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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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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安然抬起手,用力扇在司马谨的侧脸上,破使他松开自己。www.luanhen.com

    声说了一句,“恶心。”

    司马谨顿时变了脸色,拉住安然的手腕,“你说什么?”

    “说什么啊?呵呵,王爷,安然倒是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来,想要说给王爷听,王爷可有兴趣?”

    “什么?”司马谨揉摁了一下自己被打痛的脸颊。

    “王爷,安然还要感谢你,因为你,我才认识了慕容国师。他告诉我,我的天命不是你,呵呵,果然,有缘无分呐。”

    看司马谨想要说什么,安然又打断他,盯着司马谨的脸继续道,“不过,我最近找到了我的天命呢!”

    司马谨腾地一下起了身,“你说什么?”

    “王爷用得着这么吃惊吗?司马谨,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得凰者,得天下。我的天命既不是你,那宝座也不会是你的。呵,司马谨,你说说,要不是因为我先前走了歪路,好好儿地呆在家里,又怎会认识你,又怎么有这段孽缘,又岂会落到如今的田地。”

    “不过,司马谨,这一切,我都要感谢你。因为,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他会对我这么好,在我昏迷的这段日子里,他一直在拿命救我。所以啊,人与人,不怕谁优秀,就怕有比较。司马谨,你筹谋了这么多,你可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却变成了一座孤坟。得罪了那么多的人,甚至还会被起棺鞭尸。”安然越说越带劲儿,眼里全是恨意。

    “司马谨,我替你悲哀,我替你可怜。你放心,要是我有幸死在你的后面,我一定会在你的坟墓上添上几炷香的。”

    司马谨有些受伤,不可置信地看向安然,“你就这么恨本王?”

    “恨你?不,我一点也不恨你,真的,因为,我只愿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说完这句话,安然盯着司马谨的眼睛,二人眼眸中都深深掩藏着自己的情绪。

    “你,身上的毒应该解得差不多了吧。”

    “对啊,怎么,要让王爷失望了?”安然表面上云淡风轻,可是心里却是十分震惊。她中毒的事情,除了阎鬼师傅就是冥夜知道了,而看司马谨的表情显然不是在问她脸上的伤痕。

    还有上一次丹芎躲躲闪闪,半夏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就该猜到了什么的。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里一纵即使,没有抓住。

    “并没有,毒解了就好,这段日子,你好好准备,我们举行婚礼。”

    “你说什么?”安然诧异地望着司马谨。

    “我说,我们举行婚礼。听明白了吗?百里安然,你只要好好地记住,你,之前,现在,以后都只能是我司马谨的妻子就可以了。”捏住安然的脸颊,司马谨一字一顿,似乎是在说给安然听,又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王爷,您怕是说笑了吧。您已经有一位妻子了呢,而安然这次也想顺应天命呢!祖父去了,但是,安然想为他守孝,三年期间,我不会嫁给任何人!”

    “安然,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司马谨不依不饶,尤其是听到顺应天命的时候,司马谨彻底地感受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发怒。

    “人情?是啊,是人情,只不过,不是感情。”安然讽刺着司马谨,“既然不是感情,那我为何要嫁给王爷?”

    “你!”

    “啊,对了。这个,还给王爷。这是绣坊的契约,还有,嫣花楼的投资参与,我想,嫣花楼的幕后老板,应该是王爷吧。在那么戒备森严的嫣花楼,为何第一次人却没来呢?王爷难道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内鬼。”

    “不过,这也跟我无关了。”看司马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安然及时制止,冷冷地继续道,“至于人情嘛,呵呵,前段时间,我帮小七治好了脸上的伤,不如就以此抵消吧。王爷,你觉得这样如何呢?”

    “不如何!你这样利用小七,小七知道吗?她一直把你当作亲姐姐看待。”司马谨私心里觉得,好像不管怎样,总要说点东西。现在的安然,不是他所了解的。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以前,我也真正喜欢过你。”说到这里,安然看向司马谨,“我也喜欢过你,可是,你不也照样利用了我。司马谨,这应该叫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吧。”

    带着笑意,仰视着司马谨的下巴曲线,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www.luanhen.com似乎,这一切,在她的心里,就真的已经烟消云散了。

    “我。”司马谨心里一紧,慢慢收紧手臂,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丹芎便急忙跑了过来,“小姐,小姐,二王爷来了,带着圣旨。”

    安然脸色一变,撇过头看向司马谨,“那么王爷,从此以后,我和你再见就是陌路人了。人情,感情,互不相欠!”

    拉着丹芎,再无半分留念,向外走去。司马谨喉咙间感觉到些许苦涩,刚刚他趁机探过安然的脉搏,体内的毒素好像被什么压制住了。脸上虽有纱巾遮挡,可是,近距离看,那道伤疤还在。低头看了下安然刚刚还给自己的天香膏。她是真的想跟他一刀两断啊!

    东皇彩衣说过,他亲手葬送了自己的感情。抬头看了眼远处的背影,安然,你的天命啊?呵呵,既然你都不是真正的百里安然了,哪里还有什么天命存在。你,也只能是我的。哪怕是绑,我也会把你绑在身边的。皇位,只要本王想要,迟早都是囊中之物!

    此时,司马谨脸上的表情,王者的霸气,自信,强势,是习惯了命令,掌握他人生死的上位者的气势,不容人忽视。收拾好心情,前面,很显然,安然好像还安排了什么好戏。

    大厅,一屋子的人都跪在了地上,祖母因为年纪大,圣意免跪,二王爷坐在一个木制的轮椅上,淡淡的表情,弯弯的眉眼,怎么看,都有那么一丝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安然早就赞叹过,司马家的男人都长得很好看,而且各款都不相同。

    跪下之后,二王爷才开始宣旨,大概的意思就是因为百里淳身前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多次守卫边疆,是开国将军,荣耀至上。又因为嫡长子早已去世,所以百里淳的功勋将由长房长女,百里安然继承。

    这话一出口,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震惊了,纷纷看向安然,除了来宣旨的二王爷,和紧跟着出来的司马谨。安然自己也是一愣,不知道那个宝座上的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打算,趁着这次机会,彻底把兵权都收回去岂不是更好,为何要给她?是觉得她现在的处境还不够乱吗?

    “哎呀呀,小安安,你怎么那么棒,恭喜你哦!”司马昂立即走到安然身边,想要拉住她的手。

    “不。”这次,安然没有躲开司马昂,反而主动凑近他,低声道,“王爷,您想从安然这里得到什么,安然清楚。只不过,怕是不能如您所愿了。”

    司马昂一愣,“你说什么?”

    安然笑意盈盈看向二王爷,“王爷,恕安然不能接受。”

    “你想抗旨?”轻飘飘的一句话,听上去讲话的人似乎没有用多大力气,但是气势却不容反抗。

    “不,不是安然想抗旨,而是秉承祖父先前的遗志罢了。”眼光从刚开始进来,安然就一直故意,撇开中央摆放着的百里淳的尸体,一为内疚,二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祖父在世时,就曾跟皇上上奏过,为表忠心,我百里家一族女儿永不嫁进皇家。现在,皇恩浩荡,皇上赐我兵权,可是,安然来日就要实现先前与四王爷的圣旨,两个,好像起了冲突呢!要么,取消安然的婚约,要么,还请皇上收回兵权。”

    安然跪在地上,朝着司马焱磕头谢罪。她可不想成为替罪羔羊,目前情势不是十分明朗,万一站错了队伍,岂不是小命要提前报销。而且,这次,她也不打算带上百里家的所有人跟自己一起下火海。

    “哦,是吗?还是安然小姐考虑周到。只不过,前一个也是圣旨,现在的也是圣旨。两个都是你违背不得的呢。至于小姐所担心的事宜,是在暗示,你若嫁了四弟,就有起兵zaofan的心呐?”安然一愣,没有想到他是这样解读。

    二王爷又看向司马谨,“四弟,可是这样?”

    司马谨瞟着司马焱,“二哥若是想挑事儿的话,也不应该挑在此时!最起码,先等人家办好丧事再说。”

    司马焱敲敲自己的腿,“瞧我,真该自打嘴巴。哎,因为腿脚不利索,天天都呆在屋子里惯了,人情处事也不会了,安然小姐应该不会怪罪吧。”

    那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安然忍不住想起再次被她抛下的某个妖孽男人。想必他这次肯定又会炸毛了吧。

    “王爷,爹虽然走了,可是,我家老爷还在啊,为何不能让他袭了爵位,自古以来,也没有听说什么女将军的!这要是上了战场,可怎么办?”二夫人虽然跪在一边,但是早就对大家偏袒安然的事耿耿于怀。

    “百里关山,不知道本王可有理解错误,您的夫人,似乎对圣旨有意见?”二王爷避开二夫人,直接看向百里关山。

    “没,没有,小人不敢!”百里关山身子抖动着,很明显被吓到了,他迟早要被这个女人给害死。这一幕落在安然的眼里,不禁让她想起丹芎方才告诉她的一些探查,这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二夫人,且让你再嚣张几日,以后,有的是你哭的日子。

    “百里关山,你也不用觉着委屈。安然父亲的爵位一直由你承袭,现在百里明玉也长大了,本该归还。可是,念在他年轻,父皇为鼓励他奋发向上,便让他自己拼搏出一片天地来。我想,现在,他跟在四弟身边,应该是不错的。”

    眼神带着探究,转向边上默默无闻的百里明玉。和司马谨的视线撞上,二人却是相视一笑,彼此的意思,大家都懂。

    “那,那是不是可以让老爷将爵位还给明玉,爹的兵权交由老爷管理呢?”

    “呵呵,百里关山,你这妻子从哪里找的,可真是精明得很呢!”司马焱笑了起来。

    “没,你闭嘴!你这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王爷恕罪,还请王爷恕罪!”

    无知就是勇敢,愚昧就是胆大。要说二夫人善于算计吧,也是。可是,有些时候,她却又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因为,她拥有一颗永远得不到满足的心。

    司马焱冷哼一声,这才又慢慢道,“二夫人刚才所说,想必也是大家的疑虑所在。不过,据我所知,能编出空城计这一招的安然大小姐,想来也是熟读兵书吧。有的时候,我们一贯的思维会给我们定向,出其不意,也能取得同样的成效,为何不试试革新?”

    “再者,刚刚我听李公公讲,你们是打算分家?”好奇地望向面前的几人,颇有种要帮忙的样子。

    “你们!哎。”老夫人悲从心来,老泪纵横,模糊了视线,看上去十分可怜。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和老爷这是碍着你们的道儿了,分吧分吧!早分早好,省得我见天儿地看见你们闹腾,我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了。老爷啊,老爷,你为何不把我一起带走啊?你留我一人在世上惹人嫌弃吗?老爷!老爷!”

    老夫人哭着哭着,就跪到了百里淳的面前。推搡着面前一动不动地人,满目荒凉,哭得撕心裂肺。“走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说,你倒是起来跟我说说啊!你不是说没有事情,没有危险的吗?为什么现在却要躺在这里,百里淳,你倒是起来啊!”

    安然看着心中不忍,也跟着跪了下来,搀扶着老夫人,“祖母,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安然不好,以后,再也不提分家这事了!祖母,你别太伤心了,注意身子。”

    “你走开!你们一个两个,今日,我遂了你们的心意!”用力推开安然,“百里淳,我这就下来陪你!活了这么些年,够了!黄泉路上,你也别想撇开我!”说着就要往棺材板上碰去。

    安然和百里关山皆是吓了一跳,忙扑过去一把抱住,“祖母,你别这样!祖母!”安然的心肠没有硬到那个地步,看着满头白发的老夫人,有再多的想法和委屈也得咽下去,“祖母,安然答应你,不分,不分!”

    坐在地上,丝毫没有了当家主母的风范,被安然紧紧拽着,“我知道你这丫头,性子要强。从舍不得自己吃半点亏,总归是要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的。我老婆子也不是逼你,这家不能散,不能散啊。老头子刚走,我这后脚家就散了,让我怎么去地下跟他见面啊?”

    “我也不会委屈了你,老二家的,你这些年做的那些事儿,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算了。现在我也不要你补了,当着几位王爷的面儿,我老婆子允诺,分家的时候,你们的份儿从里面扣。”

    “娘!”二夫人一急,也忙跪了过来,还拉扯着一直窝在一边的百里琳琳。百里琳琳心里十分不情愿,也不敢抬头看棺材里面的百里淳,眼观鼻,鼻观心。倒是百里明英没有再犯什么事儿,估计是被安然之前吓过一次,不敢再轻易露脸。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扫了眼二夫人,气势还在,揪着安然和百里关山的力道,起了身,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整理下仪容,复又接着道。

    “我不会偏私的。现在既然还没有分家,有银子进账了,肯定就是大家的。所以,安然呐,你外面的那几家铺子,是不是也该上交了?现在把这账和以后怎么分的说清楚,省的你们天天闹心!”

    扶着老夫人的手一顿,抿了下唇,“祖母,安然哪里有什么产业?只是先前和几位姐姐趣味相投,所以才过去帮忙而已。至于祖母您说的进账,根本没有这一回事。倒是奶娘那边,因为帮了绣坊不少活计,绣坊给发了工钱,可是祖母,奶娘的银子不应该和我们的算在一起吧?”

    安然的心里早就有了分家的打算,所以没有做好万全之备的话,她是怎么也不敢接过二夫人这个话茬的。

    “你骗人!那几家明明就是你的,要不然,为什么她们都要听你的话?还有上次给爹做寿的园子,里面天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歌曲唱戏不断,这些不都是进账吗?你写的本子,难道不是钱?还有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难道不是你出的主意,这些不是银子?”

    二夫人一边说着,一边露出精明算计的模样,她也早打听过了,安然这小蹄子可藏着不少钱呢!这也是她要分家的原因,她不要钱,可是,她要这些铺子的一半!那以后,就可以坐着收钱了!

    挑了下眉眼,倒也不差,“是吗?二婶可真是用心良苦。”听出安然话里的讽刺,二夫人并不当一回事。

    走至司马谨面前,盈盈一笑,刚刚落过泪,睫毛上还沾着些许湿气,“王爷,您何不帮安然证明一下,这百里绣坊和自在园是谁的?”

    话里的矛头直指司马谨,司马家的兄弟几人都纷纷转头看向他。司马谨冷了脸色,这是打算把他推出去当出头鸟使呢!只是,安然,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隐在暗处,现在却要拉我浮出水面,是何用意?

    冷笑一声,“是吗?自在园是本王的不错,可是,生意上往来,本王倒还真不知道了呢!大家都知道的,本王一向喜欢玩乐,对于这些事情不甚上心,安然,不妨,你也说给本王听听!”

    接受到司马谨投来的目光,调皮地眨了下眼睛,“呀,我倒是忘了。自在园当初的确是安然问王爷借了的,可是,这里面的生意,还有绣坊,可都是人家宋旻宋掌柜的呢!二婶,人家的产业,你也打主意,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你!你胡说!”

    “胡说?不,不,我可不是胡说!不如这样吧,几家二婶怀疑的铺子不如就请他们当家拿着契约房产什么的过来,我们一起见证?”

    二夫人本还觉得安然又是在使什么诡计,可是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又觉得挺像她说的那么回事的。有点失去了主意,余光瞟向一边的儿女,百里明英悄悄点了点头。

    “那就还要麻烦几位王爷稍等了。”

    “好说!本王也想着做一次见证呢!而且,本王与安然小姐倒也颇有渊源。安然小姐的才情,本王甚是仰慕,不如做我府上的入幕之宾?”诚意相邀,司马焱是目前大势之争中最没有威胁力的人,所以他才敢说这话。

    “哼,早说二弟也有此意,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司马昂有些不屑,可是又顾忌到李公公站在一旁,稍微收敛了一点。

    “不,大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呢,一向对于政治上面没有多大的兴趣,这到和安然小姐差不离,想来定是有很多共同话题。再者,安然小姐不是不愿意嫁与四弟吗?父皇向来疼我,四弟,圣旨虽不可违,可是,你既已娶了公主,又有茹娘常伴,不如你我兄弟二人同去求了如何?”

    论脸皮厚,司马家的人也首屈一指。司马焱很是没有自觉地要司马谨让人。

    “二哥,四弟还真是不忍心让你的希望落空。不过,可惜的是,刚刚安然可是跟本王说过了,想为百里将军守孝,三年之内不会嫁人。二哥想的话,三年之后再说吧。祭拜之事已经结束,本王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明玉,你留下吧,事毕即归。”

    “王爷,明玉,不留下了。”忍着心里深深的伤痛,拒绝了司马谨的好意。

    安然再次将自己的目光落向百里明玉,不知道他隐藏着什么,可是却感觉到巨大的无奈与伤感。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抱住他,撒娇似的,“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担心我和二妹。”

    明玉极力忍住内心的颤抖,用力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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