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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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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虫叫了,打起架来了,要是再不拯救它们,我看你先救救师傅吧。7k7k001.com”

    “好,好,徒儿这就去。”接过阎鬼手上的葫芦,没有打等,直接飞奔而去。看着远去的安然,阎鬼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什么样的人才会对安然下手,这么早,让他防不胜防!要不是玉牌的克制,恐怕现在早就归西了。

    这也怪自己大意,心中有些愧疚,掏出一把随身携带的bishou,毫不犹豫地割破手指,然后在茶杯里面滴上了几滴血,茶杯里面的水立马变了颜色,搅拌了一下,这才翘起二郎腿,倚靠着栏杆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唱腔。

    “师傅,您要的酒来了。”正听到精彩的地方,就被安然打断,不爽地睁开假寐的眼睛,瞪了安然两眼。

    “败兴!嗯嗯,不错不错,丫头啊,马上桂花也要开了,不如,替师傅酿个几坛桂花酿如何?”本来被打扰了很不开心,可是一看见酒葫芦,立马就捧到了自己的怀里,像是对待珍宝一样。

    被香味馋到,要不是因为安然还站在一边,恐怕就要抱起来底儿朝天地喝起来了。咳嗽了一声,“那桌上的茶里,我加了点克制的药,你先把它喝下去,可以保你一段时间。我今天就启程去南疆,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替你找到解药。”

    看着面前的老小孩儿,虽然自己对他好,有一半儿是因为有求于他,可是现在,鼻子一酸,竟是感动了,“师傅。”两个字,带着浓浓的不舍。

    阎鬼被安然的样子一吓,手中的酒葫芦差点抱不稳,假装生气,板起脸来,“得得,师傅知道,你这是在嫌弃我老人家呢,我走就是了,不就是吃你点儿酒嘛,这就舍不得了!哼!”做样子,站起来就要走。

    安然忙拉住他,“师傅,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阎鬼看着她难受,便不再逗她,“丫头啊,你是我见过的,比较坚强的女孩子。你不坚强也不行,你的命运注定了你必须要经历这些劫难,闯过去了,那就是你绽放万丈光芒的时候,闯不过去,一抔黄土罢了。”

    “嗯。”事到如今,安然再不相信自己特殊的身世,也是不太可能,认命地点点头。“师傅,谢谢。”

    “傻子,跟师傅说什么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过,你要是再这么傻下去,为师可就不要你了,噜噜噜噜。”最后,阎鬼突然改煽情为鬼脸,舌头在嘴里左右摆动,飞身而去。

    “最后一句送给你,司马谨,你少接触!他不是你的天命。”留下这么一句,再次像先前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安然脸色煞白,扶着桌面,才不至于摔倒。看见桌子上的茶水,想起里面是阎鬼留给自己的药,没有任何犹豫,喝了下去。

    只是,喉咙口的辛辣,心里那股难受的滋味又开始翻涌起来,忍了两下没有忍住,安然一手捂住腹部,趴在栏杆外又吐了起来。难受到拿一只手握成拳头,砸向自己的胸口,嘴巴张得大大的,干呕了几次,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为止。

    坐在围栏上,头无力地靠在栏杆上,从怀里掏出一方手绢,随便擦了两下嘴角残留的口水和脏污。闭起眼睛,第一个入眼的竟还是司马谨,安然苦笑一声。慕容警告自己,他不是好人。现在,就连师傅也说,他不是自己的天命之人。

    可是,师傅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安然没有去追究,要是每一件她都要弄清楚的话,恐怕她的心里会更加不好过。现在,安然忽然想要见一见慕容那个神棍,想通过他,认识他的师傅,那个传说中,无所不知的人。

    在这异世,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像越来越多的谜团笼罩着,她好像不知何时,就陷入到了一张巨大的网中,她现在所过的日子,都是别人事先给她编织出来的,她还傻兮兮地以为是自己的本事。

    耳边,那边的戏曲散场,安然睁开眼睛。虽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谁棋盘上的棋子,但是,总归是自己的命,她要去争一争的。即使结果不好,也要经过自己确定了再说。

    整理好身上已经褶皱了的衣服,扶了下自己的头发,双手在脸颊上拍了拍,提眉深呼神打了起来,安然这才走了出去。

    刚到大门口,安柔和丹芎,半夏都已等在那里。

    “小姐,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和丹姐姐都打算进去找你了。”半夏看见安然走出来,高兴地上前迎来。安然轻微可见地躲开了她的手,“没事了,走吧。”

    半夏和丹芎互看一眼,看了下僵在空中的手,半夏有些尴尬,丹芎对着她摇摇头,赶紧认错般地跟在身后。

    “姐姐?”安柔自是也看出了安然的不寻常,心里比较关系。

    “我没事,只是刚刚身体有些不舒服,现在好多了。看得怎么样?”安然虽然眼里带着笑意,却像是寒冬的太阳般,没有了先前的温暖。

    “嗯,很好看。”虽然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但是安柔还是乖乖地回答了安然的话。

    “有什么感想吗?”安然好像对这个比较执着。

    “感想?”

    “比如说,你喜欢里面的谁?希望谁和宝玉在一起?”

    “我喜欢黛玉,可是,他们应该不能在一起吧?”安柔有些失望,带着小小的失落。

    安然一惊,她并没有看过,为何会知道就是这样的悲剧?

    “其实,从这戏里就可以看出,虽然老祖宗对黛玉多有疼爱,但是,一旦在家族利益面前,她就不够瞧了。人都是有私心的,在老祖宗和王夫人眼里,宝钗比黛玉更适合。”

    “那你觉得袭人如何?”安然再问。

    “袭人是一个有野心的丫鬟。”安柔深有感慨,又接着道,“晴雯那丫头,最后的下场,多半有袭人的因素。别的丫鬟,在她的嘴里,说到王夫人那里,多少都是有过错的,可是,只有她调教出来的,没事。这不也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你真的看得很通透。只不过,如果让你选,你会选择做黛玉还是宝玉?”安然看向安柔,这个温柔的姑娘。

    安柔一顿,细细思考起来,“其实,我喜欢黛玉,因为她和宝玉是真心相爱的。但是,宝玉却是大家公认的,和宝二爷天生一对,即使有木石前盟在前,可是后面却也有金玉良缘一说。姐姐,要是你,你会怎么选?”

    “我,选择做自己!”安然看了安柔一眼,然后向外走去,“要是没有能力,只能跟宝钗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许就嫁了一个互不认识,不喜欢的人。要是有本事,你可以选择过自己的生活。”

    “姐姐。”安柔脚下一顿,抬头看向安然。

    “可惜的是,我也没有做到。”安然的脸上带着苦笑,“自古以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道皇命,就能打破之前所有的努力。一句为你好,你便做不得违拗。”

    “姐姐是在怨祖父吗?”

    “没有,我只是在怨我自己。小聪明太多,还有,把人心看得太过简单了。安柔,我知你聪慧,只是性子使然,以后,多帮帮姐姐可好?”

    安然定定地看着安柔,目光中带着坚定,还有一份等待着接纳。

    “嗯,好。”没有别的语言,只此二字,对于安然来说,够了。

    回去之后,安然便草草地睡下了,丹芎和半夏也纷纷离开,没有打扰。只是,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声响,不是敲门声,而是石头叩击木门发出的声音。

    安然身子一紧,这大半夜的,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黑暗中,安然没敢点开烛火,摸黑穿好了衣服,然后拿出防身的bishou,隐在门的后面。

    刚一靠近门面,门外就传来一阵低低的声音,“大小姐,大小姐,睡了吗?”

    安然没敢吱声,秉着呼吸,尽量给自己鼓气。

    “大小姐,属下是四王爷的暗卫,王爷命令,过府接小姐一聚。”

    听到司马谨的时候,安然一愣,显然有点疑惑,这大半夜的,怎么可能。况且,这声音也不是风的,她不认识,万一是谁冒充的,那到时候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用的。

    门外的人又继续道,“大小姐,您经常随身佩戴的玉佩,是王爷送与您的。还有,在青州的时候,你曾女扮男装过。”

    安然一愣,同时知道这两件事情的人的确不多,想来,也就风,师爷,县老爷了。可是除了风知道玉佩的事情,另外两位并不清楚。心中虽然疑惑,可是却也相信了一半,试探着开口,“你胡说什么!你家王爷何时送过我玉佩!”

    得到里面人的回答,门外的人也不着急,“大小姐说笑了,属下就是知道。还有,王爷曾陪小姐在凤凰镇买过糖人,你们二人分别拿了对方的人偶。”

    听到这里,安然才深吸一口气,“等着。”

    “是。”

    安然依然没有掌灯,毕竟这女子家的院落,大晚上来了个男人,还是接去幽会的,即使长上八张嘴也不够说清道明的。

    换好了衣服,才堪堪打开门,安然一直在试图着拖延时间,一是琢磨着要带个什么防身的武器好,二来是想着,看看门口等待的人有没有性子,要是坏人的话,应该等不了那么久。

    拖来拖去,最终安然还是在万般忐忑之下,带了包辣椒粉身上,出了门。

    可是,走着走着,安然心中那股不确定的因素又起来了,只因面前的这条路根本不是去四王府的。人走在前面,接她的侍卫紧跟着身后。双手悄悄握紧,眼看着就要越走越偏,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双腿也开始打颤。

    “你说,王爷要见我,怎么到现在也没有看见王爷啊?”安然试图用说话的时间,分散那人的注意力。

    “哦,王爷就在前面的风雨亭里。”侍卫没有多想,直接为安然解惑。

    “哦,是吗?”说时迟,那时快,安然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胡椒粉,向身后的人撒去,谁知道那人像是早有防备般,快速远离,从容地掸了掸身上稍微沾上的粉末。

    “王爷说过,大小姐性子比较野,还喜欢恶作剧,让属下防备着点儿,果然不错。”

    “你说什么?哼,你到底是谁,司马谨不可能说这样的话!”安然冷笑一声,没有给那人喘口气的机会,又猜测道,“茹娘?还是东皇彩衣?”

    “果然聪明,不过可惜。最终,你还是败在了有一个不太上道儿的祖父身上。主子的耐心快磨完了,今晚,就是给你痛快!”

    说着,手上的长剑出鞘,一把横在安然的脖颈上,“属下劝大小姐还是乖一点,否则,王爷也说过,不听话,可以就地处决!”

    此时,安然直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逐渐冷凝,可是仍然心有不甘,挣扎道,“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大小姐跟我去了,不就知道了!”那人挑衅地看向安然,握着剑柄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没有选择,再次迈动双腿,却感觉跟灌了铅一样,这种感觉让她想笑,只不过连带着笑容的,还有一丝凉意。这种跟赴死一样的感觉,让她大脑打结,完全转不动,就像个提线木偶般往前走。

    远远的,就看见司马谨那潇洒恣意的身姿,紫色的袍子袖口上,用金线绣着一朵花,旁边还有几只翩翩起舞的舞蝶,围着花儿打转。

    孤单的背影,静静地独坐在清冷的夜风中,一双月色映衬下更显修长的手指,捏住酒杯细长的高脚,送往薄薄的嘴唇边。

    周围的地上,是铺了满地的蝴蝶兰,和司马谨身上的衣服交相辉映着。墨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给整个人更添了几分恣意。容貌俊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高冷,还有那股淡漠,都让安然心头发慌。这么近,可是却也第一次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远。

    安然停在不远处,本想上前,却被身后的侍卫拉住,“等着。”简短的二字,那般疏离,或许,这才是他们之间的态度。

    就在安然心头一团慌乱的时候,从亭子的另一边,东皇彩衣盈盈走出,面若桃李,娇羞一笑,“王爷,这么晚了,约人家在这儿,合适吗?”

    司马谨背对着安然,没有看见她,脸上挽起笑容,伸手朝着东皇彩衣就是一拉,鼻子朝着她的颈肩而去,“好香,可是为了本王梳妆打扮?”

    隐忍着自己内心的颤抖,“我要回去。”

    “不行!王爷还没召见!”侍卫手一拦,冷漠地拒绝了安然的要求。

    这一刻,安然只觉得好笑,他们二人要亲昵,召见她?请她过来看吗?还是觉得自己可以从旁指导他们技术?!

    没再理会身后亲昵的二人,也没理会拦在一边的侍卫,闷着头就想往外闯去,谁知道,那侍卫竟是纹丝不动,逼急了,一手拍上安然的肩膀,稍一用力,肩骨错位,安然瞬间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那人依旧垮着一张脸,“属下说过,王爷已经没有耐心了,嫌自己死得太快的话,大小姐大可以再试试,这次,属下绝不手下留情。”

    不敢去触碰垂在自己身侧的手臂,紧紧咬着嘴唇,才没导致自己发出声音。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越是倔强。别看安然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不拘小节,甚至有时还挺臭不要脸的,可是,这时却像个黄牛一样,拉不回头。

    既然走不了,那不如就大大方方地看看,司马谨到底想要干什么!

    “王爷,这不好吧,还有人看着呢!”东皇彩衣推开在她脖子间作乱的司马谨,朝着亭子外的安然努努嘴。

    “那还不是你要求让她过来的,本王先前就说过了,这种事情,有人在一旁打扰,会很不尽兴的,你还偏不听。”司马谨根本没有抬头,清冷的声线中带着些许的无奈和宠溺,好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

    “可是,那还不是因为先前你对她诸多在意,人家吃醋了嘛。”东皇彩衣坐在司马谨的腿上,撒娇着。

    “那好,本王这次便与她说清楚,如何?叫你高兴!不过,你可得奖赏本王。”司马谨柔柔地刮了一下东皇彩衣的鼻子,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一般,不肯吃亏。

    东皇彩衣也不做作,抱着司马谨的脸蛋就是一下,亲过一口之后,留下鲜艳的红唇印,讽刺着安然,刺激着她的双眼。

    司马谨恋恋不舍地松开东皇彩衣,在安然面前站定,脸上透露出那么一丝丝的不耐烦,目光只是微微扫了一眼,随后又无聊般地挪开,看向别处,“刚刚,你也看到了,本王也没有耐心再与你玩下去,所以,识趣的话,不如自己离开?本王向来怜香惜玉!”

    强忍着泪意,“司马谨,你再说一遍!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司马谨听到她的称呼,不禁皱起了眉头,“呵,愚蠢!不管再说几遍,都是一样!百里安然,你一开始就是本王的棋子,只可惜,现在成为了一颗废棋!”

    “司马谨,先前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吗?我不相信!”

    “所以,本王刚刚就说了,你很笨,很蠢!以前还觉得你有趣,现在才发现,真的是索然无味。滚蛋!以后,离本王三尺远,否则,你这颗废棋,会成为死棋!”

    “又是为了合作吗?东皇彩衣到底给了你多大的好处?!司马谨,你天天这样演戏,不累吗?!你不累,我替你累!感情也可以当做筹码,司马谨,我瞧不起你!”眼泪就像绝了提的江水,滚落到嘴边,咸咸涩涩的,带着一股苦味。

    “你怎的这样大胆?你是什么身份,王爷又是什么身份,王爷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呼的吗?”东皇彩衣缓缓走来,搂住司马谨的胳膊,不屑地看向安然。

    司马谨越发的不耐烦,朝着安然身后的侍卫怒吼道,“你是死人吗?”

    “是!”

    “啪!”一个耳光,打蒙了安然,也打散了多日来的情谊。

    “滚!别忘本王再看见你!”司马谨眼中带着深深的厌恶,转过身去,似乎多看一眼,都会让他很不舒服!

    看着绝望的安然,仍然有些不可置信,刚刚自己经历了什么。东皇彩衣假做好人般,与她面对面,“你不是说,我给了他什么吗?我给了我所有的兵力。百里安然,你呢?你以为就你祖父手上的那点兵权,呵,别让人耻笑了。回去吧,相信,圣旨应该很快就会到。”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意思就是,皇上下令,让你祖父即日启程,去边疆,南疆最近蠢蠢欲动。安然,你该不会不知道,南疆人一直骁勇善战,而且,你祖父年纪这么大了,皇上为何没有派其他人,而是他?相信,不久,王爷也能如愿以偿地拿到百里淳手上的兵权了。”

    “衣衣,你还与她说这些干嘛?”

    司马谨拉过东皇彩衣,“在本王的眼里,向来只有有用的,和无用的。不巧,你正好成了后者,百里安然,你别怪本王心狠,要不是百里淳死活不同意支持本王,本王也不会出此下策!本王答应你,等到百里淳归天后,会让你们一起给他陪葬的!”

    司马谨的话,在安然的心上又是狠狠一插,极力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让我祖父出征,是你推荐的?”

    “是!”

    “好,很好。司马谨,那我问你,自在园亭子里那诱香,是你放的吗?”

    听到诱香二字,司马谨脸色终是变了变,然后供认不讳,“是。”

    “为什么?”

    “因为,本王想要看你痛苦的样子!第二日的那些流言蜚语,也是本王让人散布出去的,百里安然,你还想要知道什么?呵,青哥儿和那赵公子打架,也是本王从中推波助澜!本想着,你能嫁给本王,百里淳也能识时务,可是,没想到,他依旧那么拗!”

    似乎嫌安然还不够痛苦,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司马谨都让之暴露在安然的面前,还觉得不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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