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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长公主好讨厌!

正文 且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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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该死的老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可若不是穆絮,她怎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陪着个一脚都快踏入黄土的老东西,这老东西的岁数比她爹还大,且还有怪癖,令人恶心至极。

    穆絮若不跟野男人私奔,她能被送进许府做妾吗?

    任她求爹求娘,无论如何哭喊,都不奏效。

    今日这一切,都是穆絮害的!

    穆心怜恶狠狠地看着穆絮,目光如吐了芯子的毒蛇,让人瞧了脊背发凉。

    穆絮本能地低下了头,她紧锁眉头,胆怯得身子开始轻颤,她紧攥着手中的杯子,因她的轻颤,杯中的酒也洒出来了不少。

    幼时所经历的事儿皆一幕幕在她的周围重现,夫人姨娘、兄长与姐姐们的欺凌捉弄,辱骂以及毒打,还有下人的唾弃,这些声音皆聚在她耳边,声音虽吵杂,但她却知道他们在骂些什么,用“铭记于心”这四个字来表达,也不为过。

    有说她是小贱蹄子的,有说她下贱的,有说她是丧门星的,也有说她娘是千人骑万人睡的,还有让她们去死的,总之这世上所有难听的词儿,皆用在了她跟她娘身上。

    穆絮的身子倍感寒冷,脸色也逐渐发白,吵得她脑仁近乎炸裂。

    翠竹察觉到了穆絮的不对劲,她凑近穆絮耳边低声问道:“老爷,您怎么了?”

    “老爷?”

    穆絮紧咬牙关,那只空着的手也紧攥着衣角,可她太过用力,指甲连同着衣角都深深陷入她的掌心。

    穆絮的脸白得吓人,翠竹慌了,“老爷,您到底怎么了?”

    “老爷,老爷?”

    见穆絮不答话,翠竹忙搭上穆絮的手,为其把脉。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穆絮,就连逃都没有力气去逃,只能坐在那儿。

    穆心怜看着穆絮软弱样,有些得逞,她冷笑一声,不论穆絮是否是钦差,小贱蹄子还是小贱蹄子,跟她娘一个货色!

    穆絮紧闭着眼睛,就在她觉得自己快无法再承受下去时,且歌说过的话,在她耳边萦绕:

    ——无论发生什么都莫要害怕,有本宫在,定不会让人欺了你!

    ——本宫的驸马只有本宫能欺负。

    ——不怕,有本宫在!

    这一句句虽霸道,却似乎有股魔力,竟将她心中的那份胆怯与恐惧都一一驱散。

    穆絮缓缓睁开双眼,睫毛沾染上了些小泪珠,豆粒大的汗珠也顺着她的额角一路往下滑,随后落下。

    是啊,有且歌在,她怕什么呢?

    即便且歌今日不回来,也总会回来的,既是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穆絮抬眼,将目光落在穆心怜身上,更是与其直视,久久未移开。

    穆心怜纳闷于穆絮怎么敢直视她了,方才还那副胆怯样呢,可也不害怕,毕竟欺负穆絮欺辱习惯了。

    可逐渐的,穆絮的目光愈发锐利,锐利得穆心怜都有些不敢看她,甚至还给她一种错觉,与她直视的这人仿佛不是她所认识的穆絮。

    因她在穆絮的眼神中,看到的不仅仅是锐利,还有自信,没错,是极其自信,那是曾经的穆絮所没有的。

    最终,穆心怜还是败下阵来,她慌忙移开了视线。

    许耀在一旁喝酒,自然是没发现这二人的较量,又见穆絮杯中已经没酒了,便对一旁的穆心怜道:“小心肝儿,你快去给我们穆大人斟杯酒。”

    穆心怜闻之,一下就火了,当即便站了起来,声音大了些,“什么?给她斟酒?”

    方才已是让她丢脸了,现下竟然让她给那下贱胚子倒酒!

    她从小到大,穆絮用的有哪样东西不是她剩下的,或是不要的,而如今,竟爬到她的头上来了。

    还让她给她斟酒?

    呸!

    若是在穆府,穆心怜当然不可能给穆絮斟酒了,可是她却忘了,这不是穆府,是许府,而如今的穆絮也今时不同往日了,她是钦差,是许耀的座上宾。

    许耀明显有些不耐,当真是惯着她了,若不是还有宾客在,早就一个耳光过去了,他虽忍着不耐,可声音中却透着不容商量的气势,“去斟酒!”

    穆心怜本想再撒撒娇糊弄过去,可看了看许耀的脸色,怕是非去不可了。

    好,让她斟酒是吧。

    她斟!

    就看她斟的酒,穆絮消不消受得起了。

    穆心怜拿起桌上的酒壶,走至穆絮跟前,又在她身侧蹲下,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穆大人,心怜这就给您斟酒。”

    因穆絮拿着酒杯,穆心怜便将酒倒在穆絮拿着的杯子上,开始还倒得好好的,中途却对穆絮冷笑,一个手抖,竟将酒直接倒在了穆絮袖子上。

    穆心怜故作惊吓,连带着酒壶,也一并“掉”在了穆絮身上。

    可与其说是“掉”,倒不如说是直接砸在了穆絮身上。

    穆絮本就裹着胸,这一砸,倒也不偏不倚,直接砸上了她的胸口。

    穆絮吃痛,眉都拧到了一块儿,却又咬紧牙关,不让自个儿发出一点儿声音。

    穆心怜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也未跟穆絮道歉,而是跑去跟许耀哭道:“老爷,心怜心怜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穆心怜的眼泪到底有些用处,竟将许耀的心都哭化了,连连拍着她的背就开始哄。

    等穆心怜的哭声渐渐止住了,这才跟穆絮道:“心怜不是故意的,穆大人,您可千万别恼呀,心怜”穆心怜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抽噎了几声,继续道:“穆大人,心怜真的是无心之过。”

    穆絮若是信了她,那才是见了鬼了。

    果然,在许耀未看到的地方,穆心怜露出了得意的笑。

    许耀道:“穆大人,方才心怜也是无心之过,您大人有大量,便饶了她吧,就当卖给我许某一个面子。”

    穆絮笑道:“不过是些酒渍罢了,并无大碍。”

    被倒了一身酒,还让她给砸了一下,竟也笑得出来,不过像这种场合,不强颜欢笑又怎么行呢,穆心怜看到穆絮这受气的样,越看越是好笑。

    若是她被人如此对待,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何况穆絮了,而她却不知道,人家穆絮压根就不恼。

    也殊不知自己在穆絮眼里,又是多么的无聊。

    许耀叫来管家,对其道:“拿些衣裳来,送去给穆大人换上。”

    “是!”

    穆絮瞧了瞧身上,已被酒渍浸湿了一大半,还有逐渐蔓延的趋势,这伴有冷风的夜晚,穿上还真是让人不适,好在她带着翠竹,不然这换衣裳都是不便。

    管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穆大人请!”

    穆絮刚一转身,正要跟着管家走,就听身后有人唤道:“相公!”

    众人向声源处看去,见一小厮领着两位女子走来,其中一女子脸上蒙着面纱,但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是尤为的勾人,若隐若现的面纱下,更是勾勒出女子堪称完美的容貌。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穆絮扭头,是且歌来了!

    “娘子。”

    穆絮的声音中,带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欣喜。

    听到那女子唤相公,穆心怜与穆博安还只当是许耀宴请的谁家夫人,可没想到,她叫的竟是穆絮!

    而穆絮的那声“娘子”,更是让二人震惊不已,如忽然被滚滚天雷给劈中。

    穆絮分明就是女子呀,为何又与这女子如此称呼?!

    这女子难道不知穆絮是女子吗?

    见且歌来了,许耀忙站起了身,那双眼睛就跟粘在且歌身上似的。

    穆絮赶紧开口问道:“娘子不是在客栈养病么?怎么突然来了?”

    且歌说谎话的本领也是一流,自然不会露馅了,“相公出门时着急,也未带件厚衣裳,感觉身子好些了后,便给相公送件衣裳来。”

    且歌回到客栈时,穆絮已经走了,询问桃花得知,许耀送了帖子过来,故她歇都没来得及歇,便拿了件厚衣裳赶来了。

    且歌接过清浅递来的厚衣裳,将它披在了穆絮身上,又见其身上湿了一大块,空气中又飘来阵阵酒气,顿时眉头紧锁。

    穆絮恐自己身上的酒渍沾到且歌身上,她忙后退了一步,与且歌拉开了一段距离,届时且歌再病酒,那就不好了。

    且歌道:“这是怎么回事?”

    穆絮裹了裹身上披着的衣裳,眼神有些躲闪,她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似是怕且歌得知真相后,会说她些什么,“不过不慎打翻了酒。”

    一旁的许耀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了,美人在前,自然是要装作体贴的样了,他道:“穆大人,快去换吧,莫要着了凉。”

    且歌道:“许大人,那我与相公便先失陪会儿了。”

    “去吧。”

    管家将穆絮等人带到一间偏房,又将崭新的衣裳交给了翠竹,便出去了。

    见屋里并没有旁人后,清浅便去外面守着了,以防有外人进来撞破穆絮身份。

    屋里只剩穆絮,且歌以及翠竹三人,且歌从未伺候过别人更衣,便在一旁站着,而穆絮则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攥着胸口的衣裳,又看着且歌,久久不肯松开。

    穆絮双颊微红,也不知是饮了酒的缘故,还是即将要在且歌面前脱衣裳而羞的。

    “还愣着做什么?”且歌又催促道:“快将衣裳换上。”

    穆絮欲言又止,她倒是想换,可且歌还站在这儿呢,这如何能让她好意思?!

    且歌微怔,也明白了穆絮的想法,可穆絮这紧攥着衣裳的样,在她看来着实可爱极了,便也装作不懂,就站在那儿。

    “你”

    穆絮眨巴眨巴眼睛,又对上且歌不解的双眸,双颊愈发地红了,“你能不能”

    见且歌还是一脸不解,穆絮咬了咬牙,“你能不能转过去。”

    且歌装作恍然大悟的样,笑道:“好。”

    穆絮本以为还要与且歌作一番纠缠,倒也没想到且歌这么痛快,直接答应了。

    且歌转过身后,穆絮也放心大胆地换起了衣裳,好在里面的裹胸并未沾染上酒渍,不然还得穿一夜。

    穆絮换衣服之际,且歌也在屋里转了转,问道:“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竟将衣裳都打湿这么多。”

    且歌的语气很平常,就像是在跟人随意聊聊。

    穆絮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翠竹道:“夫人,这哪里是老爷打湿的呀,分明就是许知府的那个小妾泼了老爷一身酒。”

    果然如且歌所料,她一看便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即便在怎么手抖,再怎么不小心,也绝不可能往胸口前倒酒。

    翠竹又是突然一声惊呼,“哎呀,老爷,您的胸口都被砸红了。”

    且歌闻之,两步并作一步,走至穆絮跟前,连她自己都不知自个儿有多着急,她往穆絮胸口看去,果真是红了一块。

    翠竹以往可从不会这样,可跟桃花在一起呆久了,也学到了她的精髓了,方才那一声惊呼,本就是故意说给且歌听的。

    驸马爷性子软,被人欺了,也不知还回去,她这做奴婢的,在一旁看了都着急,都恨不得替驸马爷上去干一架,可殿下就与之相反了,谁若想欺负殿下,那都得看看有没有命活着。

    “谁敢砸你?”且歌又想到翠竹方才所言,“是那个小妾?”

    连小妾都敢欺负到穆絮头上,穆絮的身份可是钦差,难道是许耀所授意?

    若真是如此,那小妾跟许耀一样,都该死一万次!

    穆心怜的为人,穆絮早已看得透透彻彻,也毫不掩饰,更没有怪罪翠竹的多嘴,她点了点头,又道:“也无大碍,不过红了些罢了。”

    穆絮从来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将一切都看得很淡,她胸口上的红点,以及身上的酒渍,连皮外伤都算不上,而且歌竟能如此紧张她。

    穆絮的心中渐升起一阵暖意,又不知为何,从来不去伤害别人,就连伤害过她的人,都不去计较的她,甚至有些期待且歌会做出些什么,她也说不上了解且歌,可她有股莫名的自信,就是笃定了且歌会为她做主。

    此时的穆心怜靠在许耀怀里,陪他喝着酒,哪里会知道自己已经被且歌给记恨上,更不知一会儿自个儿又是有着怎样的惨状。

    怀中虽有佳人,可却还是没有得不到的好,许耀频频向且歌离去时的地方看,左看右看都不见回来,心中甚是着急,若是可以,只怕他早就抛下宾客前去找她们了。

    这一举也引得穆心怜在心中白了好几眼许耀,这该死的色胚,早就知道他是这副德行,可没想到,连跟穆絮厮混的女子都看得上。

    没错,有女人的地方,嫉妒肯定是少不了,即使是单方面的,即便未见过面。

    但穆絮那种贱蹄子,能跟她在一起的,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管她们为何会以夫妻相称,管她是否是真的夫妻,又管她穆絮是否是钦差,又如何当上的钦差,总有一日,她一定会弄清楚的。

    待到那时,她便将穆絮所有的谎言都一一拆穿,让她暴露在全天下人面前,再让穆絮跪在她面前,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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