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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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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这性子,护短。不过,你倒也一直挺护短的。怎么,不打算好好跟我聊聊?”找了地方,安然老神在在地坐了下来。

    “王妃还是请吧,属下没有任何话要聊的。”风做了个拱手相送的姿势,根本不稀得搭理安然。

    “嗯,若你不说明你这对我的敌意,我今天还真就不走了,我就赖在这里了。看看到时候,你家王爷回来了,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会怎么处理!”

    “你威胁我?”风被安然一呛,想要往外走的脚步也停了下来。王爷要是知道这件事情,还不扒了他三层皮。

    “当然,我就威胁你了,有本事你咬我啊!”安然最大的本事就是厚脸皮,所以,她才不在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戏弄戏弄这个手下,也是挺有意思的。

    风咽了口唾沫,他还不想死。想着之前听来的话,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觉得,是你家爷弄死你比较好,还是我弄死你比较好?如果你今天不告诉我的话,等你家王爷回来,我就跟他讲,我和你日久生情了。若是你告诉了我的话,顶多被我白两眼而已,你觉得哪个划算?”她是商人,在商言商,无奸不商。

    “我选后者。”想也没想,风脱口而出。这王妃的尿性,一向不太咋滴,他宁可被告其他的状,也不想参与到勾引王妃的罪名中。

    “很好,说吧。”安然拍拍手,对他展开一个胜利的笑容。风顿时头大,自己不知不觉,就绕进了她的陷阱里。

    “属下,属下前些日子,无意间听到了之前给王妃看病的太医说的话。”说都说了,风也不后悔,王爷要一直瞒着王妃,但是却还要被这般怀疑,风想想都觉得不值得。

    “什么话?”安然直觉这件事情跟她身上的毒有关。

    “太医说,王妃身上的毒,可以用阴阳调和的法子,将毒渡到对方身上。”说完这句话,风就沉默了,他知道安然会明白他的意思。

    安然身子一抖,她先前只知道这毒可以用解药,但是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个法子。那上次,司马谨回来,是想要为她解了毒吗?可是,她最近还是感觉身子越来越不适了啊,而且,今天还吐血了,这,是不是说明司马谨其实根本就没事?

    安然心里抱持着一丝企盼,“他,他当时走的时候,你觉得,王爷身子如何?”

    “王爷身子如何,王妃难道不清楚吗?更何况,除了这些,王妃是不是心里还在记恨着王爷当初在百里将军的事情上,间接地导致了百里将军的过世?”

    面对风如此直白的话,裸,不加掩藏的眼神,安然心中一突,“是,只是我不是记恨他,而是,不能释怀。”说到最后,安然的声音越发地低沉,这件事情,总的来说,归根究底,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其实,将军,无碍。”薄唇轻启,风说出来的话,让安然再次愣住,睁大自己的双眼,仿佛自己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从椅子上站起,走到风的面前,“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了什么?!”

    “呵,属下是说,当时将军在战场上,被人暗算,但是被王爷暗中给救了下来。但是,王妃应该知道的,功高盖主,即使他重新回朝,当今皇上也不会放过他的。所以,王爷才利用了假死这一办法,百里将军现在和上官将军在边疆,安全得很。”风说完,又是冷笑一声。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安然完全不能理解,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一直默默地为自己做了这许多的事情。心中有所动容,不过,这些都抵不上百里淳还活着,这一消息来得更加震惊。

    “王爷为何如此,王妃难道当真不清楚?属下只是一名旁观者,属下一路陪着王爷,知道他一步步走到如今是有多不容易,可是王爷为了王妃还是愿意一再地改变计划。”

    “其实,明明利用王妃,就可以轻易地让百里将军妥协。更是可以利用这次恩情,让将军为其卖命,但是王爷却不愿意如此做,他问得最多的便是,若是王妃以后知道了,会不会责怪他!”

    “属下依然还记得王妃捅了王爷的那次,属下问过王爷,是否动摇了?王爷只是笑着不说话,当时属下就知道王爷是真的爱上王妃了。从一开始,为了王妃,亲手毁了与东皇彩衣的和亲。到后来,为了你,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兵权。”

    “为了你,王爷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先是为了你捅了自己,然后现在,又是为了你愿意放弃一切,只是希望可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日里,你至少是安然无恙的。”

    “王妃,您觉得,您有什么资格得到王爷如此的呵护?到现在,竟然还因为旁人的几句话,便失去了对王爷的信任!”

    “您不是觉得奇怪,为何属下对您不客气吗?这就是理由,这就是原因,不知道王妃对于自己所听到的,是否觉得满意?!”风气呼呼地说完心中的郁闷,随即离开。他是真的害怕再与安然独处的话,他会真的忍不住想要动手的。

    安然愣在当场,心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身上的毒,师傅说过,除了解药,亦或者是那下毒之人的血液才行,现在,司马谨竟然为了她,以身渡药,安然是真的糊涂了,迷茫了。他究竟是怎样的,她竟然看不清了。

    她曾经以为,他会是自己的良人时,他默许别人伤了自己。在她想要抽身而出的时候,他又黏了上来,并且得知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自己,便彻底失了自己的心。然后又被人当头棒喝,现在她到底该如何?问自己的心吗?

    “咕咕,咕咕。”耳边传来信鸽的声音,安然赶紧起身走了出去。

    小小的信桶里面,是一张小纸条,只是仍然没有司马谨的消息。安然有些无力地垂下自己的手,她什么时候,都想努力地把自己置于不败之地,或者,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哪怕是和司马谨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存了这番心思的。

    毕竟,之前给她的教训太过深刻。手不自禁地摸向脸上的那道伤疤,她虽然和司马谨好了一段时日了,但是这道伤疤至今未除,她就是希望司马谨能够在每每看到它的时候,对自己会愧疚。这份爱情里面啊,她想要要求司马谨处处对自己坦白,可是她呢?又埋了几分心思在里面?

    二人或许都是在彼此试探着对方吧,否则,也不会轻易地就相信别人说出来的话。手下,是司马玉交给她的虎符,那形状,样式,她甚是喜欢。牙齿咬着自己的小手指,又再次细细地将其收入怀中。

    司马谨,这次,不管如何,我等你回来给我一个答案!

    安然眼中的果决,是从未见到过的。几下,心中便重新又有了计较。打开之前皇上给过自己的一个锦囊,他说过,危险时刻,可以用来救命,就是不知道里面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左右无人,一个黄色的帕子掉落出来。

    上面几行小字,再加上一个红色的印章,安然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时候,皇上竟然就存了这样的心思。他司马谨果然是那男人的种,都是一样的心思深沉,让人猜不透,看不透。

    迅速将东西重新收回锦囊,既然知道了里面的秘密,那么便不能再随意放了。目光落到墙边,唇角微微一勾,这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难熬的等待。整整三天,依然没有司马谨的任何消息。安然的心,也渐渐失去了冷静,风早就偷偷地溜了出去,而小七也是格外的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天傍晚,宫里传来旨意,说是要让安然进宫。安然想起那天上朝的时候,皇上的气色不是太好,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匆匆带了些药在身上,不管如何,他总归是司马谨的父亲,他不在,她总要替他留着那皇帝的命。

    安然猜得没有错,进了宫,是静慧师太前来接她的,皇上则是一直昏迷着,不省人事。握着皇上的手,静慧师太就那么安静地坐在床边,“他自从那天下朝之后,就一直是这样了,有时候能够醒来,但大部分都是昏睡着。”

    说到这里,静慧师太的神色又暗了暗,“醒了,他总说,要替谨儿多筹谋一些。他说,其实,若是司马焱当了皇上,他身后的母族太强大了,终有一日,注定了皇权会被克制,所以,他不能也不想将皇位交到他手里。”

    “谨儿失踪的消息,我没敢告诉他,就怕加重他的病情。安然,他们都说你看病的技术高,可有什么法子,能够让他,让他的命延长一些,哪怕是等到谨儿回来也好。那样,至少阿瑾可以再真心地喊他一声父皇,我想,让他在,在走之前,能够得偿所愿。”

    两行清泪,终是抑制不住,静慧师太哭得太压抑,声音小得都听不见。

    “母亲如今可有夫君的消息?”安然不知道宫中是否得到什么消息,她心中也是慌张。

    “没有。”摇摇头,“我利用了手中曾经可以利用的一切人脉,但是,都没有。”失望,除了失望,还有一个母亲担忧儿子的表情,静慧师太再也不是那个一心只愿脱离红尘的人。

    给皇上把了脉,安然终于明白师傅为何会放弃离开,毕竟这真的是药石无医,那毒已经都深入骨髓,现在已经到了后期。而且,帝星现,说明,这颗代表老皇上的星即将陨落。

    “母亲,安然没有法子。先前,师傅倒是给过安然三颗救命用的药丸,可惜被安然用完了。不过,安然也带了些其他的东西过来,这顶多多维持个一两天,若是再晚,安然也没有办法。”从阎王手里抢手,那是她师父,阎鬼,不是她。况且,她也没有那个能力。

    “够了,能够多维持一刻是一刻。”静慧师太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谨儿能够早点回来。”

    “母亲有没有想过,若是,父皇真的就这么去了,宫中将会大乱,到时候又该如何?难道母亲真的只希望陪在阿瑾身边最后这一段时日吗?我和阿瑾未来还会有孩子,母亲难道就不想帮我们带着孩子?”

    “你想要说什么?”静慧师太抬起头来,看向安然。

    “这宫中,如今情况如何?尤其是二王爷司马焱,母亲有关注过吗?还有,他背后的势力,母亲又了解多少?”

    “对于他,我不是太清楚。”静慧师太看了安然一眼,又低头去看床上躺着的男人。

    “母亲,有什么事情到现在还需要瞒着的吗?这种情况,人都要不在了,那些秘密还有什么意义呢?”

    看得出来,静慧师太是在挣扎,安然再次添了一把火,“说不定这些东西跟阿瑾有关呢?母亲难道就不希望阿瑾赶紧回来,跟父皇把隔阂消除吗?母亲难道就真的愿意,眼睁睁地看着父皇带着遗憾离开吗?”

    “不!”一激动,静慧师太站了起来,“算了。”叹了一口气,静慧师太又接着道,“我确实知道的不多,我进宫的时候,司马焱的母亲已经去了。当时司马焱被送到偏远的地方去,至于什么原因,皇上也没有告诉过我。他当时也还是个孩子,跟阿瑾当年一样。”

    “甚至可以说,二人的童年差不多。只不过,司马焱从小就被人下了药,那是妄想控制他的毒药,后来他渐渐长大,也不知道如何了。总之,这毒查出来,应该是母族那边下的手,这件事情,皇上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对他多有顾虑。”

    “后来,他双腿残疾,皇上才对他逐渐放下戒心。又因为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这才对他多有疼爱。所以,至于他背后如何,我确实不知,并不是我不想说。”静慧师太拉着安然的手,“谨儿的事情,还要你多多费心。”

    “母亲说的这是何话,安然是应该的。司马谨是我的夫君,他的一切,我都是应该替他担着的。他现在出了事情,我当然是心里更加着急。只不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母亲,你能够明白吗?”

    “我知道,你与谨儿之间的事情,你不必过多言说,我心中也自是明白的。”

    静慧师太垂下头,又冷静地坐了下来,似乎刚刚那么激动的人不是她一样。安然静静地立在一旁陪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静慧师太又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安然,“你是不是与谨儿吵架了?”

    安然一愣,不知道为何她会这么问,是看出了什么,还是自己胡乱猜的?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刚刚与我交谈的神情,较之前不同。之前说起这事,你的双眼是放着光彩的,坚定不移的,似乎能与谨儿并肩作战,你很开心。”

    “但是现在,你疑惑了,摇摆了,是吗?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产生了这样的变化,但是,安然,你要知道,夫妻之间最忌讳的便是互相猜忌。我不希望有一天,你和谨儿走上我和他父皇的老路。到了现在,后悔莫及。”

    静慧师太温柔地给床上的男人掖了掖被子,紧紧握着他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二人的温度融合到一起。

    安然苦笑着,“母亲看得还真准。”叹了口气,继续道,“对于他的事情,他从来不肯与我说,就连母亲和父皇先前的事情,还是那次生死关头,他才吐露。至于其他的,我要么是从别人那里得知,要么是自己打探得知,我不知道,我在他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越说,安然越没有底气,“我知道,我不应该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怀疑他,可是,我做不到不胡思乱想。”绞着自己的衣摆,蹙着眉头,她是多希望司马谨现在就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些天来,每每有空,就会想起很多事情,往往总是能让她彻夜难安。

    这一刻,她忽然又变得不那么坚强了。

    “那就等他回来,你好好问他。”拍着安然的肩膀,静慧师太看到安然眼中的痛苦,那是被欺骗过后的担忧和踌躇不前。

    “嗯,安然也是这么想的。这次,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能有时间跟他说清楚。”郑重地点点头,既然存了疑,那就去弄清楚,这是她的个性。

    给自己一个坚定的笑容,“母亲,你可有怀疑的对象,对于父皇的下毒者?”眼光转到床上的男人,形容枯槁,一点营养未进,几天下来早就瘦得皮包骨头。

    静慧师太一愣,随即摇摇头,眼神看着手下的被子,“我不知道。”

    “母亲知道。”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不知道!”忽地,静慧师太声音中含着怒气,可是当接触到安然的眼神时,又慌地躲开了。

    “是李公公?”唯有这个答案,才有可能让静慧师太难以启齿,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夫君。

    听到安然的话,静慧师太痛苦地闭上双眼。不承认,也不否认,安然心中有底了。

    “父皇知道吗?”此时,安然忽然觉得躺在床上的男人,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统治者,竟是这般可怜。自己的孩子不理解他,自己的妻子背叛他,多年来提携的身边人给他下毒。其余皆是些阿谀奉承之辈,也不知道到了现在,他可有后悔过,可曾觉得自己识人不清,才导致了现如今的局面。

    “你走吧。司马焱说不定会围宫,你要是再不离开的话,恐怕,就走不了了。”

    “不是母亲让我来的吗?”安然怪异地看了一眼静慧师太,“都到了现在了,怎么,母亲还不肯说?”

    “你!你知道了什么?!”嘴唇颤抖,静慧师太说话都显得不太利索了。

    “我不知道什么,我只知道,师太有事瞒着安然。从安然接师太下山的时候,师太便开始在心中计划了吧。百里关山的死,你是早就算到的,你知道唯有拿我母亲的事情刺激他,再拿我父亲让他感到愧疚,失去理智之下,便会产生轻生的念头。”

    “父皇身上的毒,师傅说过,只有身边接近的人才有此机会。这些年来,父皇只宠幸俞妃一人,再来就是身边伺候的李公公了。俞妃得宠,司马玉更是被父皇明里暗里宠着,若是父皇有朝一日,那肯定会名正言顺,奉旨登基,所以,她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冒这风险。”

    “当然,师傅也说过,父皇是想要把司马玉推出去做挡箭牌,可是,这件事情,在之前,又有谁知道?”

    “而,最有可能的便是李公公。李公公曾经是师太的身边人吧,父皇因为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才一直留着他。你说,你是不想以后舍不得夫君,才抛下他。那么作为你身边的人,更是北朝来监视你的人,李公公,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情?”

    “知情的情况下,所以才有可能看着夫君被不公平对待,产生了种种护主的行为。而这,自然也是在您的默许下完成的。他一个奴才,自然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母亲,您说,安然说的对吗?”

    “呵,呵呵,哈哈,哈哈。师兄的女儿,果然跟他一样机智过人!”静慧师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错!你说的都不错!是我,都是我允许的。”

    “为什么?”安然不能明白,她明明对皇上还有感情,为何还要做出这种事情来。

    “为什么?!因为,司马谨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儿!他不是我的儿子!他,将我的儿子掉包了!我恨他!我恨他!你能明白吗?!”指着床上昏睡的男人,静慧师太忽然吼了出来,撕心裂肺的感觉,那才是一个真正母亲爆发出来的情感,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她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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