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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恩仇红尘劫

正文 一百零九、摔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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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雪快步奔近吴天,大叫道:“李浩你守我身后!”李浩一怔,只见林人站在王雪身后,张牙舞爪地跃跃欲扑,急忙跳到林人面前,喝道:“林小犬,你冲我来!”林人吼道:“你敢骂我!”不再理会王雪,运爪向李浩咽喉抓去。李浩不敢怠慢,但对手人多势众,当下亦不敢恋战,双臂护住周身关键之处向后退去。

    王雪跳到吴天身旁,从怀中摸出两枚令牌,向刘岳掷去,大叫道:“师兄接兵刃!”又从怀中将余下两枚令牌掏出护身。

    深夜林中一片乌黑,几乎看不见人,令牌细小更加难以瞧见,但刘岳内功精湛,听风辨形之术了得,虽与陈犬王相斗甚紧,却仍将兵刃掷来的方位听得清清楚楚,只是被陈犬王攻的急了,难以腾出双手去接,当下纵跃而起,双脚向陈犬王胸前猛踢。陈犬王吃了一惊,他与刘岳数次相斗,见刘岳所使的功夫只是掌法和擒拿手法,想不到他腿法竟也如此厉害,急忙撤掌护身,向后疾趋,却仍是迟了片刻,胸口被刘岳一脚踢中,只觉酸痛难忍。刘岳右袖猛挥,将一枚令牌接到手中,另一枚令牌却没能接住,哐啷一声掉落到陈犬王脚下。陈犬王不会使兵刃,但想这枚兵刃宁可被自己捡起,也不能落到刘岳手里,忙弯腰去捡。刘岳令牌脱手,向陈犬王手腕掷去。陈犬王急忙缩手,面前唰的一闪,只见刘岳掷出的那枚令牌直插泥土半尺,牌锋距自己手指还不及一寸,幸而自己收手及时,不然四根手指今夜便要留在这山中了。刘岳一步跨到陈犬王身前三尺处,右腿飞出,向他左肩袭去。陈犬王向右趋避,欲待顺势发掌攻刘岳左胸。不料刘岳右膝忽地变换了方位,这一腿改向踢他胸口踢去。这一招原本不是什么难以拆解的招式,但刘岳腿法奇特变招奇快,陈犬王却没能防住,胸口又中了一脚,向后退了几尺。刘岳趁机弯腰将两枚令牌拾起,笑道:“小弟在入师门习哈巴术之前曾习过几年腿法,还算厉害罢?”

    展宇见帮主有难,大叫道:“南和你随我来!”二人一先一后窜到陈犬王面前,与他齐战刘岳。刘岳武功原本稍胜陈犬王一筹,这时兵刃在手如虎添翼,使开令牌向展宇和陈犬王接连攒刺,虽是以一敌三,却仍大占上风。

    勃山远见刘岳已被三人绊住,吴天重伤几已性命垂危,只有王雪一人守在他身旁,心中大喜,暗想:“时不可失,我须得立时将这糊涂小子和那个臭丫头毙了才是。”一步跳到王雪身前,手中大刀急挥,向她头顶劈去。王雪抬起左臂,左手令牌护在头顶,生怕勃山远中途变招,右手令牌紧护在胸前。勃山远见王雪只使一枚令牌来挡自己这开山断石的一刀,不禁一怔,随即心想:“臭丫头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是大力神,只手便能挡住我的钢刀吗?”手上运出全劲,招式仍是不变,向下猛劈。只听哐的一响,钢刀断成两截。断掉的那截刀刃向后急飞,贴着勃山远右耳擦过,将他右边头发削去几簇。勃山远只惊的大声尖叫,他日间见刘岳使这令牌连万佳卜的一根破杵也击不断,只道这几枚牌子是破铜烂铁制成,哪里能想到令牌之所以击不断铁杵,是因令牌和铁杵其实同样是神兵利器。勃山远呆了半响,心想:“我的大刀是以精钢炼成,怎么会被一枚破牌子反震成两截?”一时难以索解,当下也不去理会,抛下刀把,抬腿将地上那杆长枪踢起,反手接住,向王雪胸前刺去。王雪使左手令牌格开枪身,横过右手令牌,向枪头削去。那枪头嗤的一声掉在地上,枪身吃不住力,从中间断开。勃山远又吃了一惊,收枪跳开,暗想:“我的枪身是红木制成,被铁器打断那是寻常之事,可这杆枪头是精钢制成的,怎么也被打断?”此刻已隐隐猜到是王雪手中的奇怪兵刃在作怪,抛下枪身,又向后跳出一步。

    蝴蝶、蜘蛛、蠕虫、林人、黄佳、赵大卫、林洋纷纷围了上来,将李浩和步子怡围在核心。步子怡不肯示弱,虽遭众人围攻,仍是进攻的招式多而守御的招式少,但她日间在擂台上中了展宇一掌,而后又与坤尧相斗,所耗气力实多,不多时便觉浑身乏力,胸口也隐隐作痛。林人向蝴蝶使了个颜眼色,二人向前跳出一步,同时出掌,正拍中步子怡背心。步子怡一声惨叫,便要栽倒。李浩反掌打开黄佳,回手将步子怡扶起,左腿飞出,将蠕虫踢开。赵大卫一声怒喝,与黄佳先后攻上。

    李浩向后退了几步,高声叫道:“都住手,我有话说!”众人纷纷停手罢斗,转头去瞧李浩。李浩从腰间将状元帽除下,说道:“你们大开杀戒,无非是为了这顶破帽子,我将它让给你们便是了。”那状元帽与寻常草帽相似,只是更高更大,又镶了金边,除此再瞧不出有何特异之处。但勃山远见了,也不禁双眼通红,暗想:“谁戴上这顶高帽谁便是天下第一!这顶状元帽必须戴在我的头上,天下除我之外不论谁戴,谁都必须死,管他武功高不高。”正要开口让李浩将状元帽扔来,却听陈犬王不冷不热的说道:“状元帽我巨犬帮志在必得,你们几个人的小命我们也是要的。”刘岳脸色一沉,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没什么好说的了!”陈犬王说道:“原本便没什么话说,偏你们如此啰嗦。哼,看招!”发掌向刘岳袭去。刘岳轻功甚佳,此刻若要逃走脱困自是轻而易举,日后联络众同门杀回来寻仇也自不难,但他不愿丢下李浩、王雪、步子怡、吴天独自逃走,两枚令牌探出,去劈陈犬王手腕。众人见刘岳和陈犬王相斗,便又纷纷出招,相互斗了起来。

    刘岳使令牌向陈犬王身前猛刺数下,随即倏地跳到李浩身前,一脚将黄佳踢开,又挥动令牌将蜘蛛蠕虫打退。步子怡有气无力的道:“师兄,我不成啦,你先走罢,别管我们啦!”刘岳将两枚令牌分交在李浩和步子怡手中,说道:“拿好护身。”李浩步子怡均想:“令牌在师兄手上可比在我们手上更能发挥出威力。”但眼下情势甚急,不便和刘岳推脱,只得将令牌接过。

    林洋、赵大卫、林人、黄佳、蝴蝶等人一齐攻上。刘岳一声清啸,跨到人群中,双掌连劈,将众敌打出的招式尽数拆解,虽是一人同六七人相斗,却仍不落下风。

    陈犬王喝道:“状元帽交出来!”一掌向李浩左肩打去。李浩左肩向旁让开,右手令牌向陈犬王胸口猛刺过去。不料陈犬王掌到中途忽然变换方位,向李浩小腹击去。李浩猝不及防,忙收腹向后疾撤,仍是迟了片刻,小腹被陈犬王掌风带了一下,只感火辣辣的痛。他从未拆解过巨犬掌的功夫,不想一招便败了下来,惊慌之际隐隐然想到:“刘师兄说的一点不错,真正的武学高手该当什么武功都见识过才对,不然临敌之时可就仓促了。”当下采取守式,挥令牌挡开陈犬王打来的掌力。步子怡守在李浩背后,与展宇南和相斗。陈犬王是巨犬帮之主,武功远比黄佳、赵大卫、林洋、南和等人相加更高,李浩步子怡这一番与三人相斗比之适才与黄佳林洋等多人相斗更加凶险,虽然有令牌在手,却也抵挡不住,片刻间李浩肩头衣襟已被陈犬王掌力震得稀碎,步子怡右臂被展宇一脚踢中,令牌险些脱手。

    勃山远瞧了一眼陈犬王,暗想:“此人掌法之快在江湖上实属罕见,我的功夫不知跟他比较起来会是如何。听他适才所言,他不仅要将刘岳等人除去,而且也要抢夺他们手上的状元帽。我得找个时机想法将这大犬除去,免得到时还要与他一战。”

    王雪见勃山远不来为难自己,却目不转瞬的盯着陈犬王,心中老大不解,忙俯身去查看吴天伤情,只见吴天侧身躺倒在树下,双目紧闭,衣上地上满是鲜血,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轻声叫道:“吴天。”吴天仍是咬牙闭目,一副痛苦不堪的神色,只微微点了点头。王雪见吴天尚有神志,心头稍宽。

    勃山远又凝神查看了一会陈犬王的武功,忽然转头喝道:“臭丫头,看招!”右手一把将身后背着的那张大弓除下,向王雪头顶猛砸下去。王雪使左臂挥动令牌,向那弓身削去。勃山远心想王雪的令牌连钢刀钢枪也能削断,自己的大弓是红制的,如何不断?急忙横过木弓向旁跳开。王雪一招不中,右手令牌跟着刺出。黑夜中只听铮的一响,弓弦已被令牌划断。勃山远怒极,将残弓扔到地上,对着王雪破口大骂,却知王雪令牌了得,一时不敢欺近,忽然心想:“你的牌尺了得,能挡住我的刀枪,我使飞镖那又如何呢?”他肩带腰带上悬挂着的飞镖甚多,连着向后好跳出十余尺,从怀中摸出两三枚飞镖,向王雪掷去。黑夜之中能瞧清对手打过来的拳招腿影也十分困难,又如何能瞧清细小的暗器?王雪心知不妙,但若是向两旁躲闪趋避,吴天便要暴露在飞镖之下,只得铤而走险,挥令牌去打袭来的飞镖。她与恶人帮交手的几个月来,或明或暗的不知遭过多少次鬼头镖袭击,打落暗器的功夫已习得颇为纯熟,举手间便将两枚飞镖荡开。

    勃山远微微一怔,冷笑道:“臭丫头功夫长进不少嘛!”双手又摸出几枚飞镖,一先一后地向王雪周身随意挥掷。他一次只掷一枚飞镖,但衔接的却是极快。饶是王雪抵挡暗器的经验丰富,却也抵挡不住,片刻间左腿便中了一镖,虽不慎重,但再要抵御之后掷过来的飞镖便更加艰难,尤其吃了目不能视的亏,林中深夜几乎瞧不见半点亮光,只能侧耳去听暗器袭来时所带的风响。吴天忽道:“王雪你别管我,快走!”他一开口说话,飞镖袭来的风声便被压了下去,一枚飞镖迎着王雪额头袭来,王雪待要挡架已然不及,额上被划出一道伤口。勃山远喝道:“臭丫头腿上中了我一镖,现下只怕是想走也走不掉了!”王雪哪里肯丢下吴天独自走开,说道:“吴天你别吵我。”

    忽听林外一声怒喝,一人疾奔而来,窜到李浩身旁,一掌将蝴蝶震倒。黄佳、赵大卫、蜘蛛、蠕虫等人同是一惊,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开一步。只见那人又高又壮,却是张冠华到了。原来张冠华连着服用几日草药,又休养了一天一夜,身上伤痛好了大半,已能下地行走,他在山上草屋等到天黑不见刘岳李浩等人回来,心知事情有变,于是出门寻找,终于在山腰撞见了众人。

    陈犬王干咳了两声,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你受伤休养了这么多日,必当耽误用功,不知你的掌力现下能否胜得过洪帮主?”张冠华脸上一红,怒道:“胜过洪帮主有何用,只要胜过你不就结了?”陈犬王脸色微变,冷冷的道:“大言不惭。”张冠华叫道:“不信你过来试试!”右掌护住心脉,左手一招“叶掌”向陈犬王胸前袭去。陈犬王心想:“你这急躁小子当真不怕死吗?上次你已试出我的掌力在你之上,怎么还敢与我拼掌?”打定主意这一次非要运出全力将张冠华一掌毙了,要他知道知道巨犬掌的厉害,大叫一声,也将左掌推出。怎料张冠华手掌将要与陈犬王掌力相撞之时,手臂忽地一弯,改向陈犬王胸口袭去。陈犬王大惊,心中连呼上当,急忙撤掌向右趋避,却哪里还来得及?胸口被张冠华一掌击中,痛的几欲作呕。张冠华笑道:“吃一堑长一智,你以为我还会蛮拼吗?”这类声东击西的掌法原是巨犬掌之长,现下竟被一个后生小子偷袭得手,陈犬王恼羞成怒,大声吼道:“我杀了你!”揉身向张冠华扑去,与张冠华斗在一起。

    李浩见步子怡这边有张冠华相助,于是飞步过去相助王雪,一招“飞掌”向勃山远头顶拍去。勃山远侧身让开,心中记着日间战败之辱,大骂道:“擂台上玩背后偷袭,你无耻!”左拳甩出,向他肩头斜刺过去。李浩知自己日间在擂台上已将勃山远得罪,勃山远生性凶残,出手决计是杀招无疑,心中不敢有丝毫松懈,双掌翻起,凝神接敌。

    王雪跨到勃山远身后,与李浩合力斗他。

    勃山远怒极,大声叫道:“今夜将你们毙了,让你知道状元帽不是那么好戴的!”

    张冠华喜道:“李浩,你又得了一话分神,左肋便中了陈犬王一脚。刘岳急道:“你小心点,别分了神!”双掌呼呼抡打,直奔到张冠华面前,将陈犬王的招式接了过来,一瞥间见张冠华脸色煞白,额上汗珠斑斑。原来张冠华重伤未复,虽与陈犬王拆解了还不到三十招,却已有些支撑不住。

    只听步子怡一声惨叫,左臂已中了展宇一掌。展宇笑道:“待稍后将他们杀光,非掳你回去做我们老婆!”步子怡只气的满脸通红,正要提高嗓子大叫:“我死也不从你!”忽听山坡上一人叫道:“这女娃性子强悍,死也不会从你的。”步子怡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又高又壮之人从山上不慌不忙走下,身后还另外跟着三人,黑夜之中却瞧不清是谁。

    勃山远、陈犬王等均知来了旁人,但不知是敌是友,此刻恶斗正急,谁也不停手去看。

    当先那高壮之人快步奔到勃山远面前,举起手中的一根巨杵,横在他与李浩之间,喝道:“大家住手,我有话说!”这一生喝斥声若洪钟,静夜中只震得各人双耳嗡嗡生疼。黄佳、赵大卫首先退开。

    王雪喜道:“万大侠,王颖姐姐,快来救我!”

    来人正是万佳卜与杜阳、董鹏、王颖。震武大会了结之后,他们无事可做,想在勃子山中游玩一番之后再赶回七里城,但勃子山连绵磅礴极易迷路,四人在山中七拐八拐的失了方向,但想只要是往山下行走便决计不错,正走到半山腰,忽听林中传来声响,便走来查看,本想着能见到几个村民问路,却想不到竟会与刘岳、陈犬王等人相见。

    勃山远陈犬王心知万佳卜侠义心肠,莫说他和刘岳已冰释前嫌,即便两人是深仇大敌,他此刻也必相助刘岳,但今夜已将刘岳得罪,如不能趁此良机将他击毙,他日必有后患,打也不是走也不是,当真是两相为难。

    勃山远最为奸猾,又将名声看的极重,心想:“我诸般兵刃今夜都被王雪这臭丫头打毁了,除非能将她击毙,否则名声扫地。”肩带上余下的飞镖还有不少,悄悄摸出一枚藏在掌心中,笑道:“万大侠既然出面做和事佬,那我们也不便为难……”身形忽然一晃,绕过万佳卜,跳到王雪身侧,发掌向她胸口袭去。万佳卜想不到勃山远闪身功夫如此了得,铁杵急忙斜劈,向勃山远腰椎处撞去。勃山远出招之时便已有防备,腰身一扭,避了过去。。

    王雪想不到勃山远也学会了恶人帮的偷袭伎俩,在话说到一半之际忽施偷袭,大惊之下不及运功相抗,急忙偏头向左趋避。勃山远怀中藏着的那枚飞镖脱手,向王雪趋避方位掷出。王雪只吓得大声尖叫,不论向左还是向右躲闪都已不及,心中首先的想法便是向后退避,脚下忽然一滑,身子向后仰倒,原来身后便是陡峭山坡。王雪惊恐之下只想:“惨啦惨啦惨啦!”勃子山上何处是山坡、何处是峭壁她原本知晓,但一年未曾上山,记忆已渐渐淡忘,此刻见勃山远忽然出手,更是想不到此节,身子登时摔了下去。

    李浩大声呼道:“王雪!”身子飞出,去抓王雪手腕。他爱极王雪,在跳出之时便存着“倘若救不了王雪,我便和她一齐掉下去”的想法,他出手迅猛,可惜仍迟了片刻,与王雪一齐滚落下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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