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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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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既然提出这个建议,就一定有把握将母亲送进皇宫。父皇重病,我会让人在朝中提议请得道高僧和师太去宫中给父皇祈福。如此一来,母亲便可以混入其中,然后与父皇见面,留下更是顺其自然的事情。这,就取决于母亲要如何做了。”

    “我留在他身边,然后呢?”

    “目前父皇最属意的便是三王爷司马玉,宫中虽说有俞妃娘娘在,但是,司马焱也不是吃素的。您在当下回宫,目的昭然若揭,勿用隐瞒。我们且留他们斗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司马焱现在把控大局,俞妃定是会想办法接应司马玉来个里应外合。所以,我也会派人在司马焱之前将人劫下。少了司马玉的助力,俞妃成不了大器。在宫中,明面上您是被软禁了,但是父皇身边有你在,你大可以让父皇改变心意,虽然可以凭借武力取胜,但是安然更加倾向于,天命所归!”

    “这是,他心中的一个结。我不希望以后他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是自己不被人所爱,是他夺来的这一切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你是真的很为他考虑!”静慧师太看着安然,“你很爱他?虽然我从不出门,但是,他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总有那来上香的香客,说漏了嘴。那样顽劣的性子,你竟然还当他是宝?”

    “可能,这就是"qg ren"眼里出西施吧!”安然侧着脑袋思考了一下,“顽劣?果然是母亲看自己孩子会用的词语,别人可都是用不耻,恶劣来形容他呢!我说过,他只是渴望一份最平常的感情罢了。恰巧,我给得起。”

    “母亲放心,安然定会护着你,不会让你受到他们的伤害的。此去,母亲宽心便是。”为了让眼前的人没有后顾之忧,安然又向她做了保证。

    “听你刚刚话里的意思,你是知道自己的天命不是他的,为何还要选择他?逆天而行,你真的觉得你们能够做到吗?”

    “母亲还是没有明白,我说过,我很,很,很爱他啊!现在,我也如愿嫁给他了,而夫君也很宠我,那为何不将这个当做是命运已经开始更改的开端呢?”其实,从她穿过来的时候,命运应该就开始改写了吧。

    “我答应你。不过,不是为了你们什么所为的逆天改命,而是,我想在最后的这一段时间里,陪着他。”想起当年国师说的那句话,应该就是这些日子了。她吃斋念佛,哪有安然说得那样无私无爱,她是为了他啊,为了她这唯一的一个儿子。

    “你说什么?!”安然一怔,没能明白静慧师太说出来的话。

    走到窗子口,推开,万里无云,静慧师太的脸上莫名地流露出哀伤。

    熟悉地指着天上的那一个方位,“那里,是帝星,旁边有一颗帝后星。帝后星在18年前先是彻底暗淡,随后又再次大放光彩,不过,近些日子也逐渐淡掉了。而那颗帝星,一直都是那样,从未变过。安然,你说,我拿什么去相信你们?与人斗,尚有一丝胜算,与天斗,机会渺茫。”

    “帝后星的变化,应该是你嫁给谨儿之后,才开始变得暗淡的。那也就是说,你不再是那个命中所定。等到新皇登基,自会重新升起一颗与之相配的帝后星。”

    安然跟着抬头,可是却什么也看不见。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愁,她都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了,难道还是难逃天命所归四个字吗?嘴唇一哆嗦,“那母亲刚刚的意思是什么?”心里暗暗地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她最不希望听到的那个答案。

    “大师说过,谨儿最终会命丧战场。如今,局势动荡,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你以为司马焱是只小牛犊呢,他可是个会咬人的老虎。背后,更是有原先的母家作为支撑,他不会那么快垮台的。而且,这些年,他韬光养晦,并不一定比谨儿差,所以,安然,若是可以,我只想在这最后的日子里,陪在他的身边。”

    鼻子发酸,安然揉了两下,眼眶却是红了,摇着脑袋,“我不会让他出事的!我说过,我会帮他,就一定会帮他!”

    静慧师太拍着安然的肩,叹了口气,“他是我儿子,难不成我真就这么狠心?我只是不想看着他惨死而已,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我才会远远的避开他。少接触,便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似是天真的语言,听了却也让人心痛。

    “那,为何当年,母亲,为何要拉上我父母作为垫背?我父亲,还是母亲的师兄!”安然想了想,那信封里面的话,她还是难以消化,问得那样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www.6zzw.com

    静慧师太一愣,明显没有想到她已经知道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忽而又笑了,也对,纸总有包不住火的一天。

    “是啊,当年得知谨儿以后的结局,我心中不能接受。也想尽一切办法去避免,可是,都无能为力。所以,我想着,只要我离开了,那么皇上便不会器重于他,其他人也就不会视他为眼中钉,那么,他便可以安然无恙地活着。”

    “以前,总是听到他不好的风评,我心中其实还悄悄地感到高兴,这样便没有人再注意到他了吧。可是,能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哪里又有真正的单纯!他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笑得一脸开心,跟在我身边的小男孩了。”

    “我和你父亲师出同门,所以我便去求他帮忙。也是那次,他从边关回来,我便悄悄画了份边关图,故意让人发现我想要私通外敌。后来皇上查到了你父亲的身上,他为了护着我,一直不肯吐露实情。这件事情,你母亲也是知道的,因着你祖父的权利,你父亲是被皇上秘密处决的,你母亲,则是因爱殉情。”

    说起当年的事情,静慧师太又是诸多无奈与愧疚。

    “所以说,你是故意让父皇知道这件事情的吗?”安然皱着眉头,不对不对,这件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那信上明明就是因为百利关山告密,所以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

    看着安然急切的表情,静慧师太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不过,这件事情,是在我们几人默许的情况下发生的。”

    “你说什么?!”安然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今天来这里,除了想要我能答应你回宫,更重要的便是要确认这件事情吧。”静慧师太闭上眼睛,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当年,你二叔很喜欢你母亲。可是,你母亲和你父亲相爱在前,而你二叔则是陷入了给自己制造的巨大痛苦之中,以至于特别厌恨你的父亲。”

    “你父亲从边关回京,他便一直暗中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妄想从中抓到一丝一毫的错处。我的事情,本来不想牵扯到你父母,谁知竟被他得知去了。后来你父亲也查出了是他所为,心痛之下,也不反驳,认下了这个罪名。最终才酿制了这场惨祸。”

    寥寥数语,安然从中却能感受到父亲当年深深的无奈,自小一直疼爱的弟弟这般恨他,甚至不惜捏造罪名嫁祸于他。当时,可能也是一时想不开吧。

    “因为一己之私,百里关山,他还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安然愤恨地看向静慧师太。“他就不应该苟活到现在!”

    “深陷情爱之中,谁又能说得上对错。只是他的执念太深罢了。此次出去,我先去见见他,当年的事情,到现在,也是时候了却了。你母亲,还有话要我带给他。”

    安然心中冷笑,执念?他岂是简简单单的执念?这些年,他能够在外面一直养着和母亲相似的外室。若不是怕二夫人善妒,可能早就娶进府中,好好疼爱了。听着耳边的动静,显然是一直等在门外的寒齐将军不耐烦了,进来寻她。

    “你先从侧门出去,朝中现在还是能有不少人认得出我来,打草惊蛇就不好了。”静慧师太站起身,想要小姑子引领安然离开。

    话刚说完,门外的脚步声却消失了。屋内的三人均是一脸茫然。小姑子看了下没有动静的大门,试探着问道,“要不,我先出去看看再说?”

    安然动了动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朝小姑子摆摆手,“不用。应该是我师父。”

    她正想找他呢,他就来了,还真是及时雨!走至大门处,又回转身子,“母亲,你且放心在这儿呆着,我去去就安排人过来接您。父皇的身子,你也不用担心,我师父是天下第一的鬼医,没有什么疑难杂症能够难倒他的。”

    安然还想要再说上几句,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臭丫头,为师都来了好一会儿了,你怎么干把为师晾着!再不出来,我可就走了!到时候哭鼻子,为师也不理你!”

    裂开嘴笑笑,开了门迎上去。屋外,寒齐将军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也不能动,只有两个眼珠子使劲儿瞪着面前的脏老头儿!

    “师父,你这玩笑可开大了啊!寒将军是来保护我的,你怎么能够捉弄他呢?”安然的话说得漂亮,却也没有要他解了这穴位。

    鬼医撩撩挡在自己眼前的长发,颠颠地跑到安然面前,“你个不孝的东西,这么久了,也不想着为师,都不说送点东西孝敬孝敬为师!”

    安然白了一眼正在极力装萌的老头儿,“师父,您老人家那一溜,可是十万八千里,比孙猴子还厉害,徒弟上哪儿找您去啊!下次,要是肚子里的馋虫再叫嚣了,就该识趣点儿,给徒儿捎个信儿也是好的!”一边说着,安然一边拍着老头儿的肚子,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拍开安然的手,嘴巴一瘪,“你,你!哼,为师走了!”眼珠子一转,鬼医两手背在身后,对安然拿乔。

    安然也不急着追,只是朗声在后面道,“丹芎啊,我们府里好像还有一些桂花鸭,酒酿圆子,芋圆火锅没吃完呢,诶呀,王爷好像前些日子还让人送了些上好的酒过来,坏了可怎么办呢?”

    白术站在安然身后看着立马转过身来的鬼医,哈哈大笑。丹芎也是抿着唇,嘴角弯弯。

    “诶诶,我说,这东西坏了可不好,要不,还是让为师勉为其难地帮你吃掉吧!”鬼医又跑了回来,实在是禁不住诱惑。那火锅山庄,他是知道的,进去吃了几次,辣辣的,吃得那叫一个酸爽。况且,今天还有好酒,他怎能不尝个鲜。

    “那可不行,刚刚师父可是很清高呢,徒儿怎能坏了师父修行!”故意板着脸,往前走着,“师父,您要是再把寒将军给定着,他手下的兄弟可就要冲上来揍你了,到时候鼻青脸肿的,可别跟人说,你是我师父。徒儿觉得丢人!”

    “你!哼!师父度量大,不跟你计较。”手一挥,寒齐便又能活动自如了。鬼医没空管他,忙跟上安然,“我说,为师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担心个啥。况且,为师收你为徒这么久了,可还没怎么吃到我徒儿孝顺我的东西呢!倒是替某个没良心的跑腿儿跑了不少!”

    嘟嘟囔囔的,好不委屈。鬼医在安然身边蹦跳着,一会儿做个鬼脸,一个眨个眼睛,最终十分无奈,拉着安然的袖子,“然姐姐,然姐姐,嗯,你就给我这个老人家一口吃的吧。你瞧把我饿瘦的,可怜样儿!”

    “噗”安然实在是没有忍住,捧着肚子乐开了怀。白术和丹芎也是抱在一起笑得乐不可支。默默地跟在身后的寒齐将军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脚下崴了一下,汗毛都竖了起来,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鬼医。

    “师父,就凭你刚刚的样子,徒儿绝对亏待不了你!不过,师父这次打算是吃完这顿就走呢,还是什么时候开溜?”

    “别拿你那花花肠子算计老子!果然跟在那司马谨混小子后面,什么都没学会,竟学着算计老子了!哼!这顿饭不吃也罢。”

    鬼医破口骂道,安然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他可都知道,可是,知道归知道,还是放心不下,要主动送上门。刚刚要不是他在门外使了点手段,恐怕现在她们早就暴露了。真是胆子太大,心却粗!

    安然叹叹气,“哎,既然这样,那徒儿就不留你了!丹芎,白术,我们走吧。”安然看也不看鬼医一眼,径直上了马车。

    鬼医一个人站在风中,看着那摇曳的马车车帘,一阵凌乱。寒齐经过鬼医身旁,似是可怜他,小眼神瞅了一眼,又赶紧溜了。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挖出来!”双手叉腰,颇有几分泼妇骂街的气势。他,他不就说说嘛,怎么就真走了呢?马车已经摇摇晃晃地往山下而去,鬼医又回头看了一眼叶光寺,撇撇嘴,口中嘀咕着,“就算老子医术天下第一,可是也奈何不了这老小子命啊!”

    “小姐,你刚刚那样,鬼医师傅会不会真就当真了?”马车上,白术想要撩开后帘看看鬼医有没有跟上来,却被安然阻止了。

    “我师父会当真,那就当真好了。哎,反zhengfu中的美酒佳肴备着,就差一个懂得享受的人了。否则,岂不是真的要浪费粮食了!嗯,浪费可耻,不如,拿出去送给其他人吧。”安然定定地靠坐在垫子上,眼中带着笑容,不似先前来时那样拘谨。

    或许,鬼医的出现,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吧。这次,她绝对不会让他轻易离开!她还有很多事情要问问他!摸着袖子中的药包,计上心头。附嘴在白术的耳边,如何如何。

    “王妃,这,这,不好吧!”瞪大了眼珠子,白术觉得很不可思议。

    “也行,什么时候,把你送去苏城,正好给你家爷做帮手!”

    “奴婢做就是了,何必威胁。”嘟着嘴,可是她还是害怕啊。那是鬼医啊,算计鬼医,她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放心,这件事情,天塌下来,有我替你顶着。”拍拍白术的肩,要是不这样,她怎么实行她的第二步计划。

    回到府中,安然就命令下人赶紧准备起来。小小的院落中,一张圆圆的桌子,上面摆着托盘,那是旋转火锅里面借来的。除了安然刚刚说的那些佳肴,又另添了一些方记酒楼的菜色。摆好酒坛子,挥退了一众下人,安然独自坐在桌旁,以手支撑下巴,鱼饵已洒,坐等收网。

    不一会儿,树影摇动,一个黑影就落在安然的面前,也不跟安然打招呼,大大咧咧地坐下,便想要动手又动嘴。

    “小姐,小姐不好了,刚刚上错了,这里面有掉了一只小强进去,奴婢又重新换了一盘过来。”

    白术毛手毛脚地从屋里冲了出来,看也没看,就撞上了面前的人。盘子落到地上,鬼医的身上开始稀稀落落地往下滴着汤。

    “你,你这丫头存心的是不是?!”撩着自己的衣服,烫死他了。

    白术憋着一张小脸,想要去帮鬼医擦干净,谁知道脚下一滑,大脑门直接磕上了鬼医的鼻子,两道鼻血汩汩往下流。

    安然使劲忍住笑意,连忙起身,假装关心道,“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你个丫头,平日里也没见你这般毛躁,怎的今日就撞伤了师父,该打!还不退下!”

    “是。”听到最后这句话,简直有如天籁之音。白术低着头,脚底抹油,跐溜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安然假做好心,给鬼医递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帕子,“师父,要不拿手绢先堵一下,我怕这血要是都流完了,师父岂不是要体力不支?”也不等鬼医反应,直接往他鼻孔里塞去。

    最终,鬼医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顶着鼓鼓囊囊的鼻子,盯着满桌子的菜肴时不时地瞟安然两眼。

    “怎么,师父你该不会觉得徒儿会在里面下毒吧?”安然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要是这样的话,那还是徒儿自己品尝吧,哎,浪费了一桌子的好菜!”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颇感惋惜。

    “别啊,你这丫头,明明是给我做的,怎么好自己吃独食!即使今天这菜里有毒,师父也认了,谁让老头子我眼瞎,偏偏找了这么个白眼儿狼做徒弟!”鬼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用筷子,直接朝着最肥的鸡大腿上手。

    “师父,美酒配美食,才更好!”安然给自己和鬼医各倒了一杯。举起杯子,敬鬼医,“师父,这么久以来,诚如师父所说,您老人家一直在外为徒儿的事奔波劳累,所以,今天徒儿这杯敬您!”说罢,安然便先干为敬。

    看着面前的酒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心中跟明镜儿似的,明明知道这丫头设了套让自己钻进去,可是,却也心甘情愿。罢了,罢了,他就知道这一天总归是要来的,只是早和晚的却别罢了。

    安然见鬼医半天未动,半开玩笑,“怎么,师父是嫌弃面前的酒杯太小了,不够滋味儿是吗?不如,我们换个大一点的如何?”

    “有什么还能比直接抱着酒坛喝更爽!别废那劲儿了!”摆摆手,揭开上面的封口布,“咕嘟咕嘟”大口喝着,还不时擦着从嘴边流下来的酒水。

    一坛很快见底,鬼医打了个酒嗝,晃晃自己的脑袋,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安然为了保险起见,再次揭开第二坛酒递给他,心中默默愧疚着,但是为了能够知道真相,这是她唯一能够用得上的办法。师父,对不起。

    喝到趴下,鬼医发誓,这辈子,酒这东西还是少碰为妙!

    “师父,师父。”推推趴在桌子上昏沉的鬼医,安然一步一步挪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喊了几声。

    “嗯,干嘛?”迷糊中的鬼医少了平日里的那股子顽童劲儿,多了一丝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沧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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