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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宠妻成瘾,总裁好霸道

正文 宠妻成瘾,总裁好霸道第6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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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傲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辈子”

    “该死”果真是对秦傲阳这么上心,贺擎天那张俊脸更加的扭曲了。

    他们很快扭打在一起,一拳一拳被狠狠的击打彼此在身上,虽然避开了要害,可是一番打斗之下,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贺擎天,住手,你再打下去,我报警了”杜子鸢平静里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她拿出电话,真的要报警。

    “该死的”贺擎天又挥了一拳打在秦傲阳的身上,两人都没占到便宜。

    杜子鸢目光里,见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冷,那一双黑眸里盈盈的又泛着冷怒的光芒。

    贺擎天努力的压制住那冷怒的情绪,冰冷如霜的目光里此刻一派的冷漠,却还是不肯停手。

    杜子鸢忽然很想放声大笑,清幽的目光看向贺擎天。

    “秦大哥,不要跟这种人动手,不值得”杜子鸢平静的说着。

    将所有的情绪狠狠的压了下来,即使此刻心痛的如同被锋利的刀子在绞割一般,却还是习惯的将情绪压抑下来,将痛留在心里。

    倏地一下,鹰眸里寒光闪烁,贺擎天停下了手,回头看着冷着一张脸的杜子鸢,一个不值得让他的心陡然冰凉。

    冰冷刺骨的视线,冷酷的锁住眼前的杜子鸢,贺擎天鹰隼般的黑眸里满是怒火,阴狠的目光几乎要将眼前的杜子鸢生生的撕裂。

    终于住手了。

    秦傲阳的发丝乱了。

    走到杜子鸢面前,却冷声看贺擎天,“我就看你如何去后悔,到时候你就算哭,我也不再帮你”

    “杜子鸢你过来”

    “不”杜子鸢缓缓的抬起目光,幽静如水的眼,直视着贺擎天那阴寒冷酷的目光,眼底是坚定的拒绝。

    “过来”

    “你没资格要求我。”再次的开口,杜子鸢依旧无比的平静,可是那平静的语调,却让人不由的感觉到火大。

    贺擎天俊冷的眉宇皱了起来,危险的眯着眼,锐利的目光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和强势,那大手更是紧紧的握成拳头。

    “你没资格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跟谁在一起,都和你没有关系”杜子鸢再次的否定着,却根本不在乎贺擎天那已经极度阴狠黑暗的脸色,对秦傲阳又道:“秦大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她转身朝外走去。

    “杜子鸢我送你”秦傲阳急了。

    贺擎天要去追,电话却响了,安逸伯的声音带着急切传过来:“擎,你快回来,你妈妈心脏病突发,在医院抢救,我在医院”

    “什么”贺擎天脸色瞬间变了。“我马上来,哪间医院”

    “医院”

    秦傲阳听到了医院两个字,立刻皱眉,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谁病了”

    贺擎天冷冷的看了眼他,什么都没说,开车离去。

    杜子鸢刚走到停车场门口,布加迪吱的一声从身边划过,那么快,卷起一阵风,她闭上眼睛,车子里,那双眸子痛苦的从倒车镜里瞅了她一眼,终于还是离去了

    而杜子鸢的电话在这一刻响了起来,是妈妈。“妈妈”

    “子鸢,你姐姐,你姐姐她把贺擎天的妈妈给气昏过去了,是心脏病发作。”白素心急促的嗓音传来。“现在李惠利在抢救,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杜子鸢只感觉头大。

    “刚才,就刚才,李惠利又来医院了,慧慧也来了,还有那个安逸伯,然后就吵起来了”

    “我马上去”杜子鸢挂了电话。

    秦傲阳的车子吱的停下。“子鸢,上车”

    来不及说什么,杜子鸢进了车子。“秦大哥,我姐姐把贺擎天的妈妈给气昏过去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你送我去医院吧”

    “如慧去医院了”秦傲阳也很错愕,这几日他照顾杜子鸢了,没回房,没想到会这样。“坐好,马上去”

    杜子鸢歉疚的看了眼身侧的他,眼圈都青了,被贺擎天打得挂了彩,俊脸挨了拳头,有点肿,而贺擎天也是,她真是对秦傲阳歉疚,因为这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他真是为自己吃苦了,“秦大哥,真的对不起,刚才都是因为我”

    “子鸢,不是因为你,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这么多年兄弟,他真是过分了,不信你,也不信我动手虽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但是男人之间,动手比腻腻歪歪要好很多过不多久我们会没事的,放心吧你们也会没事的”秦傲阳不在意的说道。

    还会没事吗她的心都凉透了

    杜子鸢扭头望着秦傲阳,心里想着,也许,她该离开一阵子让彼此都冷静下来,彻彻底底的,冷静下来。

    她不想让大家都这样为难,也不想那么累

    医院。

    贺擎天刚到五分钟,秦傲阳和杜子鸢就赶来了

    急救室外,安逸伯,杜如慧白素心都守在那里。看到同样挂彩的秦傲阳,又看了眼贺擎天那同样被揍了的脸,都有些讶异,但都没来得及问。

    杜子鸢来到的时候,安逸伯正给贺擎天汇报着:“她非要来医院,我没办法只好跟着,来了遇到了杜如慧,然后起了冲突”

    杜如慧噌得一下从休息椅上站起来哼了一声。“贺擎天,风水轮流转,你妈如果不去我爸爸的病房闹,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贺擎天没理会杜如慧的叫嚣,只是问安逸伯:“现在怎样大夫怎么说”

    “还在急救一直没出来”安逸伯冷冷的瞥了一眼杜如慧。

    四目相对,杜如慧眼中满是悲凉,又安静地坐了回去。

    而贺擎天脸上挂了彩让安逸伯又是一愣,再看向赶来的杜子鸢和秦傲阳,秦傲阳脸上也挂了彩,皱眉。“你们这是”

    “人没事吧”秦傲阳不理会安逸伯的问题,而是瞅了眼急救室的门。

    “不知道”

    “子鸢”白素心走到杜子鸢身边,诧异的看着杜子鸢。“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妈,我没事”杜子鸢摇头安慰她。

    贺擎天在一旁坐下来,安静的不说话。

    手术室外,很安静,气氛很凝重。

    杜如慧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安逸伯的身影,她望着他,她找了他那么久,他不肯见她,现在见到了,却发现,竟无话可说了。

    被爱过的男人伤害,如此之深,这也是孽缘吧

    杜子鸢走到贺擎天的身边,轻声开口:“你妈妈一定没事的,你也别难过,你妈妈那么坚强的人,一定可以闯过这一关,化险为夷的。”

    她站在他面前,轻轻柔柔的女声透过空气传来。

    贺擎天僵直了身体,徐徐抬头,看到她平静的眸子一如当初明亮清澈,却夹杂了些许哀伤。

    她平静的面容,让他感到心仿佛被针刺般痛。

    秦傲阳错愕的望着杜子鸢,刚才擎用那样的语言伤害她,这一刻,她竟如此安静地去安慰他,这个女孩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杜子鸢淡淡的看着他,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很平静,就像是关心的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即便是此刻,在这里的是另外一个人,她认识,她也会这样安慰那个人一样。

    贺擎天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头发长了,脸却更小了,瘦瘦的,眼睛红肿着。一看便知道是哭过的,她为什么而哭

    他的心里抽抽的痛,他努力想着,一个多月前,她跟自己在一起,无数的huan爱,她有时间找别的男人吗她的日记,她暗恋了他多年她会找别人吗

    他的脑子好乱,好乱严格说,他真的不相信杜子鸢背叛他,可是检查报告,又不得不让他怀疑,好乱,脑子好乱

    回廊里不断有人来来去去,贺擎天凝眸望了她好久好久。

    杜子鸢平静安然地望着他,终于再次开口,“一定会没事的,希望你能冷静的去面对一切,用理智来面对,而不是意气用事”

    像是被石化了一般的贺擎天这才有所反应,高大的身躯微晃,他没有说半个字,一句话也没有,杜子鸢的话,他听进去了。

    这几日,他的确没有理智的面对一切,因为她一怀孕,他一下子被刺激了,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杜子鸢转身,走到秦傲阳身边,“秦大哥,我们先去上药吧”

    秦傲阳的唇角有血丝,脸更肿了。

    “不用”他摇头。

    “走吧”杜子鸢已经伸出手拉了下他的衬衣袖子。

    秦傲阳只好跟着杜子鸢去找医生。

    而身后,白素心的眸光有些担心,再看看贺擎天,他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眸光空洞。直到杜子鸢和秦傲阳转过角,再也瞧不见,他才闭上眼睛。黑色的头发掩着双眸,俊容难掩空洞茫然,疲惫不堪。

    急救室的门紧闭着,气氛很安静。

    “擎天,你妈妈会没事的”白素心也开口安慰贺擎天。

    她也担心,万一李惠利死了,这下子又麻烦了,杜如慧说她的话太难听了。脑海里想到先前李惠利来了后,杜如慧一看到她时候的那个气愤。

    李惠利还来得及开口说话,杜如慧就立刻上前,指着李惠利的鼻子直接开口骂道:“你来做什么你害的我们全家还不够吗你这老巫婆”

    “你说谁老巫婆”李惠利错愕着,视线转向躺在病床上的杜安辰,他漠然的看了李惠利一眼,什么表示都没有。

    “就是你,你老巫婆,你害了我一辈子,你这老贱人你害的我爸爸躺在病床上,你又来做什么你这老贱人,你是不是无所事事闲的你x1ng饥渴缺男人是不是”

    “老板,我们回去吧”安逸伯随后追来,在看到杜如慧时整个人一愣。

    当杜如慧看到李惠利身后的安逸伯,一下子愣住。

    李惠利被杜如慧一番直接开骂给骂的狗血淋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杜如慧又开骂了。“安逸伯,你这个混蛋你终于出面了我的帐要和你一笔笔算”

    杜如慧直接扑过去,一把扯住安逸伯的衣服领口。“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拍下那个李惠利那老巫婆q兽,你也q兽是不是那上面是你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亏我那么信任你,被你给你骗了我被你给你骗了”

    “对你被我骗了”安逸伯冷然一句话,把杜如慧打入地狱他冷然拨开她的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活该这就是杜安辰你的下场,我早说过,我不会善罢罢休”

    李惠利冷哼了一声,看着杜安辰,“怎样躺在床上的滋味好不好受不会说话好不好受”

    杜如慧一看李惠利在骂自己的爸爸,立刻破口大骂李惠利:“你这个老巫婆你是不是x1ng饥渴心里变态啊这么喜欢拍o体视频难怪你去日本定居,原来是去日本当女you啊,怪不得这么钟爱这个行业,拍人家上床的事情,你心里变态到极致了是不是老天报应你才让你得了心脏病祸害我,我是不知道羞耻了,但我那是隐私,不是故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是你,你害我的还有你安逸伯,你是不是李惠利的床nu啊这个老巫婆一定是伺候了上千个男人,所以才这么变态,你拍apian还没拍够吗伺候上千个日本男人还不让你爽嘛你胃口真大啊,你不怕得艾滋病啊”

    “你你”李惠利被杜如慧骂的整张脸都在扭曲。

    “我什么我你欺负了我们家,害了我一辈子,还不许我骂你是不是再说了,我骂错了吗安逸伯,你伺候这老巫婆有什么好处啊是不是她就是闷马蚤啊,sao的你闻不得她那sao味是不是”

    “杜如慧,够了”安逸伯阴沉下一张脸。

    “够了”杜如慧冷哼一声,“不够,我不会这么完了的我告诉你,我不会的”

    “安逸伯”李惠利急喊了一声。

    “老板”一回头,安逸伯发现李惠利那张脸灰白着,大口喘气,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药呢你的药呢”

    李惠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一下子憋死过去。

    “哈哈哈”杜如慧拍着巴掌笑了起来。“报应来了吧,装死以为这样就逃过去了老巫婆,你活该,哈哈哈哈终于给我出了这口恶气哦”

    “慧慧”白素心发现了不对劲儿,“真的晕倒了,快叫医生”

    “不叫让她死”杜如慧咬牙。

    安逸伯瞪了她一眼,大吼道:“快叫医生”

    而杜安辰已经自己按了呼叫铃。就这样,李惠利被送进了急救室。

    贺擎天没有和白素心说话,他的脑子很乱,他现在感觉乱极了。他只知道他无法割舍掉杜子鸢,无法割舍

    脑海里一直想着杜子鸢的话,她死活不承认,连秦傲阳也不承认,坦白说,他真的不信秦傲阳会跟杜子鸢在一起,他只是有些恼羞成怒,有些无处发xie,所以在停车场,他才那么说杜子鸢和秦傲阳,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些

    他想说,他离不开她,一时一刻也无法忍受。

    可是,当看到她跟秦傲阳在一起,他的心里就揪紧了,颤抖了。

    他噌得站起来,去找杜子鸢。

    刚到外科接诊室门口,就听到秦傲阳道:“杜子鸢,别哭,没事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这样的”杜子鸢难过的开口。“疼吗”

    “不疼杜子鸢,你就是太善良了,擎这么对你,你还安慰他你真是让人心疼”

    “不管怎样,他妈妈都是个长辈,虽然我很气,虽然我气急了,也想诅咒她死,但是现在,不管怎样,她都是我肚子里孩子的奶奶,这一点无法抹煞。我只是想在孩子面前做到问心无愧,我只是想我的宝宝将来顶天立地,就当是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吧”杜子鸢安静的说道。“就算贺擎天不认为孩子是他的,我也希望孩子能健康的成长,不只是身体,还有心里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健健康康”

    孩子的奶奶

    到此刻,她还在这样说还说孩子是他的。

    贺擎天的眉宇蹙紧,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难道真的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被他撞上了吗他多么希望这个孩子是他的,他早就对生子绝望了,早就被那一张张化验单打入地狱了。

    贺擎天努力回想着,自己口口声声说爱杜子鸢,可是自己却不信任她,而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孩子生出来,便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杜子鸢也不是傻子,她没必要这样撒谎更何况她不是那种人

    是他错了吗

    心里的天枰在倾斜,他立在门口,竟不知道该如何走进去。

    他想走进去,放下高傲的自尊跟她说,我不管了,不管这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想你留在我身边

    但是,该如何开口。门边有响动,贺擎天立刻闪身到拐角处。

    “秦大哥,你先去吧,我去下洗手间”杜子鸢开口道。

    “嗯,好,别滑到了”

    “嗯”

    杜子鸢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消毒上药后,秦傲阳又回了急诊室那边。

    贺擎天等他走开,自己也朝洗手间走去。

    而杜子鸢,并没有进洗手间,她只是到了走廊的一角,打开窗户,人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夜色,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是他让她这么难过这么无助的吗贺擎天在心里问着自己

    杜子鸢一个人静静的站着那里,四面很幽静,从走廊窗边吹来的风凉丝丝的,就连月亮,似乎带着一丝忧愁,挥洒了银色的轻沙落在窗边。

    杜子鸢独自的站着,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身后出现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做工精良的深色衬衣,彰显出他与生俱来贵族般冷漠的气质,倨傲冰冷的五官,带着伤痕映在夜色下的微光之中。即使这样,也不降低他的气质

    “不是怀孕了吗站在这里太久,不怕感冒”随着一声低沉的嗓音传来,窗户被人拉上。

    她微微一愣,刚想回过头去,双肩很快被贺擎天从后面搂进臂弯之中,他沉重温热的呼吸,细细挥洒在她细嫩的颈脖上。“子鸢,你告诉我,这个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他紧紧抱住她,炙热的呼吸流连在她幽香凝脂肌肤间。

    杜子鸢垂下眼眸,不想与他灼热的眼神对视,只是淡淡的答道:“不是贺先生,请放开我”

    “我知道你在生气,我也在生气,但是我有不育症,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也不想怀疑你,我也从心底觉得你不会撒谎,可是我不想否认,我真的还是无法百分之百信任,但是我知道,我离不开你,我一刻也不想你离开我我要你,也要这个孩子”贺擎天放下身段,冷凝的鹰眸中透着柔和的忧色。

    “抱歉,请松手。”杜子鸢淡淡的撇了撇唇,不温不热的说:“一切都和我无关你妈妈在抢救,我也不想听你说这些请注意你的行为,贺先生,我们没关系了”

    不信任,说什么都晚了

    即使再说信任,那些留在心底的创伤就不存在了吗

    那么痛,那么伤,还需要再来一次吗不被信任的痛苦不想再尝试了

    “子鸢”贺擎天脸色立刻冷冽下来,他幽黑色的眼眸紧紧的盯住她的眼,眼中带着蓄势待发的寒意。

    杜子鸢的心脏不安的跳动起来,却还是在佯装平静。“你妈妈在抢救”

    “我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也很担心,但是他更担心她,更害怕失去她。“我不管了,我信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信行不行”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杜子鸢错愕,又看到他那痛苦的眸子,她摇头,秀眉拧得更紧了,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羞愤:“你贺擎天,你不信,你心里是不信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你信了,我也不会原谅你了再也不会”

    “子鸢”贺擎天刚要再说什么。

    电话突然响了。

    贺擎天不得不松开杜子鸢,而她趁机离开。

    是安逸伯的电话,李惠利醒了。

    回到急诊室门口的时候,门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喘了口气道:“脱离危险,病人有严重的心脏病,瓣膜关闭不严,又换过人工瓣膜,请不要再让病人遭受刺激”

    杜如慧坐在门口,撇了撇嘴,冷声道:“真是遗憾,居然没死”

    贺擎天冷眼扫过去。

    杜如慧又道:“哦我知道了,老天不让她死,是因为她还有没受得罪,要一起折磨她,所以不让她死”

    “杜如慧”这下子安逸伯也怒了。

    “怎么舍不得了”杜如慧冷笑,站了起来,一转身,看到特护用轮椅推着杜安辰过来。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大家。

    “爸”

    “爸你怎么来了”杜子鸢担心的走过去。

    白素心也很担心

    杜安辰只是呶呶嘴,朝急诊室的位置。

    “她没事了,安辰”白素心解释道。

    杜安辰似乎松了口气,眸光环顾了一下四周,在看到贺擎天的时候眸子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贺擎天也望着他,有些疑惑他望着自己的眼神,那么的复杂,终究他什么都没说。

    但杜安辰却递给他一个小本子,那是个年代久远的笔记本,红色的塑料封面。

    贺擎天微微一愣,接过去,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大家都为之一愣,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杜安辰,而他,只是回头对白素心嘟哝了一个不甚清晰的字:“回”

    白素心立刻点头。“安辰,我这就推你走”

    李惠利睡着了,面容平静,没看出痛苦来

    贺擎天低头打开那个看起来辰代似乎有些久远的本本,心里疑惑着,打开第一页,那擎劲有力的字体,那么的熟悉

    贺擎天呆愣着,这是爸爸的字体

    那么的熟悉,他一时激动了情怀,有些激动的急促翻着。第一页,是一首情诗。

    那是一首仓央嘉措的诗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辰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贺擎天呆愣着,这是爸爸写的,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情诗。而随后打开后面,也都是爸爸写的他的情诗,第二页,是另外一首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第三页是那首见与不见。

    贺擎天不解,又翻找着,全部都是那种爱而不得,爱了却不能爱,不是错过就是不能爱的苦闷,表达的都是这样的一种情感,他呆怔着,抬头看着杜安辰被白素心推着出去,他疾步追了上去。“等等”

    走廊里,轮椅停下来。气氛有些安静的诡异

    贺擎天走到他们身边,站在杜安辰的面前,低头看着他,问:“这是我爸爸的字”

    杜安辰点点头,视线有些悠远,像是在追忆着什么,那么专注且飘渺。

    “我爸爸写的东西为什么在你这里”贺擎天又追问。

    他再急速的翻找着后面,希望看到更多的字,那是爸爸的字,家里很少,很少,他印象里,爸爸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几乎从来不跟他说什么,寻常百姓家里那种快乐的天伦之乐,几乎没有他都不知道爸爸会写出这样的情诗来,而且在杜安辰这里。

    杜安辰没有说话,不解释。

    贺擎天又翻找着,当他看到最后一页时,他看到几个擎劲的大字,赠安年兄,从此再也不相见

    他一下子呆了“为什么为什么我爸爸会写这样的诗给你”

    白素心的面容一滞,杜安年却幽幽地叹息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白素心推着他要走。

    杜子鸢和秦傲阳在后面,他们也很好奇,杜子鸢走过来,看到贺擎天拿着那个本子,看起来不像是现在的东西,有些像几十年前的老日本,却显然是被精心保护好的,所以都没有破损。

    “我爸给了你什么”杜子鸢走过去问。

    贺擎天望了她一眼,把本子收起来,心里似乎有了大概的猜想,他的脸色苍白,他不愿相信,不愿意自己的那个猜想是对的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

    贺擎天转身回了病房,李惠利醒了,看到贺擎天,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身体不好,以后就不要乱跑了”贺擎天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母亲。

    “安逸伯,你给我出来”一直等到李惠利醒来,杜如慧才站在门口对安逸伯说道。

    安逸伯怕她打扰了李惠利的休息,不得已,走出去,两人面对面,安逸伯低头看着杜如慧。“有什么事,出去说”

    “出去说就出去说”杜如慧冷哼一声,两人向着走廊尽头走去。

    杜子鸢有些担心,秦傲阳却拉住她。“让他们自己去解决自己的问题吧”

    “秦大哥,你回去吧,我去看看我爸爸,然后也回去”

    “我等着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杜子鸢心头有暖暖的热流划过,她不能太麻烦秦傲阳了,不能这么麻烦下去。

    但秦傲阳似乎看出了杜子鸢的心思,点头:“也好那你小心点”

    “嗯”

    而病房里,贺擎天坐在床边,心里乱乱的,但是他已经意识到了,有些东西在渐渐明朗化,联想之前他找过贺书墨,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他那么神色复杂的告诉自己,是他妈妈喜欢上杜安年,而杜安年没有响应所以才报复的,但是当时他虽然心有怀疑,却没办法问那么清楚。

    印象里,爸妈的感情一直不好,过得相敬如宾,太客气了。就像是假的一样,那么的可疑。

    说妈妈爱着别人他有些不信了,到底是妈妈爱着别人还是爸爸爱着别人呢

    而在这一刻,贺擎天细细想了许多。什么东西从心里破土而出,像是明白过来,眼底锁着不知明的深意。

    李惠利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心电图监护仪里传来平静的讯息,她的心脏此刻很平静。

    贺擎天低着头,眼底的挣扎那么明显,终于,他开口了。“妈,我爸爸不爱你是不是”

    李惠利明显的挣扎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贺擎天。

    “而你,也从来没有爱过杜安年”贺擎天又低低的说了句:“我爸爸不爱你,所以你受不了这个,如果我没猜错,你是爱我爸爸的,而且是深爱,爱得很受伤,很无奈,爱到了歧途。”

    李惠利眼底的纠缠却是那么明显。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此刻她的心究竟是嫉妒还是什么。所以她才会像疯了一样,那样去报仇。

    “我爱你爸爸,从来都只是爱他一个人,贺齐翔,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他是你的爸爸,此生我唯一爱过的人,而嫁给你安伯伯,是因为妈妈实在撑不下去了,失去了你爸爸,妈妈活不下去了,那些年,是你安伯伯陪在我们身边,不然我早就撑不下去了”李惠利望着贺擎天,眼泪突然就冒出来,而她伸手抹去眼泪。

    监护仪上的警报声响了一下。“妈,别说了,等你好了再说吧”

    “我没事”李惠利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渐渐的,监护仪上的数字又恢复到了正常的位置。“我爱他,可是他从来不曾爱过我”

    “爸爸他是不是有问题”思量着,贺擎天终于沉重的开口。

    李惠利没有说话,视线也跟着黯淡下来。

    沉思良久,李惠利道:“无论如何,你爸爸是因为杜安年而死这一点毋庸置疑,我找他报仇,没有错”

    贺擎天微微一顿,低下头去,很是纠结。“到今天这一步,我们都是两败俱伤,罢手吧”

    李惠利的眉毛一皱。“不可能”

    “你还想怎样让他立刻死在你面前吗”

    “”李惠利微微一愣,半晌道:“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下”

    贺擎天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只化为了一句话。“爸爸爱的压根就不是个女人是不是他爱的是个男人,他的感情世界无比的纠结和矛盾,他感到痛苦,他无法面对你,无法面对我,更无法面对自己有问题这样的事情,因为他根本就是个双性恋,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所以选择了自杀而你,迁怒了那个他爱的人,那个人就是杜安年,是不是”

    “出去”李惠利冷声喊道。

    贺擎天听到监护仪又在报警了,立刻闭嘴,走了出去。

    为什么会这样

    外面,风吹过,夏日的风,居然有些冷。

    杜如慧和安逸伯在走廊的尽头吵了起来。

    面对眼前这个颀长的身影,高雅的西装,看起来那么有味道,他骨子里的邪肆比贺擎天又过之而无不及,杜如慧当初就是被他这种气质吸引了,所以当他一出现,她整个人就沉沦了。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对自己

    “安逸伯,为什么要骗我”

    “这事要问你爸爸了谁让他得罪这么多人,而我,恰恰是被他得罪的那一个”安逸伯有着悠扬的嗓音,浅薄的笑容,不屑的看着杜如慧。“是你自己太放ng,是你太禁不起youhuo,如果还是杜子鸢,这一切的悲剧,只怕不会有杜子鸢比你强,她宁可自残,也不会跟我上床,而你呢你太没自制力了所以你活该是被伤害的那一个”

    杜如慧脸色苍白一变,只感觉眼前的男人像个魔鬼。

    “现在你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离开城,远走他乡,时间久了,没人认识你,你还可以过你想过的日子二是继续留在这里,一辈子遭受世人的白眼,让人永远都知道都记得你是个y1dang的女人”

    安逸伯优雅的笑着,这才重新的将目光看向杜如慧,继续道:“当然,你也可以有第三种选择,那就是去当小姐,每晚伺候不同的男人,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杜如慧脸色苍白着,“安逸伯,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从一开始,你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感情”安逸伯好似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对你这种女孩有感情你觉得你值得吗”

    一时间,杜如慧无比受伤的看着安逸伯,“从来没有一丝一毫吗”

    “没有”安逸伯优雅的一笑,“你想问的我都回答了,可以走了吗”

    “安逸伯你混蛋”

    “是,又怎样”安逸伯挑眉,冷下一双眸子。“要怪只能怪你父亲,你有一个铁面无私的好父亲,活该你有今天”

    “我爸爸得罪了你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杜如慧挡住安逸伯的去路。

    黑暗的夜色里,冷眼看着杜如慧,安逸伯抽出一支烟,点燃,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白色的烟雾喷出来,喷在杜如慧的脸上。

    杜如慧凝望安逸伯的脸,骤然屏住呼吸,心口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两颊飞上两抹桃红,张嘴想要唤他可是他却冷冷的开口:“说清楚什么”

    杜如慧的心猛地一怔,怔怔的看着安逸伯,那瘦削却刚毅的脸庞带着冬柔般的寒冷,深邃而漆黑瞳孔像是落下漫天的星辰,闪烁着夺目的光辉,眼中隐匿着黑暗之色,薄唇不带任何感情的抿紧。

    “安逸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你姓杜”

    “我以为你至少有一点喜欢我的”

    “怎么动了真心慧慧”他一把握住她的纤腰,用力掐揉,笑得邪气斐然:“怎么还想跟我再度良宵”

    她隐隐察觉他的敌意,握着她的腰那么用力,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腰都这折断,她难受的扭了扭身子试图挣脱他,嘴里轻唤:“逸”

    “不可再叫逸”安逸伯冷冷一声喝住她,突然大力一推把她推在墙壁上,不留丁点感情,讥笑,“果真是y1n贱的女人,我才离开多久,就找了那么多男人”

    杜如慧满脸错愕的瞪着安逸伯满脸的嫌恶之色,宛如一个xie恶的魔鬼。她清亮的眸子渐渐蓄满泪水,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是的他离开的时候丢给她一盘带子,是关于她跟他的,然后他说,底盘在贺擎天那里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他接近她,是带着目的而来她备受打击,她为了安逸伯背叛了贺擎天,失去了贺擎天,却也失去了安逸伯,那时,她感觉全世界都是谎言。

    她的爱,是如此的卑微不值钱,随意被安逸伯践踏了

    安逸伯轻逸拎起她的领口把她提起,凑近她的唇,大手已深入她的衣襟握住她的feng满恶意揉搓,言语极其挑衅:“伺候了这么多男人,这里都软的下垂了只怕丢在夜总会伍佰元一夜都没人爱玩了吧”

    杜如慧紧紧咬着嘴唇,男人的粗bao让她觉得受到了羞辱,娇俏的红唇变得惨白惨白,长长的睫毛染上薄薄一层水雾,空洞的凝望眼前的男人。这就是她爱过的男人吗

    她可以对任何人发脾气,却独独不知该如果如何面对他

    压抑着情绪,杜如慧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对我有过一丝的真心”

    “没有”无情的话,再度说出口。

    “原来如此”杜如慧终于明白了,原来真的是这样,只是一枚棋子,如此而已,她是他们的棋子,是一个悲哀的牺牲品,而自己付了全部的责任。

    杜如慧脸色微微一变,安逸伯他是个无情的男人,她昔日对他是有几分情,但是到如今,她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幻想,冷冷一笑,转身要走。

    不知道为什么,到如今看到杜如慧一脸的哀默,安逸伯莫名的剑眉紧蹙,刀削似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面对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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