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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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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这笨的!”慕容在安然的额头上点了几下,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我看你啊,不是折磨惩罚他,而是在折磨你自己。m4xs.com我刚说要再惩罚,你就舍不得了?!”眉毛一挑,拍拍身上的雪花,站了起身,“瞧我的,哼,看我不出出这口恶气!”

    安然瞧着慕容的身影,仿佛在他的身后看见了一条摆啊摆啊的尾巴,快翘上天的老狐狸,呵,忽然让她想起一个词语来,狐假虎威。

    “诶,我说,你要是还不肯走的话,不如,陪我喝酒去啊!”慕容心中啪啪打着如意算盘,磨着牙,眼里露出一丝精光。

    “慕容公子,我家王爷尚未进食,而且这天寒地冻,身子不好,发烧了,不能饮酒。”

    看出慕容的用意,风硬着头皮,上前阻挡在二人的中间。慕容转了转眼珠子,食指点在风的胸口,“是吗?哎,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我家师妹还是不要再出来见某人好了。”撅着嘴巴,显得自己十分委屈加无辜。

    “我喝。”一听到安然,司马谨想也没想,立马答应了下来。

    “好,爽快!今天,不醉不归啊!”哼,小样儿,后院的那几坛好酒可是他泡了好久的,里面不知道被他放了多少好料,今儿个,不喝死你算我的!慕容头一昂,率先进了屋子。

    待风扶着司马谨进屋子的时候,安然早已不在前面,估计是躲到后面去了。想到这里,司马谨心中一阵失落,她这是不想见到自己。

    “来,我一杯,你三碗。”慕容抱着一个酒坛,拿着一个小小的酒盏和一个大碗放到桌子上。

    “慕,慕容公子,这,这规矩?”风有些为难,这不明摆着要坑自家王爷吗?这人,也太卑鄙了。

    “吆喝,风,别以为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呢,这不叫卑鄙无耻,我这只是在帮我家师妹讨回一点点的利息而已,若是你家高高在上的王爷不愿意的话,那就,滚吧!”慕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讽刺地看着司马谨,“还不滚!”

    “你!”风被慕容的态度噎到,你了一个字,后面的话说不出口。司马谨没有搭理闹架的二人,只是揭开酒坛的盖子,抱着酒坛咕嘟咕嘟地就喝了起来,既然是惩罚的利息,他怎么可能会做不到呢?不管这是不是安然的意思,他都心甘情愿。

    “王爷!”风低呼一声,“王爷,您还发着烧,身子要紧。”

    “闭嘴!”低低地吼了一声,司马谨继续喝着酒,胃里一阵烧得慌,上下翻滚地厉害。

    “呕,呕!”将酒坛重重地放到桌子上面,难受地趴在地上呕吐着,呕吐物里还带着淡淡的血丝。

    “王爷!”

    擦了擦嘴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慕容,她在这儿吗?”

    “怎么,你还想博同情?!”眼睛一瞪,虽然感觉自己做得挺过分的,但是这和他之前所做过的那些事情,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我只是,不想让她知道。”司马谨咧嘴一笑,“慕容,即使你是她的师兄,可是,我是她的丈夫,曾经跟她最亲密,她什么脾性我很清楚。慕容,若是,你不想让她知道,你私自对我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否则,以后难保她不会报复你。”

    “你!”慕容被司马谨的一席话给气笑,“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司马谨,你的脸皮一向这么厚,安然知道吗?你是觉得,告诉了她她会心疼你吗?你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看着慕容炸毛,司马谨没有理他,只是扯开风阻拦自己的手臂,“下去。”

    “王爷。”

    “本王说,下去,你听不懂吗?”神情顿时一变,浑身散发着戾气,“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

    “是。”

    “啧啧,这架子摆得还真是,够臭的!”慕容眼皮一翻,“真不知道你这家伙有什么好的?”

    慕容坐到司马谨的对面看着他喝酒,喝了吐,吐了喝,心里直骂娘,这小子,真是白白糟蹋了他这一坛好酒。

    “这个问题,本王记得,你当初也问过她。”

    “哼,她当时那是眼瞎!”

    “你说我哪里好,慕容,在她的心里,我哪里都不好,但是,她爱的人是我。只这一点,就够了。”

    “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安然现在还恨着你,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个事儿,她能原谅你?”慕容气得敲桌子站起来,跟司马谨说话,他真的会累死,这么一个自恋自大狂,真想一巴掌呼死他。www.6zzw.com

    “慕容,我和她有最美好的记忆,只要去找回就可以。”

    “你想多了,安然现在只记得你当初nuedai她的记忆,那些狗屁美好,你一个人记住就够了。”越说越恼,慕容觉得跟司马谨有些无法沟通。

    “我们还有孩子。”司马谨依旧慢悠悠地喝着酒,只是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

    “孩子,有孩子又怎么了,你以为安然一个人养不起孩子吗?还是说,你又想把孩子抢走?司马谨,你混蛋!孩子是安然的命,她当初拼死拼活地把孩子生下来,司马谨,你不可以再伤她一次!”

    慕容气愤地抓住司马谨胸前的衣领,朝他吼着。

    “慕容,感谢你这么久以来对她的照顾,以后,有我。”慢慢拨开慕容的手,微微咧嘴,“感谢你告诉我真相。”

    慕容一愣,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司马谨的当,“你!司马谨,你竟然敢坑我!”

    “不坑你,我又怎会知道,安然为了不想见我,竟然编了这谎。”虽然知道真相如何,但是司马谨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不过,他可以慢慢来。他还有余生可以慢慢追回她的心。

    由于被司马谨坑了一把,慕容觉得有些丢人,而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然,赶紧一溜烟跑了。想着要整人的法子,现在倒好,自己先溜了。

    “王爷,您喝多了,还是,适可而止吧。”

    “咳咳,咳咳。”司马谨咳得厉害,双颊通红,眼神迷离,显然这酒里的料下得挺足。“我没,我,我要继续喝。然儿,只要,只要然儿愿意原谅我,我就算喝死也,也无所谓。”说着话,司马谨又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口酒。

    风看着自家王爷痛苦的样子,又看看那静静地垂挂在后面的帘子,想了想还是提脚走了进去。

    “属下见过王妃。”

    风的声音,将安然从走神中拉了回来。

    “王妃,属下,能和您谈谈吗?”有些事情,王爷不会说,也不想让他们开口告诉王妃,因为他认为,这是在利用安然的同情心理,但是,他却并不这么觉得。

    “如果是跟你家王爷有关的话,我看,还是不必了。还有,不要叫我王妃,我不是。”又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她其实,挺想要个解释的,她想知道,司马谨在恢复了记忆之后,可还记得曾经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更是对自己抱有何种态度。

    “王妃觉得没有必要,可是,属下却觉得有必要。王妃,属下曾经反对过您,但是您知道吗,并不是因为怕王爷再接近你而坏了我们筹谋了许久的布局。属下只是觉得,王爷为王妃做了那么多,王妃除了会怀疑他,更是不曾为这些疑惑想要去争一争。”

    “王妃,在你看来,那是自视清高,如果王爷是真的不喜欢你,你就不愿意强求。可是,哪有谁的爱情是一帆风顺的。如果连去争取,去了解真相都不愿意的话,那你想来也没有多爱王爷。因为,您更爱的是自己的面子。”

    “呵,照你这么说,他如果喜欢了别人,我还要去争上一争吗?”安然只觉得好笑,更是讽刺。

    “当然!”风看着安然,并不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让人觉得不可接受,“为了一个自己爱到骨子里面的人,争上一争,又何防?”

    安然一愣,风又继续道,“属下知道王妃是气不过王爷当初对您做的那些事情,就连属下也看不过去。但是,若是您知道了,接下来属下要说的话,您可能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够了!我不想听!”安然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摆摆手,“我不管你要说什么,我说过了,我和他从此再无任何瓜葛,所以,你离开吧。带着你家王爷,回京城去,永远都不要再来这个地方。”

    “王爷被人下了蛊毒,叫情蛊。中了这个毒的人,会忘掉自己所爱的人。”风无视安然的话继续道。

    “你说什么?”安然眉头一皱,“他不是失忆?是中了蛊毒?”

    “不,王爷是失忆后又被人下了蛊毒。这等于是双重保险,王妃,王爷不是故意记不起你来的。而且,王爷后来就连性子都变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初那人在下蛊毒的时候,在其中添加了人血,只要服下人血之后,就会听命于此人,更是变得残暴嗜血。王妃,您现在应该猜到了是谁吧?”

    “你,你是说茹娘?”风给她带来的这个信息量太大,“可是,她,她?”

    想要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但是安然发现自己一句也说不了,茹娘会下蛊,这事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可她自己从来没有当一回事。她很爱司马谨,如果是她的话,也无可厚非。只是,为何还要在其中加上自己的血液?难道就是为了让司马谨折磨自己吗?

    “王妃,茹娘,名祁连慧茹,是北朝公主。可是,她自小便不受宠,只是啊,命贱却心比天高。她是北朝公主与驸马所出,但是却和自己的兄长同时过继给了北朝皇上。为了她兄长的皇位,她父亲通过多方打听,得知了王爷的身世,然后便自导自演,安排了一连串的人追杀他。”

    “更是为了得到王爷的信任,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王妃,您可以想象,当时的战况是多么恶劣。王爷年少,孤苦无依,一心觉得要报答她父亲,便答应了照顾茹娘的要求。在那岁月里,茹娘更是陪在王爷的身边,寸步不离,所以王爷才会对她另眼相看。”

    “只是,她的野心不小。她除了想要嫁给王爷,更是希望能够通过跟王爷生下一子半女,然后助其孩子登上皇位,从而控制我大西。所以,她见王爷总是对你情深义重,才多次下了杀手。王爷失忆,便是她动手的最好时机。掺了她的血,王爷便会听从她的命令。”

    “只要一靠近你,王爷的性子便变得暴躁起来,越发不受控制。所以,王妃,王爷做出那些伤你的事情,都不是本意,他只是不能控制自己罢了。”

    “不,不对。”安然摇着头,“她那么爱司马谨,不可能会想要掌控大西的?更何况,她一介女流之辈,怎么会有这心思。你若是说,她想要掌控司马谨,想要他永远留在她身边,我倒还能相信,现在,呵。”

    风知道安然不相信自己的话,也不着急,“王妃,北朝,是可以有女性统治的。你以为,王爷身上的蛊毒是谁解了的?”风顿了一下,“见到王妃在大火中丧生,对王爷来说,冲击太大,所以才会找回记忆。但是蛊毒的控制并没有消失。”

    “那?”

    “是茹娘的兄长。她的野心是可以将大西和北朝合并,自己做女皇。甚至是她的兄长,也差点儿被她柔弱的外表所欺骗。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被夺了zhengan,身边人也去了大半。所以,他才会拿着解药来找王爷,要求结盟。”

    “王妃,你好好考虑一下吧。王爷知道自己伤害了你,他不仅没有放过敌人,王妃也可以看看王爷的胸口,当初伤了王妃多少,上面就有多少刀疤。”

    安然定定地坐在室内,桌子上是风离开时留下的一瓶,司马谨的心头血。

    太医说,司马谨自小的膳食,服过的毒,以及补药,他的身体早已变得百毒不侵。更是经历过一次蛊毒,身体形成了一种对抗的机制,若是能用心头血,说不定她身上的毒能解。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愿意去尝试一下。每天一刀,司马谨,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摸着瓶子,安然出了屋子,司马谨醉倒在地上难受地干呕着,先前还觉得烦躁,现在却觉得更加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司马谨,你以为,你用这种方法,就可以让我原谅你吗?你做梦!”安然将手中握着的小瓶子扔到司马谨的怀中,她很生气。

    但是,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在气他这么不知道怜惜自己。

    “然儿,呕,然儿,然儿,你终于愿意出来见我了,呕。”司马谨双眼迷蒙,安然的身影在他的眼中模模糊糊的,摇摇晃晃。

    “司马谨,你怎么不喝死算了!”看着他难受地趴在地上的样子,安然蹲下身子,抢过他的手腕,细细地给他把着脉。

    再抬头时,竟与他的视线撞上,“司马谨,酗酒很好玩吗?”

    “不好玩。”已经喝得眼眶都开始泛红,司马谨嘴边还停留着丝丝血迹。

    “那为什么还这样?”看着他的样子,安然心里开始泛酸。

    “因为,只有醉了,只有醉了,你才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司马谨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抚摸安然的脸颊,但是却又不敢,怕一触即到,又会消失不见。神情中无限的凄凉,“然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我错了,真的错了。”

    “你哪里有错?”司马谨的小心翼翼,让安然看得心疼,咬着牙齿,抽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司马谨,你哪里有错?”

    听到安然问出这个问题,司马谨忽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抱住安然的脖子开始痛哭,泣不成声,“然儿,我错了,我不该忘记你,不该对你做出那些令你伤心的事情,不该说出伤你的话。然儿,我错了,对不起。”

    感受着肩头淡淡的湿润,喉咙口哽咽了一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司马谨的肩膀,“你的这句对不起,我收下了。司马谨,国不可一日无君,你登基吧。依据先皇遗诏,你是天命所归。你的重心,不应该放在我的身上。”

    将司马谨从地上扶了起来,替他掸去衣服上的灰尘,故意忽视他的神情,“饿了吧,我去给热饭。刚刚在外面那么久,我再给你烧一壶热茶来。”

    “然儿,然儿。”见安然要离开,司马谨赶紧抓住安然的手,紧紧不肯松开,“然儿,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

    卑微的乞求,让安然好不容易重新筑起来的心墙轰然倒塌。撇开司马谨的手,背对着他,一滴眼泪划过眼角,“我去给你弄饭菜来。”

    “不必了,我不需要。我不吃饭,我要喝酒,喝酒。”司马谨趴在桌子上,又想抱着酒坛来个醉生梦死。

    “那行,你自便吧。”安然的身子顿在门口,头低垂着,“你要是现在走的话,往北直走就可以到附近的镇上去。若是,想明日走的话,你们今晚可以留宿在这里,你们明天自行离开便可。”

    司马谨抱着酒坛,红着眼眶看着安然离去的背影,刚刚还有几分醉态的人,此时再清醒不过。这一年多来,他最见涨的便是酒量,这么一坛酒对他来说真的没有多大分量。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踏着雪花,地面上留下一个个脚印,洁白的雪花上顿时黑漆漆的。走到屋子外处,安然才肯将一直捂着嘴巴的手松开,整个人抽泣着,不能自已。泪珠儿挂在下巴处,再往后看时,却是愣住了。

    司马谨不知从何时,就一直静静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这么冷的天,掉眼泪的话,容易生冻疮,冻着了怎么办?”司马谨上前替安然抚去脸上的泪珠,动作轻柔,十分心疼。

    “冻着了,跟你有什么关系!”鼻头红红的,在司马谨的眼里看来,是那么的可爱,此时此景,似乎又回到了过去二人斗嘴的时光。

    “我心疼。”

    “心疼?你不是每天都会心疼吗?司马谨,我就是你的负担,每天一刀,你的心不是肉做的吗?”

    安然突然就吼了起来,扯开司马谨胸前的衣服,胸口丑陋的刀疤顿时映入眼帘,抬起朦胧的泪眼,“司马谨,我求你,我的事情,你以后都不要再插手好不好?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

    “你一向不是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吗?我的死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若还是那个冷心冷血的人该有多好,我也就不用这么纠结。司马谨,你从头到尾,就是故意来折磨我的是不是?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忘记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吗?司马谨,我恨你,你知道吗?”

    见安然还是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情绪接近崩溃,司马谨赶紧合上自己的衣服,搂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头,是否对我太过不公平?”

    “呜呜,呜呜”积蓄了一年多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得到释放,鼻涕眼泪糊了司马谨一身,“司马谨,你就是大混蛋,大臭蛋!乌龟王八蛋!还有,哪里不公平了,我觉得就是很公平,很公平!”

    “好,公平。”顺着毛捋总没错,一件衣服毁了又怎么样,最起码,这一刻的时光是他肖想了很久的。

    “你敷衍我!”

    “没有,我没有一点敷衍你的心思。”

    “那你为什么说我对你不公平?”

    “然儿,你无辜受伤,本王又何其无辜。从小就被他们当成了上位的棋子,还被人趁着失忆的时候下了蛊毒,控制了自己的言行,还惨遭你抛弃,然儿,你不觉得,本王也很可怜吗?”

    “可怜又怎么了,可怜没人爱!”意识到自己失控,赶紧从司马谨的怀中想要退出来。但是,这不容易得来的时光,司马谨怎肯轻易放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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