出现,从战后到现在,日本由战败国又一跃为经济大国,成为世界瞩目的中心,只可惜我大和民族的灵魂却受到了污染,这实在不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美子无言地低下头,她也有同感,虽然她有个中国的爸爸,但本质上,她仍是日本人。

    岩下又道:“另一具尸体我也搬进来了,人是池田杀死的,我和骆希真都在场目击,因此,我想不必保留什么第一现场了这不会构成什么不方便吧。”

    美子道:“不会这种案子不同于一般的谋杀案,需要侦查,我通知山下长官,转告当地警方处理就行了。”

    “池田去找那个主使他的人了。”

    “是不是那个鸠造议员”

    “他没有肯定地承认,不过我想多半不会错”

    “糟糕,我们得快赶了去,他们都是重要的证人,不能够损失任何一个的。”

    “你的体力能够行动吗”

    “差不多了,而且我可以请求援助的。”

    “骆君你也前去吗”

    骆希真道:“我只有陪她去了,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我想快点结束这件事。”

    “那你们二位快点去吧,我在这儿等候警方来到,交代一切,请恕我无法奉陪了。”

    美子用电话与山下长官迅速取得了连系,报告了一切后,又请求立即行动。

    山下长官在电话中给了她一番指示,两个人就告辞了出来,在门口只等了三分钟左右,就有一辆车子开到,车中除了一名司机外,另外还有两个人,都是穿着便装,他们都是国际警探的干员。

    美子是认识这两个人的,她向骆希真介绍这两名同僚,一个叫芳田秀吉,一个叫上野空山,年龄都在三十出头,沉稳、坚毅,握手时很有力量,是典型的干员。

    他们的英语都还不错,所以骆希真眼他们的谈话并不困难,他友善地笑了笑道:“未曾到日本之前,我有个错觉,我以为日本这些年受美国的影响,英文在此地一定很为普及了,结果来到日本后,才发现在这个地方,英文仍然是一种极为陌生的语言。”

    上野空山笑笑道:“在二次大战后,我们不否认得到美国一些帮助,但是我们并不感激,而且我们能迅速复兴,靠的是我们自己,并不是仰仗美国人,大老美并不是一个很可信赖的朋友,如果过份地倚赖他们,不仅会失去一切,也会丧失了自己,越南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日本之所以有今天,真正的力量是来自我们的尊严,一种民族的尊严。”

    他的语态十分骄傲,但倒不是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笑笑道:“我的解释恐怕无法使骆君十分满意。”

    骆希真道:“是的,对空山君所说的一切,我是十分明白而赞同的,不过,我说的是语言的问题”

    “我要解释的也是这个问题,我们的民族尊严,支持了我们的行为,我们不会为了讨好美国人而特别去学英文的,我也可以举一个类似的例子向你说明,台湾曾经在日本的统治下过了五十年,但台湾的人民也没有完全都学会说日语,日本话在台湾也不能普及和流行。”

    骆希真有点脸红地道:“我说过那是我的错觉。”

    空山平和地笑笑道:“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事实上大部份到日本来的人都有这个错觉,他们以为在日本,英语可以十分地流行的,但是到了这儿,他们就发现自己的错误了”

    骆希真道:“英语是世界语言,为了与其他人种沟通,学点英语并无损于民族自尊。”

    空山笑道:“这一点我也不坚持,为了职业的需要,语言的沟通是很重要的,所以我们国际警探部门的同僚,差不多都可以懂得一些英语,我要声明的是,我们并没有因为跟美国的关系密切,我们的人民就一窝风地都去学英语了,我们认为美国人如果要跟我们沟通,他们应该学日语,这不是狭窄的民族主义,但却是一种民族尊严。”

    骆希真不自由而然地点点头,他在香港出生、长大,这儿最流行的是广东话,香港人也不全会说英语,但那是一种其他的因素,至少,在香港人的意识中,很少人会有那种民族的尊严。

    这是个不必继续下去的话题,因此,他变更了谈话问道:“山下长官对此行任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没有”

    “没有,我们的任务是支援二位,我们奉到的指示是接受二位的指挥。”

    “那怎么敢当呢。”

    美子笑道:“骆你别客气了,他们二位在国际警探的年资和阶级都比我高,但是在这次的任务中,他们必须接受我的指挥,因为我是行动的负责人,不过山下长官的指示中,连我也在你的指挥之下,你才是最高的负责人。”

    “我怎么行呢我只是一个客人,不能负责的。”

    “是我的措辞不当,我们并不要你负任何的责任,但整个行动,却由你作主,因为你对状况最了解”

    “任何行动都由我作主吗”

    “是的都由你决定那个池田也是你找到的,救出我来,全是你的力量,这使我们很惭愧,山下长官对你十分佩服,决定授你以全权。”

    “我没这么大的本事,找到池田是真平师的力量。”

    “那也是你的关系,我们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请得动岩下真平亲自出马帮忙。”

    “凭山下长官的关系也不行吗”

    “恐怕是不行,山下长官代表了官方,官方只能尽本身的力量去做应该做的事,无权去要求民间作任何协助的,因为我们无法提供足够的保证,保证协助者的生命或财产的安全,万一他们有所损失,我们可赔偿不起。”

    骆希真叹了口气:“听你这一说,我才意识到我欠了真平师多大的人情。”

    “真平师肯帮你这次忙,的确是大人情,他在原宿开武道馆,而赤鲸组的势力在原宿十分强大,他居然不惜得罪赤鲸组而亲身介入,实在不容易。”

    “赤鲸组会对他不利吗”

    “在赤鲸组中的其他人或许不至于,因为真平师在日本是个很受尊敬的人,不过直接受到打击的人就很难说了。”

    “你是说鸠造议员。”

    “我只是说那个支使池田绑架我的人,却没有指定是谁,除非我们有直接的证据。”

    “你明明知道是他,一切都指向他。”

    美子叹了口气:“骆警方做事不能这样的,知道是一回事,如何去证明又是一回事,我们不能凭知道一个人犯罪就</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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