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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老恋

正文 老恋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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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的响都没有注意到。

    这一看就从半上午看到了大中午,一抬头发现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了,发光剌眼的太阳把他的小店整得亮敞敞的,金灿的耀眼,就连书上的字也看不大清了,只得从小凳上站起来,这才觉得脖子有些酸了。

    起来把东西收拾收拾,又看了看时间,心想这都快大中午了那小孩也该吃饭了吧,啧,刚刚那小孩踏得那么使劲不会把他那块快烂了的砖给林成到门口看到果然门口那块松动的砖已经不抵了,摇摇头朝着对面喊那臭小孩。过了会儿,小孩总算探出小脑袋了,但是眨了眨眼又把小脑袋探回去了,然后王乐就探出头来对他喊了一句:小老板,你等一下。

    林成看了眼太阳,想这要等到多会儿啊,又怕这小孩因为贪玩误了回家,别给要挨骂了才好,只好再补上一句:“你们可得快点儿哈,不然我这书可不还了”

    果然,小孩听了直跳脚,动作也利索起来,不一会儿,一大一小抱着东西就过来了,这一看,林成又头疼上了。

    “小老板,你喜欢的小人书我给你带来一套了”傻乎乎地扬了扬手中的小人书,看吧,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人又想给他乱送书了小孩也抱着些书,小嘴嘟着一脸的不满。

    “哼,乐哥你就对林哥比对我好,哼”小孩边说边使劲地跺着脚,一看就是有满腹的不满要发泄,可爱的小样吧。

    王乐拍拍小孩的头笑骂几句小孩真够贪心的,然后乐呵呵地说你林叔哪能跟你一样啊,顺便又敲了小孩的脑袋几下,笑着过马路。

    走过来的时侯小孩用力踏了几下快坏了的烂砖,气呼呼的抱着书背上小书包头也不回地就跑走了,还带着股小风。

    林成望着小孩飞奔似的背影,无奈又搞笑,接过王乐过分热情的东西,心想要不要下回也给他塞几盘磁带得了。

    “喂,你咋这么喜欢送人东西呢,你这东西不要钱啊就这么使劲送人了啊,得,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咧,我看你迟早把你的书都送出去了的”林成还是忍不住叨扰几句,他实在受不了这家伙随便浪费钱,没办法,也是实在是穷惯了的过。

    “好啦好啦,我这又不是人人都送。”王乐果然不耐烦了含糊几下想糊弄过去这个话题。

    莫名奇妙的,林成越看这越是来气,巴不得一拳揍上去这吊儿郎当的家伙居然还敢不耐烦,这败家子将来娶上老婆可咋办啦,这不等着被人家闺女嫌弃嘛

    可这王乐还偏偏往枪口上撞:“哎呀,你又不是俺妈,别叨叨啦”

    林成火了,这下他真火了,直接骂上去:“我他妈才懒得管你”然手把人往外一踢,门当啷一关,得了,这可算是吵塌天了。

    王乐被关在门口,摸摸鼻子灰头灰脸地又杵回自己店里去了,偷偷地在对面瞅着个对街看个不停,可那门却关得够紧的,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估计真的气上头了从玻璃窗里看去都看不见人,大概生气的到后面的架子去抽烟了吧

    哎,生气也不能抽烟啊对身体多不好啊,他这一抽就爱咳嗽

    看了半天什么都看不到,郁闷地撇头四处看了看,幸运的是一眼就看到了隔壁那抹纤细迷人的身影,是对面林成隔壁家发廊漂亮的洗头妹可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忽然又觉得没什么看得兴趣了又把头偏回来看,这下门居然开了,可是却进去了一个淡妆的女人,林成在门口对着那人微笑,有几分幸福有几分温和甚至还有几分羞涩,比春风还好看还明媚呢,忽然又想起他那几次淡淡的微笑,与这个似乎慢慢重合但似乎现在这个更好看。

    心情好像不那么好了。

    夕阳红红的染红天了,女人也迈着步子走了。王乐终于想去道歉了,结果刚说出半句对不起那人就原谅了,王乐想说的一堆话和被塞住了塞子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讷讷地问:“今儿那个是嫂子吧”说这话时他心情也怪怪的,憋憋的闷闷的,好像这人最好看的笑脸和温和的叨叨都要送给别人了,但又怎么也舍不得送人,可也只能呆着无能为力地眼看着,心情翻滚着和热辣辣的油锅似的

    王乐那时还不知道这种酸酸色色的感觉大概也叫情,却只能任由那人笑如春风地说:“嗯”

    5

    5、第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欣慰吧爷上周忙二模没来得及改成绩下来了,相对满意正式大考估计会理想应该离志愿不远明天高考,大家加油

    再过两周,放了假日更 ~~

    在林成的记忆中,似乎从那时起孩子在他心中就已成为了杯具的代言人了,而且莫名其妙的,是干他这行的,总能看到小孩让人心痛的一面。

    好吧。不得不说那会儿人们心地太善良了,现在人们都觉得小孩太小,长着他们是大人有那么点阅历就擅自决定他们的人生唔,咱不说这个。

    前几天那个被傲慢女人拉着来的小孩这天似乎是终于偷偷跑出来了,拽着零零散散的几块钱,可怜巴巴地红着眼,林成刚一转头就看到小孩一脸的委屈样。

    小孩费估计还是有点怕,小心又紧张地同他说:“叔叔,我,我,还差三四块钱,你能不能,能不能卖给我带蓝精灵”

    小孩局促地握着手中的零钱,使劲撅着嘴生怕店长一拒绝自己的眼泪会憋不住掉下来。

    林成看了就心疼,多多少少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小时候也喜爱过什么却得不到的的。

    一边将小孩拉近,一边把小孩手里攥紧的钱往后推回孩子的手中。林成摇摇头。

    孩子以为没成功,还是没有憋住抽抽鼻子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这下可让林成急得不知所措了,手忙脚乱地一边给小孩擦越掉越多的眼泪,一边到处找卫生纸,纠结的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可小孩还越哭越熊,眼泪哗哗地往下掉个不停,本来干干净净的小脸给哭得跟花猫似的。

    林成无奈又慌乱,只好先把衬衫拽起给来将就着小孩先擦擦,另一只手上前拍拍小孩的背乱七八糟地安慰:“啊哎,甭哭啦别哭啦,我没想问你要钱,哎哎,不是不是,不是不想卖给你”

    “嗨这样吧,你把带的钱给我,我给你一套蓝精灵好吧乖乖,当然是真的啦喏喏,别哭了,看你哭得小脸儿比花猫还花呢,一会儿出去隔壁的阿花准笑你了”阿花是隔壁发廊老板养的一只画不留球的老公猫,这猫懒懒的一看见人就和他摆脸色,可能是猫眼睛边有一个小伤口的原因,这表情怎么看怎么样嘲笑人,不过大家还是很喜欢这老猫的。

    小孩听了抽抽嗒嗒地问:“真、真的吗”

    哎,终于不哭了,林成又顺了顺小孩的背,摸了摸小孩的头:“当然是真的啊”

    小孩马上笑逐颜开,花花的小脸上挤出个灿烂的笑脸:“嗯,叔叔真好”

    林成好笑地心想可不是嘛,我当然好,二十块钱一带的带子他十五块钱卖了三带出去,哎,不过换来一个笑脸也差不多了,这年头小孩被家里教育地很严呢,尤其是这些城里的孩子,那可是整天皱着个小脸,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简直比他们这些忙于生计的大人还要忧愁也是,以前的小孩忙着给大人帮忙,但好歹也能瞎胡玩玩闹闹,可现在的小孩咧,都不知道被大人管着干啥呢。

    难得看见小孩的笑脸林成也满足了,从箱子中翻出一套蓝精灵,用抹布擦了擦盒子上的土,又拿上报纸把带子裹着包好,找了根小绳子往上打了个结,递到小孩手里:“好啦,拿着吧。记得回家别给大人瞧见哦。”

    看吧,小孩果然笑得更开心了,小脸上满满挂着的都是开心。

    小孩又在店里新奇地四处看了看,手里抱着带子简直爱不释手。

    笑笑,林成闲得没事就借机摆了摆洗布子拿出去擦擦外面的玻璃,一扭头正好看见外门王乐也是闲得,在那边叨着个狗尾巴草特别愣,目光还呆呆愣愣地看着某一处,眼神那叫个扑籁扑籁的。

    林成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哦 ̄o ̄,原来是在看隔壁的发廊啊,不过看发廊的什么呢,林成仔细地瞧了瞧,终于知道了,原来是正在整理打扮的小叶姑娘,这姑娘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人长的漂亮,脾气也温和,实在讨人喜欢。

    林成心想难怪了,笑了笑转过脑袋来继续擦玻璃,向上面呵呵气。

    最近不知道怎的,王乐看小叶姑娘怎么也看不到心里去,两家小店相隔的如此这牢牢,他的目光总是顺过发廊自然而然地就留到了林成那边,林成忙碌着或者是悠闲的身影总会透过玻璃映到他眼中,阿叶姑娘的影子常常被遗忘在脑后,今天他不容易将所有的目光投在职叶姑娘上了,可林成的身影又忽然闯入他的视觉tt,他朝着玻璃上呵气,干净且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沾着水的抹布一下一下地抹着玻璃,沾着水的手莫名的就让王乐老脸一红。

    看见那人将目光转向他,他又急忙将目光转移到那边壁门上,只是隐隐约约感到那人淡淡地一笑,看不到但总觉得那该像春风一样好看的笑脸。

    王乐的思绪堵塞了好久,到他目光顺着林成走进小店,就看到了小孩,瞅着这小孩很眼熟,忽然这不是死小孩他朋友嘛,又忽然想起前天小孩问他找的那到书到了,得了,过去捎句话也算嘛。

    三下两下晃悠过去,开门的时侯小孩还吓了一跳,林成打了打招呼,顺手摸了摸小孩的头:“呦,小孩”

    林成瞅到了王乐,刚想起来说些什么,电话忽地就响了。没办法,只好放下东西去接电话,摆了摆手让王乐等一下,王乐摆了个“三”其实是ok的手式继续和小孩玩。

    接起电话一听来人,林成笑了,又是那种喝了蜜似的笑容,王乐猜到这估计又是上次来这里的打扮得很花哨的女人,王乐的心情与他的笑容相反,脸皮揪着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活活把小孩吓了个半着。

    结果情况却大约在半途中扭转了,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啥子眼看林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突出的表现是开始时口里大约在念叨着什么没有没有,咪咪忽忽的啥也听不出个真切。然后就是有点气急败坏和无力的劝说“还没有呢,你得再等等”

    到了后面就开始有些生气了:“你能不能别把那些看得那么重你能别用这些衡量我们的感情好不”

    甚到到了最后有点恳求了:“你再等等,钱快够了。”

    这架势,如果不是一开始忘了猜出来是那女人,还真以为林成是不是欠了谁家的钱了呢。

    王乐在一旁听着,先前还真有些惊讶有些愣,到听了那充满低婉哀求的声音毕竟不一样时,他就忍不住想上前替林成把那要死的电话挂上了。

    不过理智还在,只是紧握着拳头到了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他上前拍了拍林成的肩,贴着听筒他隐隐约约听到了那边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唤,心中有一团火越来越旺了。从后面环起林成对着话筒不知道是对谁说:“小老板,我们别理她了,好姑娘多的是,又不光她一个”

    半句话还没说完,门铛铛的响了,邻居的小孩蹦跶着进来,愣了一下,讷讷地说:“哥哥,你这里有没有苏三戏的带子啊俺妈要”

    只听话筒那边也传来一句:“你不是说已经把店退了转干正当职业了吗你骗我还有刚刚那个烂糊别人的人是谁我早就和你说了,你最好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女人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林成在那一刻将电话挂了。

    淡然地皱了皱眉:“真心烦。”话是这么说可语气中却夹着千般万般的无奈和悲哀。

    最终还是没有控制好情绪,林成仰头蒙住眼睛呼了口长气,许久才缓缓道:“王乐,帮我从左边第五个架子上拿下一盘苏三带子给他,钱就不用要了,送他了”

    反正他现在拼命赚钱说到底有什么意思还不就是白搭了,这么做还不就他当初对别人安慰时说的一样“不值得”而且他也见不得别人老对他的事儿说三道四,尤其是说他的朋友。能说出这种话的人真的很没良心‵′

    刚刚她说王乐的时侯他真的是“疯”了居然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挂上了。现在再想想当时的情绪大许是真的没控制住,大概他和赵宁的缘分也着不多该绝了

    王乐悻悻地将还在神皇失措的小孩打发走,一晃眼回来就看到门帘也拉上了,架子后面的地上一地的烟灰,林成坐在桌前的地板上淡淡地吸烟,淡淡缭绕的烟在空中打着旋飘转着。

    王乐呆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要说别人的家事他是掺和不得的,可他又想找到些可说的东西安慰安慰他,颓废的感觉将他的温和都染上了灰暗的颜色,这种样子让人看了真不好受,怪压抑的,本人压抑让人看了心里也不对味儿啊。

    “嫂子她”想了想,王乐还是开口了。

    林成低头沉默,一片的阴影挡住了他的神色。

    王乐想了想还是搬了凳子过来:“来坐这儿吧,这地上多脏啊,哎,再怎么耗气也不能折腾自己是吧对吧。”林成把烟拧灭了,用手搓着从地上起来。

    “王乐啊,你当初为啥被人姑娘嫌弃了呐。”林成茫茫然,讷讷地问道,目光中居然有太多的不解。

    “唔,女人嘛,没有底子是一般不会要你的啊”王乐挠挠头,觉得这话不知当该怎么说,这么说果然换来的是林成更深的疑惑。

    “哎,光有感情是不够的,你知道的女孩子人她要的是保护和依赖吧,她们不想再一直受罪嘛二声,不是轻声的那种像撒娇一样的那种 ”挠挠脸,王乐觉得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眼看这解释越说越像劝林成别再招惹女同志,更加不对味儿了。

    “可难道不该是一起为幸福而拼搏吗,光在一起不够吗”

    “当然不行了,姑娘家的细皮嫩肉的哪能受那么多的苦呢”

    “哦”林成愣了很长时间,似乎是弄懂了什么,又似乎在一知半解地蒙在鼓里,目光呆呆地望着静静地放在那里的电话。

    半响终于起身将电话拿起,拨出去了一个电话,赵宁在那边气呼呼地还没缓和过来,林成不多理会,木管有些暗然地缓缓说了几句,就听到那边的女人终于喜笑颜开了。

    将电话放下,林成再没了以前像春天一样的甜蜜开怀得微笑,不知为什么,意然觉得他身上笼罩着疲惫的气息在叫嚣着告诉王乐。

    “我好累。”

    而王乐一个不知所谓的拥抱却结束了一个时代,拉开了一个新的未来的帷幕,有一段崭新的人生在示来的不久处等待着他们,至于是好是坏不由我们这些看客说客定论,他们觉得值得就够了

    “没事,你还有我。”

    就大约是一滴水打破了平静的湖面,荡起了一波一波的波澜。

    这话自然而然在那样土黄般的岁月中铭记了许多细细缕缕,悠悠长长说都说不清的东西。

    只有那许多年后,年老的痕迹和不后悔的心情是最真诚的。

    “我们有彼此。”这就够了。

    6

    6、第六章

    王乐记忆的老家是奶奶慈爱的容颜和孩子们无忧的笑脸,他的老家是在农村的山个劳劳里的也就是偏僻的大山里,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大山和延绵不断的闪着金色耀眼光芒的稻田。当然,最亲切的是那邻家的大叔们那黝黑的皮肤上,挂着代表着辛苦的晶莹汗水,以及亲人似的依靠。那里是他永远的心灵的居所。

    王乐是家中的老大,底下有俩弟俩妹,一个比一个能花。

    其实吧,当初他出生的时侯家里也是十分疼爱他的,毕竟那时只有一个小孩还又是个儿子,自然大人们天天围着他转。

    后来老太太心喜这么个孙子地紧,居然大老远的跑来看孙子了,每天逗得小孙子小嘴一咧的倍儿开心。然后吧,大人们毕竟还是要忙活儿忙工作的,老太太走的时侯也就顺便把孩子带回去养了。

    结果这路途一远又没有时间来回跑,他就在那儿长到了一岁。这一年多了总算是给接回到爹妈身边了,结果没料这小孩见了他们都不亲了,加上性子也给在老家那野山野水的地方给养野了,整天到晚调皮地让人不可开交。这打也打不得骂也不骂得也就只有纵了,大人们也没空收拾出心思与管他,更不亲了。完了来年又给他生了个弟弟,在自家身边长的嘛,当然是又乖又可爱了。

    舍小忘大自古是人之常情,接下来王乐更是纯粹的自由发展了。结果最后一是因为他能力有限,二来家里没钱,所以他就干脆利落的初中毕了业就出来混,不对,是打拼。

    起先他在养鸡场杀过鸡,每天对着只鸡亮刀子都快把那鸡解剖了一千遍了。干不得乐意了就又跑到油漆厂玩,整天有事没事就拿着两把刷子往地上面画那什么,哦对,是那什么小猪小猫小狗,这次倒还真不是他的原因,主要是他还没干多久呢,工厂迁移了,太远了太麻烦了,他没跟着去,这就又换了行。

    总之颠颠波波干了倒是挺多的,最后又换成了现在这样的整天卖点书,日子凑活的也能过得去。

    换了这么多工作,别说,经历了还不少,可年龄也就是个二十多出头。不过也对,那时候人们经历的确实要比现在的多,主要是因为那会儿工作不像现在那么单一和固定,那时候工作人们不看你有多少大学文凭或者是学历多么的高,只要有点力气有那么两把刷子,就啥都能干,哪儿像现在干个啥都要那什么知识,弄得人们是只顾得学那些死的所谓知识和概念,结果留落到实处,正二八经的啥都不会干了。

    瞧瞧现在人们多么受荼毒,那小孩儿连个五子棋都不会下了,倒是背什么乘法口诀什么代数公式,却是一溜一溜的。可现实咧,您们大伙瞧瞧,这些个小孩连买个菜都不会买,哈有意思的是人家不是不会算,是实实在在的不会买啊,那哪儿知道什么几斤几两啊,结果呐就这么迷迷糊糊就给人家忽悠过去了。

    得,您说逗不逗,这中国到底是进步了还是又退步了连我都觉得有些可悲啊。

    先不说这些个,王乐见秋天近了,风飒飒凉凉地吹,就想去给老家的奶奶上上坟。当年她就是这会儿去的,去的时侯他还才四五岁,贪玩地拨母鸡的毛,她就这样一边慈爱地看着他一边安详地笑着,去了,萧瑟的秋风吹拂起她的白发,有些苍白。

    当时他哭得好凶,几天都不吃不喝的,后来村里人看不下去了联系了他家大人,把他给接回去了。

    就这,半口气儿没缓呢他就给被送去念小学了,还是远郊区得住校。在学校待了半个月回来,只有大人们淡淡地告诉他,他们把奶奶给埋了。至于埋到那儿了他们大人也含含糊糊的。后来他问了王叔才知道,不过现在那个地方已经在奶奶的守护下长出了一棵半高的果树了,每年上面挂站沉沉的光彩艳丽的果子,那果实间盛满着的是数不尽的寄托和牵挂。

    王乐打算着过几天就去,这几天他已经关了门到县里县外置买东西准备上了,偶尔挺晚回来,柔柔的月光静静地给大地笼上一层纱,朦胧而美丽,月光向被银光包围拥抱着的小店看去,静静得只有淡淡的月光,咧嘴笑笑推上自行车往回家的路上奔去。

    某人最近不怎么出现了,望着总是半掩半闭的门,林成觉得一下子有些不习惯,空空的生活像是少了咸盐味精那些不怎么显眼的档西一般,总觉得少了那么几分生活的味道。

    偏偏那几个耗子一样精的小孩又来恐吓他,整天叽叽喳渣的说什么:“乐哥儿要搬家喽,乐哥儿要回老家娶媳妇了”

    一开始林成还司得懒搭理他们,这几个臭小孩说的话十句有八句是哄鬼的。但这次数一多了,再加上对面那门确实有几天没开了,林成思虑几下,觉得这话还是有谱的,又望了望对面关着的门和窗子里黑漆漆的屋子,忽然觉得这天热得有点闷,把自己弄得心里也闷闷的。热辣干燥的秋初保留着夏天最炎热的气息,席卷着特有的凄凉来了,让人的思虑全部被夺去,无法思考和细究这心中的到底是哪般滋味。

    这天夕阳染红了天,空中云层叠成了一片一片的,随着微凉的风一动一动懒懒的挪动着,似乎被吹动了一般,微微向西边那隐约显现的山边聚拢,风清淡地吹拂在脸上,有些微凉的瑟意在里面,林成这才觉得现在已经入秋了。

    身后忽然有自行车蹋板轻蹋的声音,渐渐传来,他惶地扭过头去,却只看到一位忙碌回家的行人蹬着蹋板从小街的巷口缓缓掠过。车轮走过的地方被卷起一阵小小的风,发黄的叶子被混着沙卷起在风中小小的打了个旋,最后又晃悠着旋着坠落回地上。几片桔黄的叶子却从已经苍凉的树上一庆而坠,变得不再生机,散散地被小风吹得一掀一掀的,显得孤单而凄寂。林成心中夹杂着复杂的失意。

    林成锁门的动作停了半响,钥匙好像卡在锁里一般半天动不了,歪了歪头正好看到门口那块烂砖已经被修得差不多了,石缝间还有已经干掉了的泥砂。因为坏掉又修了,使得石板有些突出,可能有些绊脚。林成想起前几天王乐拉着小孩走过这里差点跌个大跤,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小孩都在一边笑颤颤地说他傻了。

    当时他就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微笑了。

    记忆都是一连串的,就像多米诺骨牌,推倒其中一个就会引发下一个的翻倒。

    林成记忆中居然不知不觉中塞满了这个人,终是长叹一声,人有哪些潜移默化的变化发生着。将门锁开,将门帘放下,小小的店中充满了橘勾结的暖光,将整个昏暗的小街点亮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第二天王乐就打算坐着长长的火车,走过长长的路,跨过山翻过大江,掠过一切美好的路景,归回他灵魂的故乡。

    好容易将奶奶生前一直企盼的那花找到,奶奶生前总是一边抚摸着他的头,一边看着寥阔的天空怀念地说:“你爷爷生前啊,总说我像这种花,我啊,还没见过这种花呢”看看手里再熟悉不过的花,这种花在他们那被叫做“白白花”是一种极普通的花。

    苦笑挂在嘴角,原来这种普通到老家随处可见的小白花还有一个如此纯白美丽的名字啊融花。以前天天见到并未觉得它有如何特别,现在手中这小不的白花却觉得有种酸瑟在心中发醇着,风中飘扬的洁白色花瓣太过耀眼,似乎刺花了他的眼睛。

    包在里头,将花小心地放到车前的小筐中,洁白的花在红的绿的的东西中悄悄地绽放开美好的笑脸。王乐蹬上脚蹬子,车轮淡淡地在土上印下痕迹,消灭在飞卷的风中。

    车子骑过小巷,正打算向里拐去,忽然看到那熟悉的小街上一处暖光亮得耀眼。果然是林成的小店还亮着光,从门上的帘上隐隐约约得映出一个淡淡的影子,在一小片簇聚的光中被映得如此的清晰。

    王乐忽然想起遥远的事情,那时他还小,在家里闹腾的很,父亲火大也不管孩子只是天性,攥起不长眼的拳头霹雳叭啦就冲着小孩身上打,想那会儿哪有什么未成年人保护法呀,在那会儿大人用拳头教育小孩就是天经地义的,也不管小孩是不是一边颤抖着身子不断地说:“爸爸,我错了,我错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也像这样,母亲在闪烁着灯光的屋里肩膀颤抖着。

    自那之后王乐很少记得了,越长大家里越不管,最后就成了脱了缰的野马。

    摇摇脑袋,现在不是回忆陈年往事的时侯,将自行车停到自家门口,一股脑的把东西放好收拾好,一并将第二天的行李收拾好。又瞅瞅新进回来的书,正要往书架上摆。

    忽然一片小小的东西拉着细长的绳从书中掉了出来,那是一片叶子做的书签。那会儿他在进书那地儿顺手拽到的,心里觉得这玩意挺新奇的,就顺便要了一个,后来因为忙就且忘了。现在整书时才无意中发现,看看那叶子现在已经有些枯了,本来想给小孩玩个新奇来,结果早忘了,现在也只能小老板玩了,要不再这几天就干了送人也没有意义了。

    顺手将书摆到货架,正要拿着叶往对面去呢,对面倒先来声息了

    “喂你回来半天了怎么都不知道来找我”林成带着倦意向他喊来。

    反正大晚上的也没什么人,王东干脆门也不关拖着大板鞋就过去了,那人等得早已不耐烦的神情渐渐清晰地映入眼中。

    “哎,你大晚上的干嘛还等我啊天儿都冷了”

    “你管啊,我晚上馍馍吃多了行了吧”

    不知道是混了什么的放在里面的风,飘散在有些凉爽的初秋,在柔柔月光中混着暖黄的灯光,暖暖的,居然觉得这种气息有些甜甜到嗓子眼里,甜到了心里。

    后来当林成回想起他年轻时那会儿这个勇敢的决定都觉得不可思议,拍拍肩膀叨叨:“要是换到现在我绝对不会有勇气这么做吧。”

    然后白鑫就会笑呵呵的摇头晃脑说:“小老板啊,要是换成现在乐老板会不等你决定就把你扛回家吧~”白鑫是后来他们家商店的小打字员。

    要是这小子真这么说的话,林成大概会大说:扯淡。

    但笑容绝对挂在脸上是甜蜜的,是酝酿沉淀了无数岁月的甜。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中乡下网速蜗牛

    爬上来了。。。。

    这文快完了。。。

    十来章

    7

    7、第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  早该发了放的都快臭了

    第七章

    阳光暖暖的照着的大地,王乐在麻雀儿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清晨背上装的鼓鼓囊囊的大包,坐上归往老家的火车,看一处处的景色在窗前飞快地掠过,心中慢慢的都是踏上回去家乡旅程的喜悦。一波波人早早的踏上旅途显然还在困倦中,都软软地趴在座椅上打着瞌睡陷入一片混沌的睡意中。而王乐清醒的却好比是那晨间欢快精神的小动物,手扒在红锈斑斑的铁窗框子上,窗户上面寽起整个大开着,一阵阵充满清晨和煦气息的风吹拂进来,柔柔的打在脸上。王乐深呼吸,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舒服的风舒适得吹在脸上,脑海中不由得在此浮现出昨天夜里的情形,嘴角不经意的就挂上了一个弯弯如钩儿的弧度。

    昨天他发着迷糊半天晃晃悠悠过去,小老板一看到他就气冲冲的整上了:“你丫磨磨蹭蹭养娃儿呢半天都不杵过来还有你内大包小包叮铃桄榔的整啥呢你丫给个痛快的意思呗啧,你要离开给打声招呼通个气儿成不,这是最根本的礼貌”林成估计是不习惯骂人,说的半拉上就有点说不来了,大概是纠结着离开不离开的问题,脸憋得有些发红,最后懊恼地啧了一声,好像说这些话有多么见不得人似的,嗫嗫嚅嚅半天脸色有点不自在。

    平时一向温和待人的小老板突然发火,用他那北方人的腔调叨扰起人来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王乐一下子心中跳动了,不知道是新奇过头了还是哪儿股邪风整的,看人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味儿了,要不是这黑咕隆咚的晚上藏起了所有杂七杂八的歪心眼儿,就他这德行,估计能把林成咋呼着了,这后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爷会没有了头。不过还好那时候人们含蓄,好在这王乐也是个傻缺,脑子一根弦还是愣着呢,要不然,这后面还真不好说了。

    当时王乐马上就收起那些乱七八糟心思了,费死个劲总算是给弄清楚这是咋回事儿了,好嘛,看来平时给那帮混小子好果子太多了,现在开始胡搅蛮缠作弄起大人来了,不成,欠教训。但眼下还是把事情撸 清楚了说个明白最重要。

    最后林成晓得了,好嘛,被几个毛头小孩耍到了,想气也气不出来,说到底是自个儿不够叽眯,被几个小鬼瞅住了机会。可这也怪了事儿了,要是平时人分个别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人的一生可要经历多着呢,遇到的人更是多了去了,该一块儿走的一块儿走,走腻歪了还是要离开,没啥大不了。怎么今个儿因为个王乐人就傻不愣登起来了,想不通也没多想。

    哎,要说那会儿人怎么就能这么朴质,要是林成多想点儿,这下面的乱八事儿也能制止住个边,可他没多想,而是沉浸在这种理不清的暧昧中了,所以他栽了。

    王乐也是,傻了吧唧的开始想管他口中“小老板”的事儿了,开始操心起人家来了,还停不下来,结果最后还不也是,同样的栽了。

    先不感慨这些。林成知道了算是放下半个心,随便打了几个茬嘱托了几句问候的话。

    东西一给,心一放,天色也不早了,挥挥手就此别过。林成蹬上自行车走了,走的时候还带起一阵风,愣是把看着他的王乐看得发了傻,人影都没了才回神过来。

    然后王乐就裹上条毯子就这店铺呼噜地睡着了。

    看了看表,打了个呵欠,从背包里掏出几块包好的干饼子,就着点林成昨天塞给他的炸酱就这么吃了。那会儿火车上是有小推车推着买东西的,可那时候花样不多而且东西买的又比较贵,那会儿人们还没有吃方便面这一说法,最多的也只是随手下个挂面什么的,没有那么多素食产品可吃。人们那会儿生活不像现在这么富裕,钱都是抠巴抠巴的攒着呢。

    说起炸酱,这又想起昨天小老板顺手从小店里拽出一小袋子红红的酱,说是那几个臭小子不知道从哪家馆子偷偷整过来的,说是味道特别的好,让王乐正好路上饿了就着吃。

    王乐正好借机把一直揣在口袋了很久的那小叶子拿出来,如果自己感觉那叶子还是带着点潮湿发热的,没人知道这叶子在他手中紧紧地又小心翼翼的揣了有多长时间。

    林成一看,脸色红了半边,可惜是黑夜没人看的清楚。似乎有些别扭但还是拒绝不过得收下了,心里虽然是想着为什么这人总想着送他些文艺十足的东西,天知道他户口薄上可是清清楚楚写着他是属大半拉个文盲的。可心里还是泛起怪怪的滋味,有种感觉似乎破壳而出却又不知道所以然,憋在那里想说却又说不出来,大约是有些别扭但更多的是无言以表,终是盯着那记者红色细绳子有些精致的叶子吐出几个蹩脚的话语:这东西明儿个就碎了

    王乐嘿嘿笑几声,却卡在那里,嗓子眼儿里的话忘到不知道哪儿去了怎么都说不上来。

    林成却不好意思了说他老是收东西收东西,忽然想起来啥,从架子上抽出一盒子重实的磁带给他,就说是当做礼尚往来。

    还说以后想听啥磁带必须大方的和他要,不然他就急,说自己不能这样,像个吃白食的小白脸小媳妇儿

    看到小老板脸色不大好,王乐赶紧把他那句冒出来了当媳妇儿也成给噎回去,这话哪儿能说说就说,把王乐也给弄了个大红脸,赶忙说那以后我相上了个啥带子管你要吧

    蘸着些辣辣甜甜味道的酱,淡淡的味道在嘴里晕开。王乐心想这时候小老板应该早起来了,大概已经拿着抹布才开小店门前那块儿玻璃了,兴许正和邻居的大爷们唠嗑儿呢。想着想着又一个人傻呵呵的乐呵上了。

    不过实际上正好相反,林成难得睡了个晚觉,倒是给睡到点了。恩,这有一部分是托了王乐那傻缺的福,昨个儿他回去脑袋沾上枕头盖子就十一点多了,好嘛,他哪儿那么晚睡过啊,睡上还不适应了,滚了半天死活咪不着,乱七八糟的倒是想了一堆,比如说第二天见了赵宁该怎么说,比如说万一王乐那傻子半路上犯好心给人家整了那算什么回事儿啊,还有就是也不知道自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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