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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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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人现下要做的事情,就是派几个人一组,去邻镇进行募捐,将自己打扮得要多惨有多惨。m4xs.com最好是能够到那些富商府上,跟那些个妇道人家说道说道。”

    李大人眼睛一亮,这法子,虽说有些无赖卑鄙,但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司马谨看见李行的表情,心中暗道,学了安然几招,没想到竟然还能用在这些地方。所以说,不管什么事情,只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过程是不是那么的光明磊落就不用看了。

    回了驿站,车夫已经守在了门口。见到司马谨的身影,连忙跟了上来,“王爷,小的已经给王爷备好了滚烫的热水,王爷先行沐浴,小的这就帮你把衣服拿去烫过消毒。”王妃的话,他紧紧地记在心里,说不定这次伺候好了王爷,回去王妃还能重重有赏。

    “嗯,白天嘱咐你的事情办好了吗?”司马谨进到屋中,这才将手套和口罩拿下来。闷了一天,心情也不是十分好。

    “回王爷的话,都已经办妥了。只不过,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一直等在驿站门口,说是要找王爷,小的不清楚二人身份,只好推说王爷还没回来。王爷要见过他们吗?”

    司马谨解衣裳的手停了一下,他初来乍到,这里的人他根本不认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说他也不是个怕事的人,可是只要一想起自己在山洞中,满身是伤,安然哭得稀里哗啦担心的样子,他就不忍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尤其是这次出门的时候,她还因为这件事情,跟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不见。”薄唇轻启,走进屏风后面,衣衫落地,宽腰窄臀,健壮的腹肌暴露于空气中。后背上的伤经过一天的行走,有些地方又开始往外渗水,汗渍沾到伤口,衣服黏在上面,撕扯的时候有些疼,新长的皮肉又给扯了开来。

    司马谨不甚在意,修长的双腿踏入热水中,长发散落在肩头,狭长的厉眼因为热气蒸腾的缘故,也变得不是那样严肃。若是将此画成一副画,真真是一副极具诱人的。思及此,司马谨眼神泛着精光,又踏出水面,湿漉漉的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痕迹。

    将屋内的铜镜搬到浴桶的对面,而他自己则是大咧咧地坐在桶中,手上拿着毛笔,在白纸上迅速地着画着。不一会儿,一副美男沐浴图就跃然纸上,似乎是对这幅画还不是太满意,又拿来一把剪刀,从自己的长发中挑选出一缕来剪下。

    包好放在一起,司马谨这才老老实实地开始洗澡。光洁的脖颈,欲说还羞的喉结滚动着,司马谨脑海中不时闪过安然一颦一簇的眉眼,娇嗔的嗓音,还有那脾气上来的可恨劲儿,习惯性地咬人。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乞巧节吗?这女人,留这样的话,真应该把她抓来,抽她屁股。想着想着,司马谨又不禁想起二人从成亲开始,好像还没有亲热过,都是这老头儿从中捣鬼,不行,这次回去一定要把房圆了。嗯,最好,再给他生个儿子,女儿也行。

    趴在浴桶上,司马谨脑海中浮想翩翩。

    “王爷,那两个人说什么也不肯走,说是王爷见过他们,自然就认识了。”车夫十分无奈,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该传还是不该传,心里直打鼓。

    睁开一条缝,扭扭脖子,“本王知道了,让他们候着吧。”

    “是。”

    听到门口声音又逐渐远去,司马谨从桶中站起身,看着镜中裸着的自己,摸摸脸蛋,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这样子,更好看一些?”

    眉毛一挑,拿起一旁的干毛巾擦干身上的水迹,迅速穿好干净的衣衫,向外走去。

    车夫在楼梯口站着,司马谨从驿站二楼向下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瞳孔不觉放大,她怎么会在这儿?

    没有抬头,但是依然感觉到有道视线在自己的头顶,来人朝着楼上的方向盈盈一拜,“红玉见过四王爷,王爷别来无恙?”

    司马谨本来还在怀疑,可是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面对面站着,她似乎倒是一点也不惊讶。较之之前,面上黑了不少,身材倒还是跟以前保持得差不多,只不过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精瘦了一些,也更加有活力。

    “房间那套衣服不要了,烧了。”落座,司马谨对车夫交代着,他带过来的衣物不少,今日去过南区,还是保险起见。

    “是。”车夫眼色不错,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一溜烟跑走了。他只要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至于其他的,有句话不是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嘛,他还想要多活上一段日子呢。

    “属下拜见王爷。”一旁的男人也在此时开了口,年纪尚幼,比起百里明玉来还小上一些,只不过行事方面却稳重许多。

    “属下?哦,你是谁的属下?”端起桌上的茶水想着喝上两口,可是又不确定是哪里的,想了想还是放了下来。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余光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红玉。

    “属下是王妃娘娘百里安然的手下,属下丁辰,是丁香的弟弟。”男人不卑不亢,对于安然的大恩大德,他一直记得。所以这次来这里保护司马谨,也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本来组织上这次是安排的其他人,他毛遂自荐。

    “丁辰武功不错,而是办事老练,是个不错的好手。我和丁辰来此,都是受了王妃的命令,我们会乔庄成这里的人,不会让其他人发现。”

    “可是,你们等在门口的行为,不还是很引人注目?”司马谨看着红玉,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王爷放心,我们刚刚的确是等在门口,不过已经乔庄改变了。现在进来的又是另一副面容。门口的二人,是绝对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易容,是我们首要学习的功课。”丁辰对于安然的安排,目光远瞩,很是敬佩。

    “我想,你应该知道,想要留在本王身边,最重要的是什么?”手指敲着桌面,司马谨看着红玉。

    “属下当然明白。”作为曾经司马谨身边红极一时的人,她当然了解司马谨的意思。“最重要的是要取得王爷的信任,而要想取得王爷的信任,也就是要坦白自己的一切。”

    司马谨听着红玉的话,不作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红玉放在身侧的手握了下拳头,又再次收紧。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属下曾经是二王爷的人。二王爷当时曾经是想在三王爷和王爷您之间挑起事端,顺便嫁祸。只是没有想到,红玉那么早就被暴露了。”

    “可是,本王抓到的那人,交代的可是三王爷。你凭什么觉得本王要相信你说话呢?”司马谨静静地盯着杯子里的茶水,茶叶经过热水泡烫,已经彻底舒展开来。明明一开始是很小一颗,现在却能将杯子的整个口给堵住了。

    “其实,王爷已经相信属下了不是吗?即使王爷不相信属下,王爷也相信了丁辰。只因为,他是丁香的弟弟,王妃的身边人。”

    “哼,本王并不是一个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红玉,本王觉得,你应该懂的!”司马谨冷哼一声,一松手,手中的茶壶盖子落到地上,滚到红玉的双膝前。

    玉葱似的手捡起茶盖,若是注意看的话,虎口处,以及手掌的中心带着好些茧子,那是长时间练武所致。

    “是,红玉曾经也觉得王爷不是一个被美色迷惑的人,当然,现在也是这么觉得。因为,任何人在你眼中,只有两种,一种是可以利用的,一种是无用的。但是,红玉却觉得,只要话里加上王妃,王爷定不会如此仓促就下决定。”

    “所以,你是认为,你抓住了本王的命门?”司马谨嚯的起身,走到红玉的面前,居高临下。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不要在本王的面前耍这种把戏,说说看,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训练的?”

    “王爷,抱歉。这个,实在是不能告知。王妃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透露。”红玉仰着头,直视着司马谨。眼波中流转着平淡,但是鼻孔里传出来的呼吸却是加重了。对于安然的交代,她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可是她愿意服从。

    “王爷当时抓的那人是来杀红玉的,想要杀人灭口,王爷觉得,他能够说实话吗?”一想起那人的绝情,这么久了,红玉的心尖儿还是忍不住地颤抖。

    司马谨盯着红玉看了一会儿,撇撇嘴,松开自己的手,拿出怀中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说不定,这也是你们串通好的呢?而你,恰巧演的是苦情戏码。”

    红玉一愣,她没有想到司马谨会这么想,舔了下嘴唇,低下头看向地面。司马谨也不催促她,现在她的内心在做着斗争。其实,他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他胡编乱造的,只是想要混淆思想,攻破红玉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而已。

    “王爷知道王妃当初是怎么看破那个人的吗?”

    红玉苦笑了一声,也没想要得到司马谨的回答,而是继续说道,“当初王妃在房间里的时候,故意大声说话。她应该知道那人就藏在楼里监视着我房里的一举一动。可是,要在那么多人中找出奸细,简直犹如大海捞针一样。”

    “所以,她就故意放话,让我在名节和忠诚之间选择一样,那人隐在暗中,自然是知道的。人一旦心虚,就会露出马脚。他怕我会为了自己而出卖他,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杀了我灭口。”

    “可是,当时本王的人把嫣花楼包围得水泄不通,即使他们隐藏在楼里,安然的声音再大,也不会听到吧。”司马谨看了眼逐渐镇定下来的红玉,提出自己的疑问。

    “因为,唇语啊。”红玉嘴角带着微笑,“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王妃猜测了种种可能的原因,最后才得出这个结论。所以,那天她在跟我谈话的时候,不仅仅是故意放大了声音,而且还把门大开,说话的速度放得特别慢。”

    突然,司马谨从椅子上起身,摆摆手,“本王相信你的话了,你先下去吧。”如果说,安然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未雨绸缪的话,还真是万幸,她愿意帮助的人是自己。司马谨挑着双眉,心中突然弥漫开一股难言的滋味。

    “王爷是在为此事感到后怕吗?”红玉看出司马谨的心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狠起来的时候要人命。可是,王爷,王妃筹谋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如今,她愿意为了你,将自己彻底暴露在你的面前,你还有什么可以担忧的?”

    说完这番话,红玉在丁辰的搀扶下起身,脚步即将跨出大门的时候,又顿了一下,“王爷,此次来的路上,属下听丁辰说起,王妃好像中了毒,而且还是之前通过伤口血液传染的,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司马谨身子一震,“跟你有关?!”眼皮一抬,目光寒冷,化成两道利剑,似乎要刺穿眼前的人。

    “属下不知,不过。。。”红玉叹了一口气,“不过,属下怀疑应该是之前我指甲挠伤王妃的那次。伤疤是好了,只不过毒药却依然残留在体内。若是这样猜测的话,呵呵,自然也就知道是谁的人了。”

    逆着光站在门口,红玉脸上的表情要多悲哀就有多悲哀。她不是被他当做棋子,就是被他当做杀人工具了。

    “你是说,从那时起,司马焱就开始算计安然了吗?”摇摇头,不可置信。“就连本王,那个时候,也是才知道她的存在,为何司马焱会比本王知道得更早?”

    “是,他早就知道了。他之所以安排我在王爷身边,不仅仅是为了从王爷你这儿打探消息。而是因为,想要时时刻刻知道王妃的消息。王爷,难道,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哪一个比较更可疑吗?”

    红玉的这句话,简直就像是一个大锤一般,哐当一下敲在司马谨的心上。红玉和丁辰互望一眼,将房间的门带上。司马谨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那样萧条。更可疑的人?他只记得,安然说过她中的毒是南疆皇室的镇国之宝。

    可是,那药不是很早之前就被人盗走了吗?为何又会出现在司马焱的身上?啊!是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司马谨猛地抬起头,抹着嘴角,如此,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冥夜,冥间府的主子,现在也就只有这个才能够说得通了。

    他是安然的天命,而且和慕容交好,自然是知道安然的存在的。只不过,这药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司马谨不明白,难道是他幕后的那些人?母族吗?

    拳头逐渐握紧,难道他司马谨真的没有这个天命吗?当初纯粹就是为了争一口气,现在才发现,就像慕容说的那样,只有真正的真命天子才是安然的另一半。要他现在放弃,他做不到。可是,他现在好像让自己陷入了僵局之中啊。也不知道京中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司马谨大跨步出了门,他不能再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了。否则,晚一分钟,都有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还真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而最让他放心不下的,还是安然的身子。

    京中,因着安然的敲打,百里府消停了几日。安然也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被白术和奶娘强制留在房中休息。丹芎虽然走了出来,但是话依然很少,每天就那么安静地坐在窗前看书。半夏那丫头身上的伤好了不少,能下地活动活动了,一刻也不肯闲下来,和丹芎呈两个极端。

    “王妃,王妃,不好了。反了!”安然正悠闲地吃着盘子里装着的果子,看着屋子里的人,好不容易不操心了,却看见风从外面一脸慌张地走了进来。

    本想糗他几句,可是最后两个字,让安然口中的果子,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丹芎从书中抬起头来,半夏还歪着身子,几人都瞪大眼睛瞧着风,深怕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牙齿机械般地嚼碎果子,咽了下去,“你说什么?”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安然的预想是在司马谨这次回来之后,根本没有想到会提前这么早。

    单膝跪地,“京中乱了。听说这次皇上山西打猎,围捕中受了伤。司马昂和百里明英带着人混进围场,当场被抓到斩于刀下。”

    “那皇上呢?”安然只关心这个,皇上现在还不能死。司马谨还远在苏城,即使是现在想要回来也不可能。而且围场一般看守都比较紧,怎么会让司马昂的人混进去,又不是少数?肯定有内应!

    “皇上受了重伤,怕是,撑不了多久了。”风老实回禀自己打探得来的消息。宫中有他们安排的耳目,不过,现在这种时刻,还是不宜暴露在人前。

    “现在京中由谁坐镇?”这个问题至关重要,不过,问了也是白问,只是想要将心里的不安确定下来。上次圣旨下来,就是让百里琳琳随着司马玉远赴边关的。现在京中就只剩下司马焱了,好一个二王爷,果真越会隐忍的,越能站到最后。

    安然双手合在一起,撑着下巴,双目紧闭着,她一定要在这极短的时间内替司马谨谋到最大的利益。

    “二房那边的情况,最近给我盯紧了。”

    “王妃是怕二老爷和司马玉站在一条线吗?只怕,他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司马焱绝对不会让司马玉在这个时候回朝的。即使回来,应该也是一个人悄悄地溜回来!”风很笃定,这一局,就看谁能命大了。

    “你说的不无道理。恐怕最近不仅仅是我们的人在找他,司马焱的人也更不会放过他。通知城门那边的人,凡是看到乔庄打扮,行迹可疑的人,一律通通不准放过!还有,要提防他化妆成乞丐的样子,他的身形上多注意些。”

    “至于百里关山那里,这种人,表面上越是看不出什么来,实际上却也越是可怕!他连自己的儿女都不放在心上,更何况是其他人。风,通知下去,我们今天就搬走!他在暗,我们在明,现在是保存实力的时候,必须避开交锋。”

    “王妃,这是东方公子派人传来的消息,说是城门那边已经戒严,城中也多是士兵把手。我们现在出不去了,百里府的周围更是重兵把守。”

    丁香从门外走进来,一脸的忧心忡忡,“老夫人听说了这事儿,和二夫人早就哭晕过去了好几次。老夫人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大夫守在床前,说是现在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认人都不太清楚。王妃要不要过去看看?”

    风和安然互相对视了一眼,刚刚提到搬走,现在倒好,走不了了。

    “认识把守的人是谁吗?”

    “好像听说是驻守在近郊的寒将军,被紧急抽调入京的。”丁香说着自己打探得来的消息。

    “寒协?”安然脑海中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这个名字,当初到庄子里游说她和奶娘的就是他。

    “不是,但是好像是寒协将军的弟弟。”

    安然在屋中来回走动着,脸上的焦急之色尽显。

    “如今,老夫人病重,王妃,不如我们去寺里上香吧?”丹芎看向安然,要想出去的话,这个办法,应该是最堂而皇之的了。

    “寺庙?!呵呵,也好,我们叶光寺!”听到丹芎的提议,安然心中有个大胆的设想,她到要去见见传说中迷了皇上这么多年,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长什么模样了。而且,有她在,司马谨的胜算,不可不说大上一分。

    “风,吩咐下去让人备好马车。这次,我和丹芎,白术几个人要去叶光寺上香,替祖母祈福。你,带着人,围堵,司马玉。至于如何处决,我觉得现在还是以软禁为主,说不定到时候会派上大用场!丁香,你和奶娘去祖母那边,先稳着她,我再联络看看,能不能找到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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