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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风流铁三角

正文 风流铁三角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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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希真道:“很抱歉,我不是有心要杀他,实在是因为情况紧急,若是被他发出声音,别人闯了过来,我们两个人就要变成蜜蜂窝了。”

    千代美子苦笑道:“没关系,这家伙叫昭田三郎,是日本通缉在案的杀人犯,已经杀死过十几条人命了,是个极具危险性的人,连警务人员,也有四名死在他的手下,警政署已发出通令,只要发现他,立予格杀不论,想不到他跑到香港来了。”

    骆希真道:“这么说来,我倒是替日本警方立了一功。”

    千代美子道:“若是把赤鲸组消灭,你的功劳大了,一定会得到日本警署的感激,给你公开的表扬的奖励。”

    骆希真连忙道:“我拒绝,你最好告诉他们别来这一套,我不是为了求出名才帮助你的,我只是为了兴趣,以及交你这个朋友,我要是出了名,人人都认得我了,以后做事情就很不方便了。”

    “出名有什么不好,你在香港已经很有名呀”

    “那只是因为我开道馆教拳,我的师兄弟很多,人家只知道我是个拳师,却不知道我跟警方有关系,如果我跟国际警察搭上了关系,那可不是好事。”

    千代美子叹了口气:“你当然有选择的自由,我也可以请求我的上司,避免对你作公开的宣扬,但是我欠你的情就太多了,要如何报答你呢”

    骆希真一笑道:“我们是十分亲密的朋友,谈不到报答两个字,我只希望能永远维持这份友情,还有,我以后到日本去玩的时候,你能作个向导。”

    “没问题,你那一天来,通知我一声,我一定拨出全部的时间来陪你,带你到每一个好玩的地方去,一直到你离开的那一天为止。”

    “方便吗也许那时你已结婚嫁人了。”

    千代美子认真地道:“我也会放下一切来陪伴你”

    “这却不是我希望的方式,君子爱人以德,我不能自私地使你放弃家庭的生活”

    千代美子笑道:“你放心好了,我的丈夫绝不会吃醋的,他一定会赞成我的决定。”

    “美子,你还没嫁人,不能说这种话,而且也没有一个丈夫会让他的妻子如此去招待朋友的。”

    “我的丈夫就会,我是干行动组的,我们的成员都是单身的,不能结婚,因为我们的工作必须要作某种程度的牺牲,那与家庭生活是冲突的我已经嫁给了我的工作,这恰好是个不会吃醋的丈夫。”

    “你们永远都不会结婚吗”

    “当然不是,我们的同事有很多结婚成家的,但他们必须放弃行动工作,担任其他的职务了。”

    “你也会有那一天的。”

    “可以肯定的说不会,我很喜欢这份工作,而且我已有足够的钱,不是为了薪水而工作,所以我除了这份工作,不会接受第二份工作的,我跟你一样,为的是兴趣和理想,所以我会一直保持这份工作的。”

    “美子也许你会爱上一个人的。”

    千代美子充满感情地道:“骆你们中国有句话,说曾经沧海难为水,认识你之后,不会有令我动心的男人了。”

    两个人情意绵绵,只可惜此时此地,实在不适合谈情说爱,外面的枪声还在响,一个粗犷的喉咙叫道:“八格野鹿,三郎,叫你进来拿子弹的,快一点,我只剩下一梭了,对方越逼越近了。”

    他们在里面自然不能回答,另外有个人道:“这个家伙会不会看情势不佳,从后面溜走了。”

    “谅他不敢吧这家伙一身是案子,落到别人手里就是死路一条,而且他在香港没有认识的人,又不会讲英文,能跑到那里去。”

    “那可不一定,这家伙的名气凶,却最怕死,他杀人多,就是因为他胆子小,一见人就开枪,所以我看他一定是从后门溜掉了。”

    “八格野鹿,大木,你去拿弹药去,多搬点来。”

    骆希真和夹子立刻作戒备,可是那个叫大木的人却道:“清水,我看我们也撤退了吧对方的人多,我们是挡不住的,而且开火了这么久,一定会有人通知警方的,落在警察手中,我们也是不得了。”

    “那要等社长的指示才行。”

    “社长在楼上,半天都没发一枪,我看他多半也溜了。”

    美子一听急了道:“骆,板山本义恐怕已经蹓了”

    “不可能吧,前面有人,后面有我们,他从那儿蹓”

    “很难说,他们在这儿设立秘密的巢岤,一定有条秘密的通路,作为紧急时撤退之用的。”

    骆希真想想道:“没办法,假如他蹓了,现在也追不到他了,我们还是把屋子里的几个家伙解决,破了他这个根据地再说,你要破灭的是整个赤鲸组,板山本义只是里面的一个头目而已蹓了就蹓了”

    “我们要争取时效,说不定还能找到板山,他是赤鲸组的要角,抓到他才能构成对赤鲸组的威胁,否则这儿是香港,就算破获了一个据点,对日本的赤鲸组还是没影响的,最多使他们受点损失而已。”

    “这儿是赤鲸组的香港支部,犯罪的证据确实,怎么会没影响呢”

    “骆你想得太天真了,我们知道这儿是赤鲸组的香港支部,但是却无法提出证明的,他们不会有直接的关系,我在日本就没有听过板山本义这个人,所以单凭这个地方是无法扳倒赤鲸组,除非是抓到一两个重要的人员,问出些重要的口供”

    “那我们就尽快地解决此地吧耐心等一下,我想他们会过来的。”

    前面的枪声又持续了几分钟。然后三个人都冲了过来,他们已射完了枪中最后一发子弹,所以手中虽端着枪,却已对人不生威胁。

    第一个家伙冲进来,骆希真按例横砍出一掌,却没有那么理想,因为他手中端着枪,双手一举一拦,骆希真的掌砍在枪上,只把他打得退后几步,然后叫道:“后面有人进来了”

    骆希真冲了过去,那家伙举起手中的枪,用手砸了下来,徒手肉搏。骆希真可是大行家,他伸手轻轻一接一拉,握住了枪管,底下跟着一脚,踢在他的裆下,那家伙痛得弯腰倒在地下乱滚,另外还有两个人也都吼叫着要上来拼命,可是只听得别别两响,就倒了下去。

    是外面饭田组的枪手攻了进来,老远就用灭音手枪把他们解决了。

    千代美子怕他们会伤及骆希真,连忙挺身出来挡住了,而且用日语叫道:“这位骆君是自己人。”

    对方有名枪手居然是华人,用广东话道:“我们知道,骆先生的大名我们是久仰了,二位真行,我们在外面驳火了半个小时都进不来,二位赤手空拳就把他们解决了。”

    千代美子道:“你们怎么乱杀人呢”

    那人笑道:“千代小姐,我们不是警方,需要问口供,把我们咬了出来,我们也脱不了麻烦,还是杀了的好。”

    千代美子也没办法,只有道:“那个板山本义在楼上,你们去把他抓下来,记住可别再杀人了,那是个重要的人质,可以问出许多口供的。”

    这批攻进来的枪手有五个人,对千代美子的命令倒是不敢怠慢,立刻上楼去了。千代美子和骆希真立刻在屋中四处搜索着,却没有多大的收获,只有在两间像是宿舍的住屋中找到了一批蒸馏水,几小包海洛英,大概是他们自己注射的,为数并不多,骆希真道:“原来他们自己也是道友。”

    千代美子一叹道:“黑社会中下级的人员差不多全是吸毒者,为了满足这种需要,他们才肯挺而走险来卖命,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如此的。”

    “这些毒品实在是害人不浅。”

    “是的,但更可恶的是贩毒者,国际警探的主要目标就是贩毒和军火的私行买卖,我们要极力对付赤鲸组也是为此,他们是最大的罪恶制造者”

    骆希真轻叹道:“有些国家公开地制造武器,贩卖给私人,那才是罪恶之源,像这种犀利的杀人武器,私人是无法制造的,他们都是合法地制造,非法地流通,你们该在这上面想办法才是。”

    千代美子叹了口气:“骆我们明白,但是没办法,我们的权力有限,无法去制裁那一个政权,只有在阻止私下的流通上努力,这个世界上就是缺少一个机构来制止国家犯罪这是人类的不幸。”

    骆希真也只有叹口气。他是个明理的人,知道有些事情是他们无能为力的。

    上楼搜查的人空手下来了,报告道:“千代小姐,楼上没有人,一扇靠边的窗户打开了,一具秘密保险箱也开了,里面只有一些金条,其他的都被带走了,那个板山本义好像也跑了。”

    “他是跳窗逃走的”

    “看来是如此,窗外十几公尺就是围墙,有一扇小门也开了,外面是树丛,可惜时间太匆促,我们来不及对地形多作了解,否则多派些人包围住这里,就不怕他逃了。”

    “没关系,我会有办法找到他的,你们也快撤退吧警方人员也快到了”

    “二位留下不要紧吗”

    “不要紧,骆君有个朋友是律师,我们已经在警方报过案了,他们已经有过几次暗杀我的记录,我们的行动只是出之自卫,解释得开的。”

    “好千代小姐,我们先走了,有事情请通知,我们随时都可以来支援的。”

    后来又传来别别的两声枪响,千代美子脸色一变,那人却笑道:“是我们的同伴在清理善后,我们是不能留下活口来指认的,因为在警方,我们也是黑人”

    他礼貌地一鞠躬,招呼其他的人迅速地离去,把车子也开走了,千代美子却呆任了,她知道那个伤者和一名俘虏都被解决了,现场已没有了活口。

    骆希真道:“算了,他们顾虑得也不错,留下一个活口,势必要咬出他们来,弄得他们在香港也不能安身了,何况如你所说,这些人俱非善类,除掉了也好。”

    “可是自然有法律去制裁他们,这些人没权利去随便杀人的,为了自卫而杀人,情尚有可愿,那两个俘虏已经没有了抵抗能力。”

    骆希真笑道:“美子,人是你找来的,你应该清楚他们的作风和手段,你要是怕杀人,该找你的警探同伴来。”

    千代美子也没有话说了,两个人找上楼去,在间精致的书房中,他们找到了那具保险箱,是装在墙上的,里面放了十几块金条,每条都是一百盎司重的大条,市价约在四万美元左右,合起来就是五十来万美金了,可能因为重量太重的原故,来不及带走。

    骆希真道:“饭田组的枪手们操守很不错,居然没有顺手牵羊,捞走这批金条。”

    “他们不敢,这是黑道的规矩,杀人可以,劫财就不行,所以板山本义敢把黄金留下。”

    “但是警探们却不受这个拘束,他们可以把这批黄金没收的,板山本义岂非还是要受损失”

    “他有办法的,他们有好的律师,有强力的后台,一个庞大的黑社会,自然有他们的社会关系。他这些财产变成合法所有,政府无法没收。”

    “不去管它了,反正我们也不想发这笔横财,还是再找找看,有什么其他的证物吧”

    千代美子戴上了白手套,为的是避免弄乱了指纹,又开始检查其他部份,还有一些文件,千代美子看得很仔细脸上略有喜色道:“很好这儿有些名单与地址,也记载了一些数字,大概是他们交易的对象”

    “没有说明是什么交易,可当不了证据的。”

    “没关系,我们只需要有名单及地址,自然会有证明的方法的,赤鲸组交易的不是军火就是毒品,只要有金额和数量,就不难推测。”

    “那就把这些文件收起来。”

    “不能收,如果他们知道名单泄漏,就会通知所有的关系人提高警觉,打草惊蛇,就没什么用了。”

    “假如这份名单落入警方手中,不也是泄漏了吗”

    “警方不会知道这是份什么名单,我想他们也有办法使名单不泄漏出去,赤鲸组能把大批的武器偷运进来,一定打通了官方的关系,有人护航的。”

    骆希真有点赧然,香港的警政之糟是众所周知,最大的原因是此地受英国的管辖,英国人对殖民地人民的死活并没有那么关心,他们只知道在这儿捞金。

    尤其是有了九七年归属的问题之后,他们对一切更为漠然了,廉政公署办事也不像以前那么热心了。

    这是个令人沮丧的事实,也是个悲哀的问题。

    千代美子没有带相机,幸好在办公室中找到了一架复印机,问题就容易解决了,把文件整个地复印了一份,不管有用没用,等以后慢慢地研究了。

    办完了这些事后,骆希真发了个电话给卓平,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也问过了该如何措施。

    卓平答应立刻赶来处埋,电话挂断了没多久,警方立刻就来到了。

    好在美子也通知了国际警探的香港分部,他们也派了两名干员会同警方一齐来到。由他们出面斡旋,千代美子和骆希真两个人才没有被警方立加扣留,因为被杀死了六个人,案情非常重大。

    骆希真他们解释是为了受到金鹰酒吧人员的袭击,他们打听到主持人板山本义的住所,想跑来理论的,来到这儿,枪战正在进行,他们不敢进来。直到枪战结束,攻击者撤退后,他们才敢进来,因为他们没有武器。

    千代美子虽有探员的身份,但未经公开,擅入住宅是违法的,尤其是闯入这种凶杀现场,可以想见到有多大的麻烦,不过国际警探们说,他们正在追查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板山本义是主犯,目前这个罪恶组织在找千代美子的麻烦,而国际警探却在保护她,希望香港的警方也多予协助,不要留难这两个人。

    一剑小天下ocr 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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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在另一方面卓平也出面为两个人办理了交保手续,这位年轻的名律师声势不凡,他先指出这个地方私藏了大批的军火,严重地危害了社会治安和人民的安全,说警方未能在事先查获,已经有亏职守,更没有理由要留难他的当事人,千代美子一再受到袭击,警方都未能在事先防患,都是靠着当事人本身的力量自保的,所以他也不相信警方的保护力量,要求自行保护。

    有了国际警探的介入,已经使警方头痛了,更何况卓平咄咄逼人的态度,警方实在惹不起他们,只有在作完笔录后,让卓平把人带走了。

    警方在住宅中又搜到了一批毒品,数量之庞大虽非空前,但也是近年来最大的一宗,这使得从事的警方人员十分兴奋,把先前所受的窝囊气也忘了,有了这大批的毒品,国际警探势必要插手,破案工作有人分担,不需要他们来大伤脑筋,但毒品充公是属于他们的,每人至少可以记上一功,这份收获太大了。

    更因为有了这批毒品的发现,他们的责任也轻了,六条命案,可以归在黑枭们互相火并而结案,警方对黑社会火拼的案子,向来是采取不热衷的态度,双方都是社会的祸害,死一个少一个,省了他们的麻烦。

    由于主犯板山本义在逃,检察官立刻下了通缉令,起动全部的警力线民耳目,务求逮捕此人归案。

    卓平是反对这种做法的,因为这一来打草惊蛇,逮到人的机会不多,反而提高了他的警觉,躲了起来。

    而赤鲸组在此地建下如此雄厚的势力,必然有他们良好的掩护,赤鲸组在香港的势力只是减弱了,却没有垮台,他们对千代美子的追杀行动不会停止,反而会加强。

    为了千代美子的安全,他们保护的责任更重了。

    饭店中已不能住,那究竟是个公共的地方,不能为了一个客人而停止营业,更不能清查每一个住进来的旅客,所以他们只有搬出来,住到骆希真的武馆去,骆希真在武馆中有一间颇为精致的套房,本就是他的住家。

    住在这儿有很多好处,第一就是保护的人多,而且个个都靠得住,第二,道馆中的练习场很大,铺了草垫,晚上没人使用时,可以当宿处用,便于那些保护的人休息。

    为了保护她,骆希真召来了一批师弟们,李志强也派了两名干练的职员守伺在附近,甚至于警方和国际警探再加上饭田组的人马,都以各种的身份,潜伏在附近,他们都希望能藉此机会能逮到板山本义。

    这五路人马只有骆希真的师弟们那一组是明的,他们白天去工作,晚上到道馆来兼任保护,虽是大师哥的召集,但千代美子答应付代价,每人每夜一百元港纸,这十来个小伙子干得很起劲,每四个人一班三小时一班,由晚上十点钟守值到第二天清晨七点,这份兼差既轻松又愉快,钱也赚得很高兴。

    平安无事地过了两天,卓平的承领遗产手续办得差不多,明天就可以正式地交接了。

    最重要的是她父亲遗下的那栋房子,里面还藏着绝大的秘密,那些都可以在明天取得解决了。

    晚上八点多钟,道场中还有新的学生在上课,轮值的人却已经提前来报到上班了,骆希真已经把千代美子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卓平和李志强,使他们颇为兴奋,因为他们帮助的是一个维护真理的工作人员,这使他们的工作更有意义了。

    因为他们是一群正直的青年。

    千代美子想到今天一定不会太平安,老早就作了准备,穿了一身劲装,以便于行动,她先跟大家聊着天,后来看那些学生们打得很热闹,一时兴起,也要下场去露两手,年轻人没有不好事的,尤其是这一班学生快出师了,功课也进行到空手入白刃,徒手对搏的阶段,正好借机会实习一下,测试一番自己的成绩。

    学员中有一半是女生,自然是由她们先试手,起初是一比一,这些初学乍练的女孩子们自然无法与一个熟练的警方干探相比的,好在她们学的功夫很着实,自己也肯努力,没有一上手就被打下去,每人还能支持个几招的。

    到了后来,改为两对一,千代美子依然应付得很轻松,一直到增加为四对一,才堪堪维持个平手,千代美子不太容易摔倒她们了,她们也无法摔倒千代美子。

    骆希真趁机会给她们上课道:“你们光是学死招式是不够的,必须讲究活用,那必须在经验中获得,随机应变,应势制宜,像现在,双方正在上盘僵持,就必须出奇制胜,用绊马椿去勾对方的脚。”

    那个学员果然依言去绊千代美子的脚,可是因为劲力不如,反倒被千代美子趁势一挑,跌倒了下来骆希真叹了口气道:“你们还是太嫩,用招时除了找出对方的空门外,还要量度双方的功力,像这种情形,必须要攻其所弱,惠贞,你过来。”

    被叫到的女孩子姓方,是这一期的高材生,骆希真对她略加指点后,她出场向千代美子求教,双方也是双臂互搭交手,方惠贞却采用了前箭后弓的丁字步,一条腿直插在千代美子的两脚之间,时时都阻扰了千代美子的步伐变化,使千代美子许多妙招都施不上来。

    她感到很吃亏,正想变换姿势来化解,那知她的脚才动,方惠贞也跟着动了,箭腿突扫,在千代美子的两腿间各敲了一下,千代美子身子骤失平衡,倒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被击倒,周围立刻爆出一声欢呼。

    千代美子爬起来笑道:“师兄出马,果然不同凡晌,立刻抓到了我的破绽,看来我比你这位大行家,还是差上一截。”

    卓平笑道:“阿真在香港的技击比赛中,已经连拿了三年的个人组冠军,他到台湾去参加比赛,也是全胜而归,够得上说是中华第一高手了,你要是能击败他,就是击败所有的中国人了。”

    骆希真立刻道:“阿平话不能这么说,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我不是中华第一高手,也不够资格代表中国所有的人,比我高的多得很”

    一边有人拍手道:“骆先生虚坏若谷,不愧是技击名家,只是你连夺三次冠军也是事实,所以你的道馆中生意兴隆,你的学生在外面耀武扬威,弄得别人都无法混了。”

    骆希真不禁一惊,这才发现场中已进来了很多人,都是武师打扮的壮汉,因为先前忙者看千代美子表演,大家都没注意,这时他们的人已站满了四周,总数有十几二十个之多,以人数之多,道场里是不在乎的,现有的人数就超过他们两倍以上,不过有一半是正在学艺的学员,尚未出师,经验欠缺,而对方来的多半是好手,有两个且是别的武馆的馆主,抱着踢场子的目的而来。

    骆希真预感到事情不太妙,这个问题他也担不下来,好在他看见有个人已悄然掩到后面去,那是他的师弟兼助教小唐,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必然是打电话去给父亲骆大年来应付了,父亲住得不远,十几分钟就可以赶到,自己只要小心应付就行了。

    所以他一拱手道:“原来是关帅父和邝师父两位前辈,二位怎么有兴趣来玩的,请到后面去待茶”

    关师父叫关洛天,是洛天武馆的教头,武功是北派的,精擅十八弹腿,邝师父大名叫邝大虎,则是南派的高手,两人在香港武术界颇有名气,不过都在骆大年手下吃过亏,此刻带了大批的门下不速而至,显见得来意不善关洛天淡淡一笑道:“喝茶不必了,我们是来登门求赏碗饭吃的。”

    “关师父言重了。”

    “骆先生,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你们这一家武馆开场以来,由于你连夺了主属技击冠军,你的弟子们在外面扬言天下第一家,经常欺负人”

    骆希真连忙道:“关师父可能误会了,本馆教授学员,向以谦恭为上,尤诫轻易与人殴斗,天下第一家的话,他们是绝不敢说的,至于他们在外与人打架,则或许难免,但也是为了自卫,绝不敢无端生事,本场的规矩是很严的,学员们犯了错,本场自己就会严加制裁。”

    关洛天冷笑这:“你倒推得干净,上个月,我的门下弟子就被你们道场中的人打了一顿,而且还砸了饭碗。”

    邝大虎也愤然地道:“我的门人是前个月被他们打掉饭碗,骆希真,那一次你自己也参加了,可别说不知道。”

    骆希真想想道:“本场学员在外面打了架,一定会向我或家父报告,前个月的那一次我当然清楚,那是在一家赌馆中出老千,诈骗一个寡妇的钱,差点逼得人跳楼,那个妇人的儿子是我们的学员,向我求助,我带人去理论,只是要求追回公道而已。”

    邝大虎道:“那就是我的门人在照应的。”

    骆希真道:“原来那家赌馆是邝师父门下的高弟在把场子,那可只能说一声很抱歉,却并不以为做错了什么,开设赌馆虽非正当行业。但社会风气使然,我不便批评什么,但是出老千诈人钱财,还要赶尽杀绝,不留人一条活路,那就太过份了。”

    “十赌九诈,那个女人明知道赌中没有正经,是她自己心甘情愿送进来的。”

    骆希真庄容道:“邝师父十赌九诈这句话我承认,但赌中之诈,讲究的是心智与技巧,赌局上是公平的,像那种用假骰子和偷张换牌,就是下流了,令高足的赌场里推天九,居然出现了三张天牌,被人家当场抓住了,你们恼羞成怒,纠众要杀人”

    邝大虎没想到骆希真在大庭广众之下,会把这些抖了出来,一时面子上下不来,怒声道:“骆希真,道理被你一个人占全了,别人全都该死了。”

    骆希真也冷冷地道:“这个倒不敢当,不过再晚自信行事无愧天心而已,再说事隔两个月,前辈都不闻不问,想来也自知理亏,今晚借故上门生事,大家心里明白,你们是为什么来的。”

    关洛天立刻道:“骆希真,话可要说明白,我们可不是上门生事,而是来凭道义相求,让大家有饭吃。”

    骆希真笑笑道:“前辈们究竟来意何在。”

    “很简单,你们这个道场开了有好几年了,学艺的人越来越多,你们也捞足赚饱了,再说你自己兼了好几个地方的差,车马费上的收入已着实可观,也不在乎些学费,所以我们要求你把道场收了。”

    骆希真笑道:“道馆是家父开的,这个再晚可作不了主,二位前辈找错人了。”

    “一点都没错,骆大年只是挂个名,大部份是你在主持,所以只要问你就够了。”

    骆希真道:“关老师可能不清楚,敝场初入门时由我的师弟们教授基本功夫,第二期由再晚教徒手搏击,最后则由家父亲自过招测试,合格了才算结业出师,所以本道场的学员,都是家父的弟子。”

    关洛天冷笑道:“谁都知道骆老头子只是虚担个名义,根本不管事。”

    “谁说老汉不管事了,我只是偷个懒不管闲事事了,但是有人要找麻烦,要踢我的场子,那就是我的事了。”

    骆大年叨着一根长烟杆儿,这在香港已经很少见了,只有老一代的人还保藏这种纯中国式的趣味。

    他的打扮也是典型的中国化、布鞋、长袍,满头白发,满脸红光,一点看不出是六十开外的人,他步履从容,蹒跚地踱了进来,目光如电,盯着那两人看着,使他们感到很不安,关洛天顿了一顿才道:“骆老哥来得正好兄弟们今日冒昧前来吵扰”

    骆大年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知道,你们是来要我关门,要踢掉我的场子。”

    关洛天咳了一声道:“骆老哥,兄弟们也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因为大家都混不下去了。”

    骆大年摇摇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理由,我只有两个字的回答,不行。”

    关洛天一沉脸道:“骆老哥,兄弟已经开出了口,就不是这两个字可以打发的。”

    骆大年冷笑道:“我知道,不是猛龙不过江,你们当然是有备而来,不过我这地方,也不是随便任人撒野的,现在我再给你们两个字,出去。”

    关洛天道:“骆老哥,兄弟们是以礼相商,这是你不给兄弟的面子了。”

    骆大年哈笑道:“这是你自己不要脸,丧尽了武德,你们真正的目的何在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为人买动,前来存心生事则是可以想见的,我不想多说别的,只告诉你们,那个日本人干了些什么,你们在报上也看到了,你们为了几个钱,替他来出力做打手,以后如何做人。”

    关洛天被说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邝大虎却道:“骆老哥说些什么,小弟一点都不懂,小弟这儿一个日本人都没有,我们纯粹是为武术界的事而来的。”

    骆大年向来都是疾恶如仇的,年纪大了,姜桂之性弥辣,呸了一声道:“住口,关洛天还有点血性,我还愿意跟他谈几句,对你这种人,我连口都懒得开,滚”

    邝大虎只耸耸肩道:“君子绝交,不出恶言,骆老哥出口伤人了,小弟可没有这么好打发的。”

    骆大年道:“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报了警,你不走,等一下警察登门,我就告诉你聚众登门生事。”

    骆大年这一招倒是大出人意料,关洛天道:“骆老哥,这是我们的私事,应该自己解决,你怎么牵涉警方呢”

    “你们的行为就是流氓,我骆大年设馆授徒是为了练武强身,不是流氓争地盘,所以我不想跟你们以武功来解决问题,除非你们先出手伤人,我逼得起而应战,那只是为了自卫而不是切磋功夫,希望你们弄清楚这一点。”

    关洛天又咳了一声道:“骆老哥,这传出去不怕对你的英名有碍吗”

    “我不怕,我要的不是英名而是直名,只要我做的直,问天无愧,我不在乎别人对我如何看法,老实说,我的学生们都是因为我的直名而来的,不是为我的英名,我即使闭门不再收徒,那些人他不可能转到你们那儿去。”

    关洛天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用眼睛看着邝大虎,他却做了个手势道:“不管了,既然来了,就不能够空手而回,干,拆了他的道场再说。”

    他的手势才落下,他随行的那些大汉们已经发动了,出拳就朝周围的学员们打去。

    还好,骆希真已经把十几名出了师的师弟们召了来,另外还有几个能打的高材生调配放在前面,所以尚能支持,一时场中拳脚翻飞,打得十分热闹,叫喊之声不绝。

    关洛天见事情已经闹开来了,向骆大年道:“骆老哥,对不起,小弟只有得罪了。”

    他飞身踢腿出击,骆大年手中一根旱烟管是很趁手的武器,他常作短棒使用,精招迭出,连挑带打,跟关洛天战成一团。

    另一边骆希真接上了邝大虎,他深明厉害,知道对方练就的铁沙掌,掌力很重,怕一般的弟子招架不住而吃大亏,那些年轻人是激于道义和师门的情义来帮忙的,若是让他们受了重伤或送了命,对家长们就不好交代了,所以他只有自己下场应战。

    骆氏父子被两名高手绊住,他们门下的弟子已有些招架不住之势,因为对方存心生事而来,带来的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有好几个人受了伤,无力再战,逼得卓平和李志强也得应战了。

    只有千代美子很冷静,一直在旁边没挥手,几至于有人打近她身边时,她都躲开了,那是骆希真吩咐的。

    骆希真看出这些人的真正目的是在她身上,甚至于来人中还暗藏者赤鲸组的杀手,要她特别注意。

    果然,这种顾虑不算多余,有两名汉子的掌脚精绝,打得对手节节后退,可是他们却有意无意的向着千代美子靠近,千代美子躲到那里,他们追到那里,千代美子心中就有数了。

    她计算了一下环境与位置,慢慢向墙边靠去,那两名汉子则分左右两方夹攻上来,千代美子忙做了个姿势准备迎战,只是那两个人冲到邻近,突然探手向脚部,原来他们的小腿上绑着皮带,插了一柄匕首。

    这时双手拔出了匕首,恶狠狠地对她刺来,分明是存心要她的性命。

    千代美子是有计划地退到这儿的,她们的外套就放在墙边上,弯腰拿起外套扫了出去。

    别看只是一件棉质上衣,用力挥动,也是件很厉害的武器,何况衣角上还有拉链扣,那小小的一点金属,被巨力击在脸上也是十分痛楚的。

    一个大汉挨了一下,脸上立添了一道血痕。

    在激斗中挨一下是不会太感到痛的,但眼角也被扫了一下,打花了眼睛,那个大汉一面怪吼,一面用手揉眼睛,嘴里吐出的却是一连串的日本粗话。

    骆大年和关洛天打得不分上下,这种高手对搏是不容易立刻分高下的,骆大年冷笑道:“姓关的,你怎么说,你们还带了日本人来。”

    关洛天只有轻叹道:“老哥,兄弟实有难言之隐,等今天事后,兄弟可以向老哥磕头陪罪。”

    骆大年哼了一声道:“那顶个屁用,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但你今天的行为已武德丧尽,无可救药了,我实在对你失望。”

    这位老武师发了火,动了真怒,煞手突出,一烟杆巧妙地挥出,拳头大的铜烟斗敲在关洛天的脑袋上,把他打昏了过去,骆大年跳到骆希真身边道:“把这个家伙交给我,你去对付那两个日本鬼子去。”

    他接下了邝大虎,出手更不客气,硬接下一掌后,震得连退几步,可是他回手的一烟斗,敲在邝大虎的正面,打中鼻梁,邝大虎顿时血流满面,鼻骨全碎,捧着脸乱叫乱跳,痛苦不堪。

    骆希真赶到千代美子身边,却是迟了一步,两名日本杀手已经追上了她,两柄匕首急刺过去,千代美子原也躺下避过,两个人还准备继续挺刺时,千代美子忽地一扬手,砰砰两响,两名杀手都捧着脸仰天倒下。

    原来千代美子的外套中藏着手枪,她捞在手中,及时发枪,击倒了两名对手。

    两名日本杀手似乎是此行的主角,他们一倒下,再加上踢馆的两名老师双双受伤失利,战斗立告结束,陪同前来的那些武师们见风头不佳,有的赶紧溜了,有的也受了伤,倒地呻吟不止,踢馆行动算是完全失败了。

    骆大年清点了一下场中的情形,决斗是在练武的场地中进行的,倒是没什么损失,只不过有几名学员受了点轻伤,比对方的程度轻得多,这证明了一件事这所道场教出来的学生的确高明,善打能挨,懂得趋避要害,使身体能受到的伤害,减到最低程度。

    骆大年所创的综流道武技,看重的就是这一处,骆希真在代父传艺时,更是强调此点,这时也见到了效果。

    但骆大年还是很生气,他把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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