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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风流铁三角

正文 风流铁三角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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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手将最后发进的牌一翻,又是张黑桃“七”,正好是“同花”的牌面。

    东洋绅士也随手将牌亮出,赫然是三条八。

    西方绅士的牌也翻出了,竟是三条“q”的牌面这一来,场面更紧张了。

    卓平已不可能是“同花大顺”,但仍可能是“同花”,否则他早就丢牌打烊了。而西方绅士也没有四条“q”的可能,因为黑桃“q”被卓平占去,只有“q”带“五”的“福禄好司”希望,且牌面是他的三条“q”最大。

    倒是东洋绅士的三条八最俱威胁性,因为枱面上另一张“八”尚未露面。

    整个贵宾室内鸦雀无声,连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骆希真和李志强,也忍不住起身过来观战了。

    西方绅士的牌面最大,他居然用两个手指敲敲桌面,说了声:“派司。”表示放弃出价的权利。

    显然他只有三条“q”,并非“福禄好司”,但也有故意诱人上当的可能。

    “梭哈”的赌法就是虚虚实实,令人捉摸不定才算高明,最后决定胜负赌的是那张底牌。

    卓平只出一百元,以保留“反加”的权利,表明他已是货真价实的“同花”。

    东洋绅士微微一笑,拍拍面前的筹码:“梭了。”

    西方绅士虽不知东洋绅士的虚实,但他只有三条“q”,摆明了已经输给卓平的“同花”,当然只有关门。

    他却在丢牌时,故意不小心翻开了底牌,正好是那张尚未露面的黑桃“八”。

    这一亮相,无异让卓平知道,东洋绅士绝不可能是四条“八”了。

    东洋绅士不由地把眼一瞪,愤声指责西方绅士:“你怎么可以”

    西方绅士忙道歉:“对不起,我是无意的。”

    东洋绅士哼了一声,不悦道:“你这不是存心穿我的帮,害我无法偷鸡了”

    西方绅士自觉理亏,只好不吭气。

    卓平看在眼里,察言观色,已看出这两人是在一拉一唱,实际上是一对互相呼应,合作无间的搭挡。

    按照赌“梭哈”的牌理,西方绅士的底牌是“八”,并不算好,而且最后一张牌发出之前,“八”已出现两张。

    这种局面之下,照说他早就该打烊了。

    如果不是最后发进三条“q”,那有花十万美金硬跟的道理。

    除非是他算准“q”是好牌,最后一定会发到。或者,他是故意挡下家卓平的牌倘若他的牌毫无跟的价值,早就关门打烊,他的第二张牌就发给了下家卓平,同时也影响了东洋绅士发进的啤,整个局面都变了样。

    而现在他一弃权,只剩下了卓平与东洋绅士对垒。

    卓平的底牌是黑桃“j”,货真价实的一付“同花”。虽然东洋绅士绝不可能是四条八,但他们赌的是“全付”。“梭哈”赌全付和半付不同,人数少赌半付,也就是从“七”或“八”开始,其余的小牌不要,以免经常有人拿到坏牌打烊,剩下三两个人玩不起来。

    赌半付的规定,“同花”比“福禄好司”大,因为同式的牌仅有半数,“同花”的机会较不易。

    相反地,全付有十三张,“同花”的机会较多,所以算“福禄好司”大。

    卓平对赌的门道很精,那会看不出这种圈套,先把对手套上,最后才使出杀手锏痛宰。

    通常,已经去了十二万多美金,又是难得拿了付“同花”。而对手已不可能是四条“八”,唯有底牌是仅剩的梅花“a”,“八”“a”的“福禄好司”才能赢他。

    在这种情况之下,自然舍不得放弃值得一搏的大好机会。

    何况这东洋绅士很喜欢“偷鸡”,从卓平坐下加入赌局开始,他已至少表演了三次成功的“偷鸡”,只有一次被另一西方绅士识破抓个正着。

    不料卓平将两手一摊:“我弃权”

    这当机立断的决定,不得使东洋绅士大感意外,连观战的骆希真和李志强也大惑不解,凭卓平的赌场经验和作风,至少也该慎重考虑的。

    想不到他毫不犹豫,就毅然决定弃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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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8 oo2

    第二章

    东洋绅士虽觉失望,却强自一笑:“谢了,谢了。”

    他把牌一盖,推进其他牌中,然后将台面上的筹码双手捞回面前,从中取出六个千元的筹码,赏给随侍在侧的六名裸女,来个皆大欢喜。

    最后他又赏了男职员两个千元的筹码,一抬眼发现站在卓平身后的李志强和骆希真,以为他们也是赌场的人,随手又拿起两个筹码:“给你们吃红。”

    骆希真刚要拒绝,李志强已伸手接了过来,还很礼貌地谢了声:“谢谢”

    卓平看在眼里,不禁啼笑皆非。

    男职员在帐簿上记上一笔十万欠帐,转入东洋绅士名下,请卓平亲自签了名,赌局便继续进行。

    这种大输大赢的场面,每付新牌只玩一圈,便须另换一付新牌当场拆封。

    现在轮到另一位东洋中年发牌,他先将将拆封取出的一付新牌,全部摊开检查一遍,“a”至“k”每种四张花式无讹,才以熟稔的手法,用一张把其他的牌翻过来摞在一起,双手各持一半,牌面对牌面地重复插入数次,使整付牌交叉混乱,以免相同的牌连在一起。

    然后他又洗了几遍,才把牌整整齐齐放在上家面前:“请卡牌。”

    上家伸手将一付牌分为两摞,东洋中年抓起一摞,放在另一摞上,顺手推开成一长条。

    使开始发牌了。

    卓平既已看出,东洋绅士与那西方绅士是搭档,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已暗中对他们加以注意,心想:“哼”居然敢在我面前耍这一招,给我逮住就有你们瞧的了”

    偏偏接连几付都没有大输赢,原因是明对出现太早,而其他人的牌又太烂,没有一搏的资格,只有丢牌的份。

    骆希真和李志强看的很乏味,索性拿了付用过不要的旧牌,两人坐回一旁去玩起“蜜月桥牌”来。

    正在这时,妖艳女子亲自领了个上空女侍进来,走到卓平身旁春风满面地笑着说:“这位先生,你的老相好找来啦。”

    卓平大喜,转身忙说:“谢谢,谢谢,非常谢谢。”

    向那上空女侍一打量,见她年龄大约二十出头,姿色与身材都相当不错,但却无法确定她就是那位继承人。

    可是,这女侍却并不认识这位指名要找她的东方绅士,脸上不禁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

    妖艳女子身为副理,能独当一面负责这地下赌场,自然不是简单人物。见状诧异道:“你们不是”

    卓平不想当场穿帮,忙起身故意用英语招呼李志强:“喂志强,你来替我玩几付,我想去休息一下。”

    李志强会意地应了一声,立即起身过来接替。

    女侍却望着妖艳女子,似乎不敢贸然陪这陌生东方人去做“特别服务”。

    妖艳女子一使眼色,她才微微点了下头,领着卓平从一道暗门进去。

    想不到这贵宾室别有洞天,从暗门进入备有另两间小套旁,是专供赌客“休息”的。

    小套房面积仅及外面的贵宾室一半,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所有设备应有尽有,准备有一个小酒柜,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名牌美酒。

    女侍是日本人,却能说一口流利英语:“先生,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卓平洒然一笑:“我是慕名而来。”

    女侍报以妩媚的笑容,不便多问,反手一拉腰后的系带,小围裙便告松开脱落下来。

    她里面穿了条透明迷你型内裤,形同虚设,等于跟没穿差不多。

    刚要继续脱去内裤,卓平已阻止道:“别忙,我们先喝杯酒,坐下聊聊天好吗”

    女侍们有个原则:时间就是金钱。

    她们喜欢干脆,速战速决,宁可一夜多陪几位客人,而不愿被一位客人占去太多宝贵的时间,除非是遇上出手非常大方的豪客。

    所以她一进房,就迫不及待地准备脱光,好让对方采取进一步行动,展开真刀真枪的肉搏。

    不料她这急惊风偏偏遇上了慢郎中,居然不急于“办事”,竟要喝杯酒坐下聊聊。

    他们素不相识,有什么好聊的难道还谈情说爱不成女侍不由地把眉一皱:“这”

    卓平忙伸手入袋,掏出全部所有的现钞,几张百元的美金和一些日币,悉数塞在她手上:“我身上只剩下这些了,待会儿再补偿你。”

    女侍笑了笑:“您喝什么酒”显然她已被将近千元美金的代价所屈服。

    卓平暗喜,随口应了声:“随便。”

    女侍走去打开酒柜,取出瓶“xo”,带了两只酒杯一回身,见卓平已坐在了沙发上。

    她过去在卓平身边坐下,放下酒杯,开瓶将空杯斟满,拿起一杯递给这位英俊潇洒的东方客,然后举杯嫣然一笑:“我敬您。”

    卓平啜了一口,端着酒杯笑问:“你好像不相信我是慕名而来”

    女侍微微摇着头:“我在这里既不出名,也不算特别出色,此我年轻貌美的多的是”

    卓平不等她说完,就接口道:“但人家告诉了我这个名字,否则我怎么要那位副理替我找来千代美子呢”

    女侍信以为真:“噢,是这样的。”

    卓平忽问:“千代美子是你的本名”

    女侍点了点头:“我们在这里都用本名。”

    卓平趁机又问:“那你认识爱子吗”

    “爱子”女侍怔了怔。

    卓平急道:“是的,你知道她”

    不料女侍却笑道:“这里叫爱子的至少有三人以上,我不知道你说的是那一个,她姓什么”

    卓平不禁大失祈望,因为这女侍真是千代美子,只要一听他问起“爱子”,既是母女,自然会有特殊反应,绝不可能像她这样轻描淡写,完全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

    实际上,资料上只记载那吧女名叫“爱子”,并没有姓,甚至连林国泰本人都不清楚。

    卓平耸耸肩,忽又燃起一线希望,问道:“这里叫千代美子的有几个”

    女侍反问他:“您问这个干嘛”

    卓平不愧是名律师,很能随机应变:“不瞒你说,就是爱子向我推荐千代美子的,所以我才问你认不认识她,好确定你是不是她所说的千代美子。”

    “原来是这样”女侍风情万种地一笑:“如果不是呢”

    卓平言不由衷道:“你已经超过爱子所形容,和我所想像的了。”

    女侍放下了酒杯,又从卓平手上接过酒杯放下,突然投抱入怀,送上个火辣辣的热吻,以示对她赞美的回报。

    卓平这时那有温存的心情,但又不便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好勉为其难地虚与委蛇,主要是尚未获得她肯定的答覆。

    即使她真是“爱子”的女儿千代美子,对一个陌生人的询问,自然也不便贸然承认她们是母女,这是可以理解的。

    干上空女侍,本来就不是光宗耀祖的行业,谁又愿意扯出上一代来卓平想通了这个道理,心知不能操之过急,必须耐着性子跟她磨菇。既然寻访了好几天都毫无所获,那又何必急于一时。

    何况,凭这女侍的姿色,耽误一点时间也是值得的。

    这位千代美子非常热情大胆,吻的技巧更是妙不可言,她似乎经过特殊训练,不但热情如火,而且擅于运用她的诱人肢体,给与对方感触上的无比享受。

    她的一双挺实丰乳,紧贴着卓平的胸脯,有节奏地揉动磨蹭着,足以令人意乱情迷,甚至燃起狂炽的欲火。

    幸好卓平很能把持得住,否则早已冲动,会情不自禁地反守为攻了。

    女侍愈来愈浪形骸,似要使出浑身解数,引发对方极力克制的欲火,使它像火山一样地爆发。

    卓平不禁为之骇然,心想:“这女郎最好不是我要找的千代美子,如果她真是那位亿万家财的女继承人,那不是个莫大的讽刺”

    他突然双手捧起了女侍的脸,望着她问:“爱子究竟是你什么人”

    女侍对他突兀的一问,感到非常意外,嗔声说:“她们跟我干的是同样行业,如果你要找的不是我,我可以去替你找她们来,一个或三个都行”

    说完她就撑身而起,抓起丢在地上的小围裙,往腰间一系便扭头冲出房去,连刚才放在酒柜里的美钞与日币都忘了带走。

    卓平想不到弄巧成拙,更想不到这女侍挺有个性,一气之下说发作就发作,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只好站了起来,整衣走出小套房。

    不料这时赌局正紧张,所有人的注意力均被这付牌吸引,根本对那女侍的冲出浑然未觉。

    究竟是怎样一副牌,居然如此紧张,连那妖艳的副理也凝神屏息,站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

    卓平走近一看,只见其他几家均已打烊,仅剩下李志强与那喜欢“偷鸡”的东洋绅士对赌。

    堂子里的筹码大约是二十万左右,李志强面前尚有十几万及那张信用卡。大概在卓平与女侍进入小套房时,他赢了一两付不算太小的。

    而东洋绅士面前的筹码,则此原先少了些,但仍此李志强为多。

    五张牌已发齐,李志强的牌面是一“a”三“q”,三条“q”是接连发进的。

    东洋绅士的牌面则是红心“a”“k”“j”,这时他正以底牌盖住最后发进的牌面,小心翼翼地将两张牌错开,在慢慢地过瘾。

    妖艳副理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东洋绅士的底牌是张红心“q”,最后发进的若是红心“十”,那就是一副“同花大顺”。

    牌刚错开不多,妖艳副理已看出那阿拉伯数字的“十”,而且是红色的。

    至少又是一副“大顺”,赢了李志强台面上的三条“q”。

    当东洋绅士再把牌错开些,露出的花式赫然是红心,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同花大顺”妖艳副理仿佛吃了棵定心丸,但她不敢稍露声色。

    东洋绅士也不动声色,先将底牌插回台面上的明牌下,然后才翻出最后发进的红心“十”。

    卓平冷眼旁观,虽不知李志强的底牌是张什么,但一看剩下未发出的一堆牌置于那西方绅士左手旁,心知这对搭档又在捣鬼,不由地暗自一惊,认定李志强要栽大筋斗全军覆没了。

    可是旁观者不能说话,甚至不得作出任何暗示动作,卓平只有暗自祈祷,最好是李志强赶快丢牌。

    但李志强似乎没有丢牌的打算,居然神色自若地笑道:“同花大顺请出价。”

    东洋绅士胜券在握,洒然一笑:“我是最喜欢偷鸡的,不过,上把被你抓住了,这次我还想试试”

    李志强有恃无恐地笑道:“很好,但我要奉劝阁下,小心红心q在我这里,要偷鸡就等于送死。”

    东洋绅士道:“如果我的底牌是红心q呢或者我是大顺,也可能是同花,而你只有三条q,我还不是照样可以赢你”

    李志强笑问:“难道不怕我福禄好司”

    东洋绅士又笑了:“你我各占一条a,上家打烊的一定是顶头a,你已不可能是福禄好司,只有四条q才能赢我的大顺或同花。”

    李志强耸耸肩道:“这样看来,我们赌的就是一条红心皇后了。”

    东洋绅士摇了摇头:“不,我比你占优势,只要红心皇后不在你手上,我无论是同花或大顺,仍然可以赢你的三条q。”

    这是激将法,也可能是虚张声势。

    李志强却毫不理会:“那就出价吧”

    东洋绅士佯作犹豫难决,沉吟了片刻,忽道:“好吧,照你的台面和信用卡,全部梭哈”

    这等于是出价五十多万美金,使出座的几人无不为之动容。卓平更是心往下一沉,恨不得出面阻止李志强,要他赶快关门。

    不料李志强竟不知死活,居然笑问:“阁下不是开玩笑吧”

    东洋绅士正色道:“赌桌上那能开玩笑”

    李志强不动声色,清点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筹码:“我的寿码是十二万八千,加上信用卡的最高余额四十万,总共五十二万八千美金,请把你的点出来。”

    东洋绅士的筹码超过李志强的台面,为了表示不是开玩笑,他如数清点出相等的筹码,双手向前一推:“照你台面梭哈”

    筹码一进堂子,如同下棋的“举手无悔”,绝不容许临时改变主意。

    何况,东洋绅士已稳操胜算,根本不可能改变主意。反而耽心李志强临阵退却,因为他尚保有打烊的权利。

    卓平几乎沉不住气了,正待不顾一切出面阻止,却听李志强笑着说声:“谢啦”

    只见李志强先发制人,突然翻出底牌丢向东洋绅士面前,赫然是张红心“q”一副牌里怎会出现两张红心皇后在座的人不知就里,但发牌的西方绅士,东洋绅士和妖艳副理全傻了眼,一个个张目结舌,茫然不知所措。

    他们在错愕之下,猛然回过神来,心知遇上了老千中的老千,高手中的高手。

    明知李志强做了手脚,但发牌的是那西方绅士,牌又是这地下赌场供给的,吃了哑吧亏只好认了,只怪他们自己照子不亮,看走了眼。

    最糗的是那东洋绅土,拿了副稳赢的“同花大顺”,却连底牌都不敢亮出。

    他恨得咬牙切齿,却不能当场发作,只有阴森森地向李志强连说两声:“佩服佩服”

    李志强仗着身后站着骆希真撑腰,有恃无恐,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好说”

    东洋绅士把五张牌向其他的牌中一和,突然起身道:“手气太背,我要去歇歇。”说完拉起随侍在侧的裸女,就怒容满面地往小套房走。

    卓平轻轻推了李志强背后一下,趁机说:“我们也不赌了,请结帐吧。”

    妖艳副理那能甘心轻易放他们走人,但又不便强留,不得不强作笑容施展她的媚力:“时间尚早,手气又顺,留下多玩玩嘛。”

    卓平道:“改天吧,今夜我们还另有约会。”

    妖艳副理无可奈何,只好向那男职员一使眼色:“把他们的台面清点一下。”

    然后转向卓平:“请跟我到经理室去结帐。”

    卓平微微把头一点,从李志强手上接过信用卡放入口袋,便偕同李志强和骆希真,随着妖艳副埋走出贵宾室。

    她的两名随身保镖就守在贵宾室外,随着他们走向长廊尽头的办公室,门口把守的两名和服壮汉,对那女人执礼甚恭,忙鞠躬哈腰退开两旁。

    卓平他们跟着妖艳副理走进办公室一看,几乎不敢相信,一间夜总会的经理室,布置的竟有如此富丽堂皇,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只见地上铺著名贵的波斯长毛地毡,壁上挂着几幅巨大裸女油画,纵非出自名家手笔,气势也相当唬人。

    家俱全是欧洲古典式的,尤其一进门就看到的两张巨型大办公桌,虽日本首相也不过如此。

    各处尚有不少石雕,木刻,及水晶的艺术晶作为装饰和点缀,几乎全是裸男或裸女,甚至男女拥吻,爱抚及交合,平添无限春意。

    而整间办公室不和喷洒了多少名贵香水,阵阵幽香扑鼻,令人置身其间,仿佛是进了制造香水的地方。

    奇怪的是偌大一间经理室,竟不见一个人影,妖艳女人既是副理,经理怎么不在此坐镇

    念犹未了,妖艳女人已回身笑问:“这地方还不错吧”

    卓平漫应了一声:“很好”

    妖艳女人作个手势:“请坐,等帐单送来,我就付你们现金。”说完便迳自走去坐在了大办公桌后的高背转椅上。

    卓平向其他两人使个眼色,在一旁的大沙发上各自坐了下来。

    两名保镖脸上毫无表情,默默分立在妖艳女子身后的两旁,一副尽忠职守的神气。

    妖艳女子坐定之后,笑道:“你们的赌技很高明。”

    卓平未及开口,李志强已抢着说:“哪里,不过是手气好罢了。”

    妖艳女子冷冷一笑:“应该说是手法高吧”

    卓平已听出她话中有话,霍地站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妖艳女子冷哼一声,指着李志强道:“问你这位朋友吧,他心里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卓平莫名其妙,转向李志强:“志强,你”

    李志强哈哈一笑:“我当然明白,那家伙输的很不服气,大概想赖帐吧。”

    妖艳女子不屑道:“哼凭山口先生的身份地位,别说是区区几十万美金,再大的数目也不看在他眼里,但得光明正大凭本事赢他。”

    李志强也站了起来:“你是说我不光明正大,不是凭本事赢了他的”

    妖艳女子仍然大刺刺坐在高背转椅上:“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李志强提高了嗓门:“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否则”

    不等他把狠话说出口,妖艳女子已接道:“好那我就请问你,刚才你那张红心皇后从哪里冒出来的”

    李志强神色自若道:“你应该去问那洋鬼子,牌是他发给我的。如果怀疑我做了手脚。当场为什么不揭穿”

    妖艳女子把脸色一沉:“别以为你这一手高明,让山口先生吃了闷亏远不能发作,在我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在你口袋里就藏了另一付牌”

    李志强暗自一怔,力持镇定道:“你拿出证据来”

    “好”妖艳女子道:“你敢让我搜身”

    始终保持沉默的骆希真正待发作,门突然开了,那男职员带着四名如同摔跤选手的彪形大汉闯进来。

    四名彪形大汉体壮如牛,全身形同赤裸,仅在下身兜了条宽形的“丁字裤”。

    妖艳女人一见他们闯入,立即跳起身向两名保镖喝令:“替我搜身”

    两名保镖唯命是从,齐声恭应:“是”

    不料刚一走近李志强,却被骆希真挺身拦住,怒问:“你们想干嘛”

    他说的生硬日语,两名保镖竟听不懂。

    但他们一见骆希真的架势,那会不明白他是要强出头,阻上他们搜李志强的身。

    一个骂了句:“巴格野鹿”

    另一个喝声:“滚开”

    双手出手就向骆希真的两臂抓去,打算先把他制住,骆希真是开设武道馆的,赌桌上他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要打架正好大显身手。

    只听他一声大喝,双拳左右开弓,迎向抓来的两人。

    如果不是男职员召来四名超级壮汉闯入,使两名保镖仗了人多势众,有恃无恐,吃定骆希真不敢轻举妄动,也就不致过于轻敌,根本不把三位年轻绅士放在眼里了。

    这一轻敌,可吃了苦头,被骆希真的双拳攻了个措手不及,两人均迎面捱了一重拳,踉跄连退七八步。

    幸好身后被大办公室一顶,否则非跌个四脚朝天不可。

    妖艳女子一见骆希真身手不弱,不禁惊怒交加,急向两名保镖喝斥:“饭桶连这几个人都对付不了”

    两名保镖被骂得面红耳赤,彼此交换一下眼色,立即再度扑向骆希真,双双以空手道展开攻击。

    卓平和李志强正待上前相助,却被骆希真阻止:“这两个交给我,你们留神那四头野牛”

    他把四名超级壮汉种作野牛,倒是名副其实,非常恰当。

    但话声未落,两名保镖已欺身到面前。

    由于来势既猛又快,骆希真无法及时出拳,干脆来个以柔克刚,施展出擒拿术迎敌。

    拳击是西方人的玩意,擒拿术与空手道则纯属东方武术。刚才骆希真一出手,就以双拳先发制人,给对方来个下马威,使两名保镖以为对手练的是拳击,所以决心用东方武术对付。

    没想到骆希真竟使出了擒拿术,顿使两人的空手道非但发挥不出威力,反而处处受制。

    这一来,他们才发现骆希真兼俱东西武术之长,是个不易对付的角色。

    两人那敢再轻敌,即时改采稳扎稳打战术,仍以空手道发动猛攻,只是出手缓慢了下来,以免浪费太多力气却徒劳无功。

    骆希真刚才的两拳劲道十足,若是一般人被击中,早已倒地不起,昏了过去。这两个保镖竟能奋力再战,而且攻势更见凶猛,至少是经得起捱打的。

    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决心避重就轻,伺机以擒拿术制住这两个保镖,或用一双威猛有力的铁拳把他们撂倒,必要时甚至施展国术的“连环腿”。

    也就是说,他要以各种不同的绝活,扰乱对方的心神,便他们根本摸不清他的路数,无法适应。

    反正这又不是比赛,没有任何规定和约束,只要撂倒对手就行。

    三人均全力以赴,大打出手,一时尚难分难解。

    卓平和李志强插不上手,尚得注视那四名超级壮汉,但他们却按兵不动,只是虎视耽耽的楞在一旁观战。

    难道妖艳女子把他们召来,仅是摆摆样子充场面或者她是故意要试试两个保镖的身手,看他们够不够资格充当她的贴身保镖吧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只要四名超级壮汉挡住门口,卓平他们就绝难夺门而出。

    卓平冷眼旁观。看出两名保镖身手果然不弱,空手道的火候至少在四段以上。尤其左颊有条殷红刀疤的家伙,出手既快又狠,几次都从骆希真背后偷袭几乎得逞。

    幸好骆希真身手此他们更矫健灵活,每次都能有惊无险,从容不迫地闪身避开。

    双方你来我往,拳、掌、脚一齐出笼,居然没有碰倒和撞翻任何家俱或陈设的艺术品,可见三人的身手和反应,确实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

    就在这时,一名保镖欺近骆希真右侧,沉喝声中狠狠一掌向他肩头劈下。

    骆希真脚步一错,蹋肩闪避开的同时,重重一记左勾拳,结结实实击中了那保镖的下颚。

    “嗯”地一声沉哼,保镖仰面倒栽,躺在地上不动昏了过去。

    另一保镖刚好攻到,又以空手道从骆希真背后偷袭。

    骆希真连头都未回,及时向下一蹲,来个“过肩翻”,将那保镖整个身子摔出,一头撞上大办公桌,顿时头破血流,也昏了过去。

    只听妖艳女子怒骂一声:“饭桶”随即一打手势,示意四名超级壮汉上阵。

    骆希真刚撂倒两名保镖,尚未喘过气来,已见四个虎背熊腰的家伙逼近。

    他不由地暗自一惊,急以粤语向卓平和李志强授计:“擒贼擒王,我来缠住这四只大狗熊,你们”

    话还未说完,四名超级壮汉已将他们三人围住,显然不单是对付骆希真一人。

    骆希真为了掩护卓平和李志强,好让他们去制住那妖艳女子,只好奋不顾身抢先发难,大喝一声扑了上前。

    这小子不愧是武道馆教练,狠劲一发,简直如同出柙的猛虎,只见他拳打脚踢,勇猛无比,好像根本不把对手四名超级壮汉看在眼里。

    不料定四人都是角力选手出身,个个练就一身结实肌肉,尤其能捱得起打。任凭骆希真拳打脚踢,对他们来说是不痛不痒,简直不算回事。

    要想把他们撂倒,无异是蜻蜓撼柱。

    骆希真颇有自知之明,他那会不自量力,妄想三拳两脚就把眼前四只大狗熊摆平。

    他之所以抢先发难,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吸引住这四人的注意力,卓平和李志强才能有机可趁,去制住那妖艳副理。

    也唯有如此,他们三人才有出奇制胜的机会。

    否则,以眼前的情势,他们三人今夜是裁定了。

    “铁三角”果然很有默契,卓平和李志强一见骆希真发动,他们那敢怠慢,不约而同地双双扑向那妖艳女子。

    谁知妖艳女子早有防备,一见他们扑来,立即探手入怀,从宽大和服里拔出支“掌心雷”小手枪,对着他们喝令:“不许动”

    卓平收势不及,索性全身扑上大办公桌,顺势向前冲滑,正好拦腰一把抱住妖艳女子,双双扑倒在地上。

    “砰”地一响,手枪走了火,子弹疾射而出,射向了天花扳上吊着的巨型水晶灯。

    一阵“唏哩哗啦”“叮叮当当”,整只豪华吊灯被击碎,碎片掉落满地。

    幸好吊灯只是以装饰为主,四壁尚有其他壁灯作为光源,否则办公室已处于一片黑暗。

    卓平刚好扑压在妖艳女人身上,伸手一把将小手枪夺下,以枪口抵住她前额:“现在你不许动了”

    “掌心雷”只装有两发子弹,已走火射出一发,剩下一发已足够便妖艳女子丧命。

    枪口就对准前额,她那敢不听命,吓得花容失色,急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李志强已赶来,情急大叫:“快叫他们住手,阿真快招架不住啦”

    原来骆希真被四名超级壮汉围玫,已揍得他鼻青脸肿,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

    卓平在大办公桌后看不见,一听之下,忙跨下身子,当胸一把将妖艳女子提起,厉声喝令:“叫你的人住手”

    妖艳女子那敢不从,急叫:“住手”

    不愧是这里的副理,一声令下,四名超级壮汉立即纷纷住手。

    骆希真已是衣不蔽体,狼狈不堪,狠狠瞪了四名超级壮汉一眼,走向办公桌前,强自一笑道:“我这身行头可是来日本特地新做的,要值八千多港币呢”

    卓平仍以枪口逼住妖艳女子,哈哈一笑:“放心,这位副理会赔你一套的。”

    他们说的是粤语,不料妖艳女子竟能听懂,并且以生硬的粤语连说:“是是是,照陪,照赔”

    卓平不禁诧然问:“你会说中国话”

    妖艳女子心知情急之下露了马脚,只好点了点头:“会一点点,一点点”

    卓平索性用粤语语:“好了,现在我们的帐怎么结”

    妖艳女子倒也干脆:“三位怎么吩咐,我就怎么结,这总可以吧。”

    卓平洒然一笑:“好你既痛快,我们也很干脆,连本带利三万六千美金,是我在轮盘赌上押中赢的,分文不能少,另外赔这位骆先生一套新西装。至于“梭哈”赢的嘛”

    不等他说完,李志强已接口:“当然也是分文不能少”

    “不”卓平道:“那种不是凭真本事赢的不义之财,我们分文不取。”

    李志强大声抗辩:“怎么不是凭真本事,那可是我赢的呀”

    卓平笑道:“阿强,如果你一定要,可以由我如数付给你,但绝不可以拿这里的钱。”

    李志强愤声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既然你说不拿就不拿,我凭什么拿你的钱笑话”

    卓平满意地笑了笑,转向妖艳女子道:“你同意这样结帐吗”

    妖艳女子连连点头:“同意,同意,完全同意。”

    卓平正色道:“虽然这次便宜了你们,但也算给了你们一次教训,希望以后别再坑人了。”

    “是是是”妖艳女子又连声说道:“以后一定不会了。”

    卓平微微点头一笑:“那就好,现在可以叫这些人出去,好让我们结帐了。”

    妖艳女子唯命是从,急命男职员与四名超级壮汉退出,连被击昏的两名保镖也拉走。

    现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妖艳女子,卓平,骆希真和李志强。

    在枪口的监视下,妖艳女子乖乖打开保险箱,取出整整齐齐四叠百元票面的美钞,总共四万元,其中四千算是赔偿骆希真的西装。

    帐已结清,卓平又逼着妖艳女子亲自把他们送出夜总会,登上计程车,才将“掌心雷”从窗口丢给站在路边的妖艳女子。

    她尚未将枪收起,车已疾驰而去。

    骆希真的西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十分狼狈,不能再继续去寻访千代美子,只好先回饭店再作打算。

    他们住的是希尔顿大饭店,这时已是午夜两点,当三人回到饭店,走向柜台取房门钥匙时,职员很礼貌地告诉卓平:“卓先生,有位小姐在咖啡室等您,已经等了很久。”

    卓平暗自一怔,因为他们三人这次连袂来东京,仅拜访他父亲几位旧识,都是警方及法界的高级人员,请他们协助打听千代美子母女的下落。

    除此之外,他并不认识任何女性,怎会有小姐等他,而且等了很久,已经深夜两点尚未离去卓平谢了一声,忙偕同骆希真和李志强走向咖啡室。

    饭店内附设的咖啡室,为了方便旅客,是二十四小时通宵营业的。这时尚有不少男女客人在聊天,见了狼狈不堪的骆希真,无不投以异样的眼光。</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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